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才是天意!心中模糊的天意剑诀图案,似乎连成几条红线,引着体内精血,飞速运转。精血越转越快,那感觉有些熟悉……好像就是挡下乐晓晨绝招时的滋味!刻在墙上的剑招,不仅模糊,甚至就不见了,但是体内那股忿恨血气,却如同着魔一般,走遍全身经络,冲到脑门,几乎要破脑而出。“啊!”猛然间大声惊呼响起。正在脱裤子的余杰望诧异抬头,却看见陈谦卫站起来了。“放开她。”声音很冷静,一点也不像陈谦卫说话的口气。听说愤怒到极点的人,反而会异常冷静。余杰望也感到气势有异。陈谦卫不知何时已拾起了地上的断剑,可是他分明动也没动,甚至还在低声喘息,余杰望已隐隐感到杀气的逼人了。陈谦卫整个人好像已成了一把绝世宝剑,散发着阵阵剑气。晚风吹过,陈谦卫的衣衫猎猎飞舞,似乎在走动,似乎又没有。余杰望努力瞪大眼睛,却看不清陈谦卫究竟有没有移动,不由打了个寒战。陈谦卫全身的精神气力,都化为无形剑气,充沛在天地间,如动不动,似动非动。余杰望想要移动,但天地却像是凝结了,死死困着他的双脚。一只无形的大手,好像就扼在喉头,他喘不过气来。余杰望心中不胜惊惧,暗道:“好强的剑气!不过陈谦卫又累又伤,真气必定不充沛,只要我拼死击破这股剑气,陈谦卫一定没力气再次凝结。”想到这里,拼命之念生出,当即甩开王雯琴,举起鬼头大刀,向着远处的陈谦卫,奋力劈过去。这是他倾尽全力的一击。两人都是长啸一声,断剑大刀,都化为一片光幕。剑气顿消,余杰望被震得倒退两步,胸口疼痛难忍。但他暗暗调息两次,察觉并未受伤,不由又露出了冷笑。天地间千浪狂涛的气势,已经消散干净。余杰望视线被扬起的沙尘石屑遮挡,看不见陈谦卫状况,但是从那剑气异感能清楚感觉出,陈谦卫已经没有重新凝练剑气了。
以陈谦卫的体力状况,一定敌不过神完气足的余杰望。余杰望微微笑了。烟尘里,似乎有火光闪动。只见陈谦卫的断剑上,竟生出一条吞吐不定的青芒!夜色弥漫,但陈谦卫剑上光芒极盛,竟如同巨大火炬灯笼一般。余杰望的眼睛瞪大了:剑芒!自古相传,剑客的剑术内力高到一定境界,便可凝练剑气,以无形真气伤人。而剑气修为高到了绝顶,便可化无形为有形,即为剑芒。人们都说剑芒锐不可当,五十步外摧金断玉,百步外犹可取人首级,任何宝刀宝剑,均不能与之匹敌。单以剑气所蕴内力而论,此刻陈谦卫只怕已不输于乐晓晨,而他霎那间参透天意剑诀,以特殊法门发出剑芒,虽然仍是能发不能收,但相比乐晓晨的无剑之剑,威力已强上不少。余杰望知道厉害,再看陈谦卫脸色阴郁,剑芒青光印在脸上,照得脸青渗渗的,分外吓人。他本想用几个坏消息摧毁陈谦卫斗志,谁想弄巧反拙,反让陈谦卫情急下用出剑芒,顿时骇破了胆,什么拼命的念头都没了,一收刀,扭头便走。身法再快,又岂能快过剑芒?青光闪动,一片光幕将余杰望包围在其中。剑芒发出,威力谁敢小觑。余杰望未及惨呼,已经化为一蓬血雾。陈谦卫用出这招,也是精疲力竭。眼看余杰望已死,他心中一空,顿时晕倒在地上。也不知过了多久,陈谦卫睁开眼睛,天色已经微微亮了。他感到精力恢复不少,慌忙爬起,只见远处一大滩血迹,腥臭难言,但王雯琴竟然不见了。陈谦卫分明记得,王雯琴蛇毒发作,昏迷不醒,拖延这么久,恐怕是无救了。可是死则死尔,尸体怎会也消失不见?陈谦卫心中大惑,四处寻找,但始终看不见王雯琴踪影。恍惚间想起,自己最后剑芒一击,斩杀余杰望,剑气纵横,莫非王雯琴也粉身碎骨了?他努力回忆自己出剑时的情况,但怎么也想不起来。看着地上大滩的血迹,陈谦卫感到身子发软,不自禁跪倒在地上。杀了余杰望又如何?能杀阴魔吗?能杀田海旺吗?就算有本事,能杀尽天下人,又能救活国旭吗?能救活文辛雨吗?能救活袁可馨吗?没了,什么都没了。陈谦卫感到不胜疲乏,躺在了地上。东厂,书房。“幸不辱命。”田海旺表情漠然,“咚”一声将个人头放在桌上。仔细一瞧,那人竟然是杨强。魏忠贤哈哈大笑道:“田海旺,你果然有本事!阴魔那个家伙,千算万算,可就没算到,本公公会趁他闭关的时候突然给他一刀。很好,五灵散人死了,樊彰也死了,妖羽被囚禁在无色庵,现在杨强所率的秘密部队也被你尽歼,阴魔身边已没有人了。”东厂掌刑千户魏广微笑道:“此事还要多亏田海旺了。倘若五灵散人护送走了袁可馨,自然会把这里情况全部汇报给阴魔,咱们便多了许多麻烦。现在阴魔一个人练他的武功,等到他出山的时候,大局已定,他也没能耐阻挡公公您了。”魏忠贤点头道:“不错。看不出来,五灵散人武功如此厉害,竟然将追兵都杀了。若非田海旺你武功厉害,单枪匹马杀掉他们,恐怕东厂中还真没人拦得住。唉,对了,余杰望带着人头去杀陈谦卫,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田海旺道:“陈谦卫武功厉害,人又狡诈,没那么快得手的。”魏忠贤“嗯”了一声,沉吟道:“若是他回不来,杀陈谦卫还要靠你去办。田海旺,你为我立下如此大功劳,想要什么封赏?”田海旺脸上露出不胜喜悦,跪下道:“能为公公效力,乃是卑职的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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