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段昀芸有舞蹈班和钢琴课,顺道回了家里,她中午在外头吃了饭,段父段母的生意更忙了,当然赚的钱也更多,家里时常是没有人的,段父段母也顾不上她。段昀芸洗了个澡,自己等着钢琴课老师来。
钢琴课后,段昀芸听得门铃响,打开门,昨天的棒球队队长在门外头等着她。段昀芸拿了包,两人一起去看电影。
棒球队队长骑辆摩托车,段昀芸坐在后面,一嫌头盔压坏了她的发型,二嫌车速太快,吹得她一身灰尘。但搂着棒球队队长细窄精瘦的腰身,她还是挺满意的。
电影院里刚取了票,段昀芸手机在兜里震动,一个陌生号码,段昀芸拿起来,喂?
那头女声非常陌生,段昀芸听了好大一阵:您是?
女声简短的说:我是秀儿。大爷问你今天回来吗,等着你一起吃饭呢。
段昀芸几乎是被吓着了,受宠若惊那种,舅、舅爷爷等我吃饭?
秀儿回:你晚上有事吧,那我让厨房不备你的饭了。
段昀芸张嘴想说什么,棒球队队长端着茶饮回来,段昀芸扫着他的脸没出声,那边秀把电话挂了。
棒球队队长问:怎么了?
段昀芸说:没事。她依依不舍看了眼手机,把它塞回包里,走吧,电影开场了。
看完电影,棒球队队长带她吃韩国料理,段昀芸喝着酱汤,棒球队队长问她一会儿去哪,段昀芸说:回家呗。她答得心不在焉,回过神来看棒球队队长有点惊讶遗憾的神情,才想着两人预备今天晚上读昨天下午存的档的,段昀芸有点抱歉:我家里人叫我呢。
棒球队队长也颇有风度,他表示没有关系,还要送她一程。他们又吃了一会,段昀芸看了下表,拿起包来,不早了,得走了。
棒球队长拿了纸胡七八糟擦了通嘴,站起来,真够急的,这才几点?
段昀芸只催他,棒球队队长把她送到段宅后门,然后放下她来,段昀芸抓着包包,溜进门里了。
宅子里晚上并没有光亮,只在住人的段莠和段昀芸这两个院附近有灯,昨晚上下了雨,别地儿白天都被晒干了,只后门到段昀芸院里的路上还湿滑着,段昀芸打着手机手电筒照明,走着走着忽照到一双脚。段昀芸吓了一跳,往上打光,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在那站着,脸被灯光打得惨白,段昀芸叫了一声,那被她这声尖叫惊了一下。
段宅里除了她和段莠,其他的都是工人,段昀芸听到这人的呼吸声,便决定绕过他去,没想男孩开了口:你要去哪?
段昀芸重新把灯打到他身上,男孩抬手捂了下眼睛,段昀芸忙移开手机,我去六院。
段家老宅里多个小院,原是有名的,后来一把大火烧得只有几根柱子,再建起来为避晦气,不采用原名,段莠也没另起新的,这些一二三四的编号都是做工的人叫起来的,段昀芸也是老听他们在说几院几院,才知道她住得是六院。
男孩说:我差不多也是去那个地方,我夜里能视路,我带你去吧,你别打着灯了。
段昀芸说:你也在这住,我怎么没见过你?
男孩回:我爸在厨房管事,我跟着他来的。他说:你是从小偏门进来的吧?我还以为你是贼呢。男孩拎起来手里一根棍子,还打着手电筒,你不知道这晚上最好别打灯吗?
段昀芸对此闻所未闻,之前回来都有她院里的人来领她,她也从不在晚上从后面进段宅,段昀芸关了手机,这么黑,为什么不让用?
黑是黑,可也没人啊。男孩说:大家都在后院呆着,谁来这里?也不算是规定,纯粹封建迷信吧,之前有个人拿手电筒照到东西了。
东西?什么东西?段昀芸觉得越说越离谱了,她不过是从偏门偷溜回来装个乖给舅爷爷看,哪知道遇上个鬼故事听,那男孩说:不干净的东西呗。他说:我是不信,但我小时候打手电在这玩,让我爸给揍了。
小时候?段昀芸说:你还真是在这长大的啊。
段昀芸那小院的亮光已经弥散到这来了,段昀芸也不用操心跟着这男孩的脚步了,他们都迈开了步子,段昀芸也逐渐看清了这个男孩的面目。
男孩还说着:我算是在这长大的吧,也见过你。
他们正好走到院前的灯下,段昀芸看着这个男孩:可我没见过你啊。
男孩说:暑假的时候你总在院子里跑步,我那时候老见你。
段昀芸不好意思了,哈哈,那会儿啊。
男孩说:你瘦了不少,变个人似的,我刚刚都不大敢认你。
段昀芸说:我是真没见过你,要见过一定不会忘的。他太好看了。
男孩淡淡笑了笑,牙齿露出来几颗,一对梨涡在颊边轻泛着,头发又细又软,在灯下晕着光泽。段昀芸在心里给他下定义:天使容貌。应该是国中生,个头偏矮小,想小小的天神。虽然神神叨叨莽莽撞撞,但这场相遇还是不错的。
段昀芸回了小院。院子里比往常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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