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隔着一道屏风,谁也不知道,在他们商议正事的时候,景元帝正在里头抱着一只瑟瑟发抖的小兽安抚着。
那宽厚有力的大手拍着惊蛰哆嗦的肩膀,那动作温柔得很,可吐露出来的声音,却带着狰狞的杀气。
“留着作甚么?”景元帝冷漠至极,“全都杀了干净。”
“只是陛下,这里头有些人,罪不至死呀。”
“你想说陈宣名,还是那个王钊,又或者,是那些个‘被蛊惑’的倒霉虫?”景元帝嗤笑了声,却没半点笑意,森冷得很,“寡人不欲这些人再看到明日的太阳,懂吗?”
只要是赫连端的人,全都该杀。
景元帝并不在乎他的无辜是多一点,还是少一点。
“喏。”
“陛下,庶人端,似乎曾与寿王有过来往……”
一桩桩,一件件,待这聚贤殿事了,已经快到午时。
景元帝让议事的朝臣留膳,这才带着惊蛰回到乾明宫去。
这时的惊蛰,已经整整一个多时辰,都困在这种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只能感觉到男人的手指在他身上触碰的怪异下。
越是如此,人就越是敏感。
这般浑噩朦胧的状态下,惊蛰根本不知时间流逝。
乾明宫内,赫连容将惊蛰放下,又轻轻挑开那遮着眼睛的绸带,手掌捂着惊蛰的眼,不叫他睁开。
那两个耳塞,已被轻轻取了出来。
“我刚解开,只有我允许的时候,才能睁开眼。”
赫连容的声音冷冷淡淡,重复了两遍,惊蛰才艰难点了点头,像是终于听明白了。
于是赫连容移开了手,就见惊蛰闭着眼,潮红的脸上布满湿意,那睫毛轻颤了几下,始终没有睁开。
真听话。
他越是乖巧,越是顺从,就越没法满足那只贪婪的怪物,反倒将赫连容的欲望喂养到一个惊天骇地的地步。
灵巧的手指解开了口塞的束缚,又慢慢抽了出来。
那东西长久堵住惊蛰的喉咙,那茫然微张,红肿艳红的嘴唇动了动,像是要说话,可舌头都麻木着,动也动不得。
赫连容低下头去,啃吻着惊蛰的唇舌,那发麻的舌头根本无法抵抗,被追着咬着呜咽着,好不可怜。
慢慢的,男人将惊蛰身上的所有束缚都解开,而后,他才低声道。
“惊蛰,睁开眼。”
惊蛰颤抖着,先是睁开了一点,然后闭了闭,又是睁开些,慢慢的,才将赫连容的模样都看了个清楚。
他已经慢慢从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里清醒过来,明亮湿润的眼睛望着赫连容。
惊蛰无声地张开嘴,“你,个,混,账。”
他没说出话,也不算违规。
赫连容抱着他,惊蛰软绵绵地靠在男人身上,就算身上的东西都被解开了,可是惊蛰被捆了那么久,身上根本就没有力气,只能任由着男人摆布。
这中午送来的饭,自然也是赫连容喂的。
如果昨天晚上,惊蛰知道赫连容当时所说的赌约,指的是这个意思,那惊蛰肯定想都不想拔腿就跑。
这人似乎特别喜欢惊蛰这种只能靠着他,完全依赖着他,被他彻底掌控的感觉,这喂食的事情不假于人手不说,就连那羞耻到极致的事情,也不愿让别人来做。
惊蛰被盯着,根本放不出来。着急了,还拿东西丢他。然赫连容就不肯走,急得他浑身大汗,都要哭出来。
到底是让男人如愿,又被他一一照顾过,整个人垂头丧气地被赫连容抱出恭房。
这一折腾,惊蛰整个人精疲力尽,被赫连容带回去的路上,就已经昏睡了过去。
昏睡过去前,惊蛰只恨不得醒来就是明日。
…
“……”
“……正……”
惊蛰恍惚着,在半睡半醒间,隐隐听到了父亲的声音。
啊……梦……吗?
惊蛰断断续续想着,过了好一会,才猛地意识到这是真的,吓得睁开了眼。
他仔细听了听那声音,的确是岑玄因。
惊蛰这一觉,竟然是直接睡到了他爹进宫来了。
这一回,惊蛰的眼睛倒是没被蒙上,嘴巴,耳朵也是干干净净,并没有外物堵住。只不过略略动了动手脚,还是能够感觉到那种被紧紧束缚的感觉。
应该是换了一种捆法,而且束缚住的地方也和之前不太一样,像是特地避开那些已经被捆了多时的皮肉。
这一切都被隐藏在厚实的被面之下,什么都看不见,只从面上来看,惊蛰倒是狠狠悍睡了一场。
……只是这份体贴用在这个地方,着实有些假慈悲。
惊蛰打量着这住处,倒是知道,这还是在乾明宫。又顾不上心里的念叨,侧过头去,就见隔着一道屏风,隐隐能见到外头的身影。
这屏风不像是那种隐蔽极强的类型,惊蛰凝神细看,甚至还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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