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悠悠道:“火枪队与禁卫军弓箭手,谁也看不清谁,不知道是禁卫军几千支箭矢容易射中人呢,还是殿下的火枪队两百颗铅弹容易打中?”秦王脸上变色,想要说话,却不知如何说起,大怒道:“胡说八道,一派胡言!我精心布置的火枪队,怎么会比不上禁卫军的弓箭?”阴魔也不理歇斯底里的秦王,续道:“弓箭手臂力有限,射出三十箭左右就会精疲力尽,双臂酸软,难以为继。一万人的弓箭手,至少也要分成三队,轮流射箭,留下充足的休息时间。弓箭手需要休息,火铳射击却不费力,不用休息。人力有时而尽,这是难以避免的。”秦王闻言,不由脸上一喜。阴魔话语一顿,随即叹道:“可惜弓箭手休息后还可以上阵,但火铳射击太多次也会造成枪管发热,甚至是炸膛的情况。人力有时而尽,物力亦然。可是人累了可以喘气,火铳热了却没有缓解之法。若是炸膛,殿下的火枪队恐怕要减员三到五个人了。”秦王脸色阴沉,忍不住叫道:“一派胡言!我不相信,王守仁万分推崇的火枪队,会比不上那些弓箭!”阴魔淡然道:“王守仁有大明军神之称,见识确实广博,他不也告诫殿下,千万不要用火枪队来守城吗?”秦王脸一红,想到自己的话如同抽了自己一个嘴巴,不由大为尴尬。阴魔看了秦王脸色的变化,续道:“弓箭发射容易,火铳的发射步骤却极为冗杂。我想,王大人的意思应该是让殿下用普通弓箭手拖延时间,或是用飞震天雷来抵挡禁卫军攻城。如果紫禁城守不住了,再让这些火枪队分布在各个阴暗处,凭借地利,大大阻碍禁卫军前进的步伐。这时候,每一名火枪手有充足时间来发射火铳,威力极强。黑暗中,禁卫军难以发现火枪队的位置,双方距离也多在五十步内,以卢祥生稳重的性子,必然按兵观察。这就给了殿下充裕的时间。可惜,殿下完全没能理解王大人的意思。再多说一句,弓箭手与寻常士卒一样,都要进行战场厮杀的训练,而且大多臂力强劲。一旦有敌人近身,这些弓箭手只消随身带一柄大刀,就又是一名勇武的士卒。而火枪队常年练习枪法,身体孱弱,若是城破了,禁卫军近了身,这些火枪手能干什么呢?还不如早早把他们放到皇宫中,用树林、楼阁之类作为掩体,从容射击。”说着,阴魔似乎很是惋惜:“若是在皇宫中,每一处地利都足以抵挡禁卫军小半个时辰,可惜殿下没能会王大人的意,可惜,可惜!”阴魔一番话,说得秦王面如死灰。这些道理,王守仁原本也说过,但手下说的话,和敌人说的话,分量却有不同了。秦王本已想立即派人收回火枪队,但敌人一番话,自己便言听计从,脸面往哪搁?安道通是御前侍卫的总管,也深感阴魔言之有理,不由上前问道:“殿下,要不要把火枪队收回来?”
秦王自觉颜面无光,暴怒道:“你糊涂了?那个假面人大放狗屁,就是想骗咱们收回火枪队,我怎么会上他的当?”安道通追随秦王已经有些日子了,自然知道秦王是拉不下脸面,不由心中暗暗叹息。东林党众人也看出些缘由,一来佩服阴魔的智谋,二来也是不屑于秦王。秦王眼看众人表情,更觉脸面尽失,怒道:“你们还高兴什么?你们马上就要完蛋了!”这话倒是没有说错。只见文辛雨单刀抡圆,真气疾吐,赫赫如骄阳腾空,勃勃如怒龙昂首,气势千钧,陈谦卫剑法飘逸灵动,脚下却是凝如山,沉如海。刀剑绞击,光影散乱,陈谦卫剑法如繁花乱锦,织成一张光网,余杰望、田海旺都被笼罩在其中,而文辛雨刀法简单,无甚变化,却每一刀都补上了陈谦卫剑法中的破绽。陈谦卫是手中飘逸,脚下沉稳,文辛雨却是手中简单,脚下轻快。两人互补短处,各种正奇变化尽在其中,即便遇上两个武功相当的好手也是稳cao胜算,何况余杰望的武功还差了一截?阴魔看着场上四人,不由微微颌首:“陈谦卫、文辛雨确实是相交多年,心意相通,才能使出如此默契的招数。但看配合,或许未必就输于五灵散人的擒龙阵。”田海旺虽然手有不世神剑,但他和余杰望都道文辛雨是自己人,出手留有分寸,待得两人发现对方招招狠辣,不留半分后手,恍然大悟的时候,为时已晚了。余杰望浑身浴血,身上已有多处受伤。场上四人,他是最弱的一个,陈谦卫、文辛雨的招式,也大多以他为突破点,余杰望自然也是难以突破,连受重创。田海旺心中生出几分惶急,眼看文辛雨眼中全是杀气,慌忙拉住余杰望,想要退后说话。但是陈谦卫剑法密集,余势更是绵绵不绝,田海旺这一举动实在冒失,立刻迭遇险招。文辛雨看出田海旺左右躲闪陈谦卫手中青锋,狼狈不堪,并无反击之力,瞅准机会,一刀当头劈下。此刻田海旺身子周遭都在陈谦卫剑尖笼罩下,只有前方稍有空隙,但文辛雨这一刀,是完全封死了田海旺所有退路!田海旺头皮发麻,但无计可施,只能举起心魔剑抵挡,至于陈谦卫一剑会落在自己身子哪里,那就不好说了。余杰望见田海旺遇险,心头狂跳,也顾不了许多,挺身而出,一步横在了他身前。文辛雨刀势虽猛,却也不敢抵挡心魔剑,手腕翻转,单刀划了个弧线,绕过心魔剑,横削田海旺手指。这一招虽然巧妙,但自然奈何不了武功卓绝的田海旺,他手臂一缩,轻巧巧闪躲了过去,心魔剑伸缩如毒蛇,反倒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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