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平沮丧地说道:“可是伍福到底是掌司,他在一日,胡立就有危险。”
惊蛰蹙眉,如伍福这样的人,本身就因为身体残缺,性情也变得扭曲起来……只是靠着掌印的施压,的确没多大的用处。
“不过,他之前不是只挑自己人,怎么会对直殿司出手?”
莫看伍福拿胡立来威胁慧平,可在惊蛰看来,伍福的目的,怕一开始就是慧平。
慧平长得白白瘦瘦,有几分清秀。胡立可就不一样,干巴瘦小,还黑魆魆的,相貌论起来,和慧平还是有差。
慧平露出厌恶之色:“他……好像只对未经人事的人感兴趣。”那些人都被他玩弄过许久,他早就腻味,自然将目光放到了外面。
惊蛰:“……”
哇,人渣。
慧平看着惊蛰眼底的怒气,叹了口气:“你也别把他们那的人想得多好。出过事后,还是有人陆陆续续往伍福身边主动凑的。”
惊蛰恶寒得哆嗦了下:“……为了讨好?”
慧平淡淡说道:“他手段虽残忍,可要是伺候好了,漏财也不少,又因为他糟蹋的不是宫女,有人觉得自己是男的不在乎……就去了……也不少……”
惊蛰揉着自己的耳朵。
可怕。
感觉听完这段话,耳朵都要脏掉了。
他起身出去给慧平打水,还特地兑了些热水进去,这才端到屋里来。
“你擦擦吧,免得心里难受。”
虽说没出事,可一想还是膈应。
慧平有些感激地对惊蛰倒了声谢。
惊蛰摆了摆手,躲了出去。
免得慧平不自在。
他抱着胳膊站在廊下,思忖着那个该死的伍福,他要是继续和自己人你来我往,反正是一片腌臜,惊蛰也懒得管。
可要是再对慧平动手……
惊蛰敛眉,得想个法子。
不然,以伍福这变态德性,早晚还会再动手。他趁着慧平还在洗漱,溜去了云奎那里。
云奎和他一拍即合,如是如是,这般这般地商量了一会,这才慢悠悠地踱步回来。
慧平惴惴不安了好些天,生怕伍福再找上门来。
可是相比较这个,他更早听到的,却是伍福摔断腿的消息。
不知怎么,在本该清扫到空无一物的门前,居然就那么不小心,留下了一滩水,伍福睡到午后出门,就那么一个没注意,滋溜一声——
伴随着他肥重的身体滚下的嘎吱断裂声,是这么清脆。
伍福摔断了腿。
尽管因为他是掌司,自然不愁钱,也能请到个普通的太医给他看治,可伤筋动骨一百天,断了腿的伍福就只能在屋里将养,难以再出来作威作福。
当然,那剧烈的疼痛,也让他提不起兴趣。
至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有。
慧平听到这消息时,吃饭的动作顿了顿,然后准确无误地看向云奎,而后,是世恩,以及惊蛰,他来来回回,最终落到惊蛰身上。
惊蛰面无表情:“饭不好吃吗?”
慧平低头扒拉了一口,笑中带泪:“好吃,当然好吃。”
谷生坐在他们中间,茫然地看着左边,又看着右边,“你们怎么回事,有小秘密,不带着我了?!”
世恩慢吞吞地说道:“是你笨。”
他可是非常有道德的!
再怎么喜欢八卦,能说和不能说的事,他分得非常清楚。
伍福的事情发生后,直殿监内,倒是查过一段时间。
显然,伍福并不相信是意外。
最先怀疑上的,肯定是最近刚结仇的姜金明,以及他当时带去的几个小崽子。
只是不管明查还是暗访,那几个臭小子都有不在场证据,真真是可恨。
不是他们,那又是谁?
伍福冥思苦想,他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一时间,想揪出个最可能的,还着实想不起来。
伍德听闻伍福受了伤,特地来探望他。
伍德不怎么喜欢自己这个愚蠢的弟弟,可不喜欢归不喜欢,却也不会让其他人害了他,听到他出事后就立刻过来。
伍福的骨头断得干脆,复位起来也容易。就是他实在是太胖了,也太虚,要恢复总比其他人要难得多。
伍德长着一张刻薄脸,说话也有些尖利:“你将最近发生的事,说给我听听。”
伍福绞尽脑汁想了想,一五一十将出事前的事情,事无巨细地告知伍德。
伍德露出嫌恶的表情,他向来是看不上伍福这种别致的兴趣。折磨女人就算了,折磨阉人有什么乐趣?
是的,伍德正也是拥有这种癖好。
不过他向来会忍,忍到极致,才堪堪忍进了乾明宫。就算偶尔有欲望,他还能克制,不像是伍福,简直是个发情的动物。
不过他在宫外养了几个女人,偶尔出宫办事的时候,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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