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姜金明把心口的火气发泄出来,这才猛喝了一盏茶,冷冷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惊蛰抿唇:“不知可否请掌司,先派人寻一寻,鑫盛的行踪?”
姜金明微愣,继而脸上浮现出怒容。
显然,他已经知道惊蛰的暗示。
他叫来了一个小内侍,让他去将鑫盛叫来。
等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那小太监又回来,怯懦地说道:“掌司,小的没能找到鑫盛的身影。与他同屋的人说,自打晨起,就再没看到他的人。”
姜金明气得摔碎了茶盏。
“该死,竟是这个混账!”
慎刑司上门来要拿人,与姜金明说的那话,也有威胁他的意思,不然何以要提起“贿赂上官”这件事?
不过是以此拿捏姜金明,让他不要在这件事上多事。
鑫盛那厮,在举报惊蛰的时候,却是连姜金明也一并记恨上。
姜金明气得脸色难看,他背着手在屋内走来走去,只觉得鑫盛此人真是狼心狗肺。
他何尝没给过鑫盛机会?
惊蛰离去上虞苑那么久,姜金明调来了鑫盛,但凡他会来事,真的手里有真章,姜金明何必在惊蛰回来后,就立刻给他换掉?
这还不是因为他没本事?
虽然的确是会读书写字,可是这读,只能读大半,写嘛,更是歪歪扭扭,有些软趴趴。
比起从前的云奎的确是好,可鑫盛又不是云奎,姜金明自然不会容忍他。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
姜金明每每带着鑫盛出去,他多半是连头都抬不起来,撑不起场面。
惊蛰是不爱说话,可所有掌司身边的侍从都与他关系不错,那廖江更是引以为友,连带着那江掌司对惊蛰态度也是不错。
姜金明早就用惯了惊蛰,做事又快又好。
何必舍近求远,舍好求坏?
鑫盛只看到别人待惊蛰好,却从没想过,那是惊蛰应得的,而自己做得,到底又是如何。
姜金明气得心口疼,扶着桌子坐下。
惊蛰生怕他气出毛病来,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他。
姜金明摆了摆手,叹气着说道:“这事,倒也怪不了你。是我当初不该给他妄念,反倒是生事。”
若当初姜金明不多给他这么个机会,鑫盛再是阴郁压抑,或许也不会这么嫉妒惊蛰,甚至还做出这样诬陷的事。
姜金明掌控着整个直殿司,有谁常往来,他自然清楚得很。
杂买务的人和惊蛰走得近,御膳房那边,更是时常来人,惊蛰的朋友,倒还真是不少。
再加上……那个名为容九的御前侍卫……
姜金明曾查过,御前的确有这么个人物,且还颇得韦海东看重。
这大概是今日,韦海东会顺手帮惊蛰的原因。
姜金明的心情尤为不好,挥手让惊蛰与那小内侍一起出去,就连碎片都不让人收拾。
小内侍刚被吓了一跳,出去的时候,还有点惶恐。
惊蛰安慰道:“姜掌司不是对你发脾气,莫要在意。”
小内侍刚才在屋内听了一嘴,愣愣地说道:“惊蛰,难道是那鑫盛诬告了你吗?”
惊蛰微顿:“暂且还没证据,倒也不可这么说。”
只是在这宫里生活的人,多少得有点听得懂言外之音的能耐,那小内侍听了惊蛰的话,脸色白了白。
惊蛰只让他谨言慎行,就让他回去了。
不过,就算那小内侍不说话,可是慎刑司登门,惊蛰去而复返,鑫盛失踪这几件事,是在同一天发生的。
再加上,慎刑司上门时,姜金明生怕出事,大门是敞开着,发生的事情,也是有人听到了的。
宫里不缺聪明人,蠢人只会早早死去。
惊蛰无事,顺利回来,鑫盛却是再没听到消息。再加上鑫盛平日里,对惊蛰的态度也多有妒恨,一经猜想,就难免会联系到他身上。
惊蛰对外人,没有多说什么,怎么问,都没有说。
私底下,世恩他们来问,惊蛰到底是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个大概。
世恩极其愤怒:“这人,是吃饱了没事干?整日寻思着这么三瓜两枣,也不看看自己配吗?”
慧平沉声:“现在最重要的是,为何慎刑司会被说动来查?”
慎刑司不可能只是因为鑫盛一句话,就贸然相信来查惊蛰,除非,他的手上,有着能够叫慎刑司信服的证据。
谷生猛地看向惊蛰:“你可有丢失的东西?”
惊蛰:“要紧的东西,肯定是没丢。不过我不在屋这些天,倒是没细查过。”
慧平蹙眉:“难道是偷偷闯入?”
他在屋里时,却是一点都没感觉。
惊蛰摇了摇头:“没有日日防贼的道理,要是他真的偷走了什么东西,我们也毫无办法。”
惊蛰的东西很多,除却容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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