美女自然是罗樱。罗樱紧贴江寒站定,颔首时面颊隐然带着浅浅笑意,长长的眼睫微微颤动几下,模样乖巧可人,纵然当街做出如此蛮横的事,路人却也不忍恶言呵责。与罗樱贴近,能清晰地嗅到她身上清甜香气,让人的心里很放松,江寒的脸慢慢地舒展了开来,拳头握了几下终于放了下去,看向罗樱,漆黑的双眸泛起一层涟漪,俨然是极为浓重的感激之情。江寒不再是从前那个懦弱的文楚,心中有一团暴戾的热血,听着刚才那样的侮辱谩骂,忍气吞声也只是一时,如果卫素铃再继续下去,他说不定会掐断这女人的脖子,只是那样,他的人生轨迹就会再次发生改变。杀了不当死之人,就很难回头,克制这两个字即便是季苍老妖,也在给江寒所留的原妖九变中提过很多,妖尚如此,何况是人?“老板,这辆破车咱们捡不捡?”破车?一辆花了三十四万新买的车被称为破车,就仿佛一记重重的耳光再次打在卫素铃的脸上。这中年女人的脸皮虽然很厚,但依然觉得火辣,口中呼哧呼哧地喘着,眼睛越张越大,整个脸面都好像浮肿了一圈。可相对与罗樱的跑车来说,那辆轿车真的不值一提。卫素铃的手在空中抓了几下,半晌终于爆发出来,冲罗樱嘶吼道:“小贱人,有钱就了不起么?谁知道你这钱是不是跟哪个野、男人睡出来的,一副骚、狐狸样,你算什么东西……再有钱也都是从男人那玩意上得来的。”“你说的是你女儿么?”“骚、货你、你你——”“我、我我,幸好我我我没你女儿那本事,不然也要开一辆三十万的破车出来,还跟宝贝似的,那多丢人现眼。”“骚、货,老娘撕了你的脸。”卫素铃把悍妇本事全使出来,张牙舞爪地向罗樱扑过去,只是还没有到罗樱身前,脖子上就被架了一把工兵铲,她愕然了一下,又撒泼起来,“来来来,骚、货你砍,你砍呀,我给你砍!”罗樱莞尔一笑,手腕转动,冲着卫素铃的脖子就砍了下去。这一下卫素铃完全失算了,她以为罗樱不敢动手,可没想到这是柴米不进的狠主,吓得慌忙闭上眼睛,向后退了一步,只是立足不稳跌坐到了地上。“啪”的一声,这中年女人戴的珍珠项链掉在地上,散落开来,一颗一颗珍珠在滴溜溜地滚动着。睁开了眼,惶恐地摸了摸脖子,手指便沾染有血迹,显然脖颈已经被划破。“啊,杀人了!杀人了!”“杀人了么?还没有吧,不过你既然喊了我就继续。”罗樱手上自然有分寸,不会当真杀中年女人,只是吓唬吓唬她,也为江寒出气。而中年女人已经领教了这小姑奶奶的厉害,吓破了魂,听到这威胁,立即捂住嘴,但好像又有些不甘心,又哆嗦着说道:“我认识市局的陈队长!”“这也是你们家借女儿上位认识的?”
话里没有任何脏字,却很不好听,不过也正中中年女人的下怀。她拥有的财富地位,全是靠着女儿江音音的那张漂亮脸蛋得来的,没有江音音,她就只是个普通退休工人。不过这点,她觉得理所当然,女儿找个好女婿,自己绝对是应该沾光的。而且想到这件事,中年女人的心里其实还是颇为得意。“告诉你,骚……你今天砸了我的车,打了我,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我现在就打电话市局的陈队,让他把你们都抓起来,关个十几二十年。”“你慢慢打着电话,我就回家等着什么陈队长来抓我。”罗樱笑得很轻松,拉住江寒的胳膊,“老板,我们走吧,不至于再纠缠。”“跑?你们想跑,告诉你们我把你们车牌记了下来,跑到哪里照样还是被抓住。”“行行行,你赶快打点电话,万一我们跑到国外呢。”……上了车,一直一言不发的江寒,终于开口说道:“谢谢你了!”“客气什么,你还救过我的命,这点小事也用挂在嘴上?蠢……”平常的蠢货两字没有叫出来,罗樱也沉默了下来,似乎被江寒身上的灰败气息所感染。的确,罗樱今天帮江寒挽回了面子,大大的出了一口恶气,可江寒依然觉得很累,身上的每一块骨头都很重。今天的事情,触及到了他心里最不愿想起的东西,欺骗与背叛。身为男人,或许最不愿意接受的就是喜欢的女人背叛自己,江寒从前不愿意去想,现在想起来高利贷事件,绝对江音音绝对有所参与,甚至起了主动作用。因为,当时江寒公司的财务全权交由江音音处理,如果没有江音音的准许,林天冠不可能把公司抵押出去借四百万的高利贷。江音音,曾经江寒最喜欢最信任的人,已经说好要结婚的,可却背叛了他,这就仿佛是一根刺正好扎进了心里,很疼。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件事导致了江寒母亲的病逝。而曾几何时,江寒的母亲几乎把当成江音音自己的女儿对待,到了家里,不管再晚也会做好一桌子菜,家务从来也没让她半点;知道城里的姑娘喜欢吃新鲜,老人跑到柳江市外十几里地给她摘山枣……想到母亲,江寒伸手按在脸上,久久也没有说一句话。“嗯!你干嘛出来捡塑料瓶子,那能赚几个钱?没钱了,我可以先给你,反正我的工资也花不完,每个月我妈还会往卡上打一二十万。”这种感伤罗樱体会的到,故意找了话题想分散江寒的情绪。江寒依旧沉默不语。“蠢货,别这样,我真不怎么会安慰人。”“我今天不想去上班了,你如果没事,能不能载我到河边,我想去那里走走,很久没有去过了。”江寒伸手却拿烟,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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