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冷冷地说道。
哦哦,他的头发还抓在容九的手里呢。
惊蛰被迫维持那个姿势,却还是想转头看看容九:“你伤哪了?”
“手腕伤了。”
“怎么伤的?”
容九可疑沉默下来,惊蛰还以为容九的伤势非常严重,急忙说:“你到底伤哪里了,要是太过严重,还是得去寻太医……”
“咬的。”
惊蛰眨了眨眼,咬,咬的?
被什么咬的?
是那些蛊虫吗?
可他依稀记得,到了最后,那些蛊虫也没有冲破小殿。那是被什么咬的……
惊蛰记忆里一闪而过某个粘稠狂热的画面,好像是他被拖到什么地方去,然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顶在后面,吓得他直哭……
那时候……容九做什么来着……
血味,好似在喉咙里弥漫起来,再度回忆起那个可怕的气息,仿佛也想起那些晃动怪异的画面。
惊蛰的耳朵蓦地红了,尴尬地抠了抠手。
哈哈,原来是被他给咬的吗?
可他那个时候,有咬得那么严重?惊蛰磨合了下自己的牙齿,就算是虎牙,也没那么尖锐吧?
就在惊蛰抱着膝盖,陷入自我怀疑时,容九正慢条斯理地给惊蛰通头发,梳下来的头发,被他捡到边上,等通了一千次后,惊蛰已经被梳得昏昏欲睡。
容九拿起梳子,在边上沾了沾,又开始给惊蛰梳头发。
惊蛰含糊地说着:“不是已经梳好了吗?”
“只是通头。”
惊蛰对这些不太懂,揉着眼睛,任由着容九动作。
要是容九这两日能一直这么平静,那起码……比之前控制不住自己要来得好。
惊蛰:“容九,贵妃袭击陛下……是因为,太后吗?”
“黄仪结一家依附黄家生存,黄家被攻讦,对黄仪结不利。没有太后,她早晚也会这么做。”容九冷漠地说道,提起黄仪结的态度,丝毫没有这人曾是贵妃的敬重,“这动摇到她的利益。”
惊蛰敛眉,有些奇怪地说道:“难道这一次,黄家真的会,出大事吗?”
容九态度冷淡:“不至于彻底落败,黄家除开黄庆天外,也还有其他人当官。不过,黄庆天要是倒了,黄家也就没什么用。”
毕竟,黄庆天这个年纪,所提拔出来的下一批子弟,还没到中流砥柱的位置,这时候退下来,想要回巅峰,可不是那么容易。
关键的位置,从来都是抢破头。
少了一个,如秃鹫般盯着的人何其多,只会恨不得黄庆天更惨烈,怎可能还会捞他?
自然,也不是没有和黄家走得近的人,试图在这件事上活动一二,可到底,还是得归结于,那拿出来的证据太过清晰。
要搬到一座山,需得能翘起一个角。
而今,翘起角的撬棍,已经找到了。
容九:“惊蛰,先前你让我找的东西,已经找到。”
惊蛰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容九说的是,之前麻烦他去池子里找的东西。
他的脸上浮现某种异样的色彩,轻声说道:“那是什么?”
“想来,你对那东西是什么心中有数。”
惊蛰慢慢抓上自己的头发,将其扯回自己手中,手指穿插其中舒展着,似乎是在平缓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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