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熹宗也没注意到众人的反常,只是看着田海旺,微笑道:“你是哪儿的侍卫?”田海旺心道:“这皇上愚蠢得很。”但还是毕恭毕敬地跪下,道:“回皇上,臣是刑部密探统领田海旺。”明熹宗“哦”了一声,道:“怪不得,当真是好本事!”田海旺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但口中却道:“是陛下真龙之威压服了那四个刺客,让他们不由自主跪在窗口,浑身发软,臣只是报了个讯,并无功劳。”适才田海旺偷入养心殿,凭借天魔功,将对方内力反压回去,不费吹灰之力便击败了四人。但在不通武学的皇上眼里,只是田海旺一步窜入宫殿,好似眺望远方一般站在窗侧,手轻轻搭在窗沿,对方便已挨个跪倒。明熹宗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对方不可能是畏惧自己,但田海旺一通马屁,还是让他愉悦无比,当即大笑道:“哈哈哈哈!好!田海旺,你当真是好!说,你想要什么,朕一定会尽量赏你。”田海旺跪在地上,似乎无比臣服,道:“求圣上给卑职一个进言的机会。”此刻已有一些近侍去而复返。众人闻言,忠心于皇上的侍卫只是奇怪田海旺的要求,但那些听命于秦王的人却是心中大震:“糟了,此人定是要诽谤秦王!”明熹宗也是愣了一下,随即笑道:“爱卿有话尽管说,这不算请求,朕还另有赏赐。”田海旺低头道:“东厂厂公,魏忠贤魏大人,忠心圣上,忧国忧民,以臣看来,实在是陛下的忠臣良将,请陛下重用。”这话说得很聪明。田海旺知道自己虽然救了皇上,但相比他的儿子秦王,自己还只是个外人,决不能就此说出秦王行刺的事。京城大乱,秦王谋刺,这些事还是魏忠贤说比较合适。众侍卫不明其理,反倒长长舒了一口气。皇上愣了一下,心中先是狂喜:“满朝文武,还有朕的皇后,都不让朕宠幸宦官。这个田海旺是刑部的人,却能看出魏忠贤不凡之处,当真是朕的知己!”但随即又叹了口气,无奈道:“朕当然赏识魏忠贤。只是朕患病的这段日子,魏忠贤一直称病,拒绝入宫面圣,只顾着讨好秦王,完全没将朕放在眼里。”田海旺连连摇头:“圣上,您的口谕魏大人从来没接到过。自从您患病,魏大人心中无比焦虑,非常希望能探望陛下,但一直得不到陛下的恩准。近日,魏大人听说有人可能会对圣上不利,亲自上门求在下去皇宫外巡逻,保护圣上安危,因此今日臣才能为圣上报讯。”明熹宗闻言大惊:“岂有此理?朕几次传召,魏忠贤都不进宫,难道是有人从中捣鬼?”田海旺低头不答,任凭皇上猜测。不管他认为作祟者是秦王,还是太子,都是件好事。明熹宗默想片刻,深深叹了口气道:“罢了,管他是谁,朕还是做自己的木活,管那许多事干什么。”又道:“田海旺,你想要什么,尽管说吧。”田海旺心中连连摇头叹息:“这是什么皇帝?有人想谋权篡位,皇上竟然不管不问,反倒先来问我要什么赏赐?”口中恭敬道:“臣不敢要什么赏赐,只盼能常伴陛下左右,做一个小小的御前侍卫。”这话大有深意。田海旺希望皇上能允了他的要求,找机会化解两日后祭天大典的危难。熹宗皇帝叹息道:“朕不是不想,你既忠心,武功又高,我怎么不希望你来保护我?只是御前侍卫要求甚严,你先回去,待我病好了就安排你的事。”
田海旺脸上笑容不改,心里却已好气又好笑:“有人刺杀你就是因为你在病中。等你病好了,收回大权,谁来刺杀你?那我当什么御前侍卫?享清福吗?”明熹宗叹道:“想不到连太子也会行刺朕,他已经是太子了,何必要做这等大逆不道的事?”田海旺心中大喜:“难道皇上要废太子了?那不是省了我们许多事情?这皇上也当真蠢笨,竟然就相信了太监小德子的胡言乱语。”明熹宗似乎意兴阑珊,几句话打发了田海旺,缓步走回养心殿。田海旺原本也没想要什么赏赐,但却没探到关于废立太子之事的口风,也只能无奈而返。就在京城乱成一团的时候,武林中也传出了一个叫人震惊的消息。武当高足,乐晓晨,竟变成杀手了。先是四川的百草门不知怎么得罪了乐晓晨,被他一人摧垮,高手尽数殒命,职位较低者则被驱逐。说起来,百草门这些年时有抢夺他人珍贵药材,更有好色门徒强抢良家妇女,说是要修炼什么合欢功。乐晓晨去灭掉这样一个门派,也算是为民除害。只是他与百草门素无恩怨,毫无理由便以雷霆手段除掉这样一个武林大派,叫人想不通透。接下来的事让人们明白了原因,但也是大吃一惊。乐晓晨张榜天下,只要谁有价值千金的药材,他就帮谁杀人。如果没有好药,出得起钱也可以。原来乐晓晨灭掉百草门竟是为了百草门这些年搜罗的珍稀药材?众人一片哗然。这和强盗有何分别?堂堂武当高足,天下无敌的武学,竟会为了些银两药材为人充当打手,杀手?灭掉百草门的主意,自然是李铭圣出的。乐晓晨急于寻找药材来救治王雯琴,可对着些不会武功的采药客巧取豪夺,他实在做不出手。李铭圣武功虽不及他,但江湖经验却丰富得多了,当即提出百草门行事奸邪,又有无数珍奇药草,正是夺药的不二选择。李铭圣不愿暴露自己,乐晓晨便单独出手。百草门纵有好手,岂堪乐晓晨一击?只是百草门搜刮来的药物虽然珍贵,但能与那棵千年人参相提并论的却只是寥寥,乐晓晨心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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