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发见拉拢到了两人,脸上笑容更加欢畅了:“好,百草门便是与两位交上朋友了。”三人并肩站立,对着湘西十二鬼,浑无惧色。只见一名青袍客低吼道:“布阵!”十二人脚步交错,瞬间围成了一个大圈子。唐子飞、唐子腾连出暗器,但都被对方手中长剑格下。孟大发阴阴笑道:“湘西十二鬼什么时候都用剑了?”瞅了个破绽,猛然一掌拍出。但十二鬼阵法显然大有名堂,孟大发自负轻功远在对方之上,却不知怎地让那人避过,反倒另外两人伏击,让他迭遇险招。唐子飞、唐子腾兄弟也陷入阵中。湘西十二鬼人数占优,但打得是极为保守,招招都是只求自保,不求伤敌。孟大发、唐门二兄弟连续卖出破绽,但对方丝毫不上当。孟大发渐渐急躁,喝道:“湘西十二鬼,你们这些年就钻研出这个狗屁阵法?”对方浑不理睬,只是依然稳稳躲闪格挡,不露半点漏洞,反倒是越打越燥的唐子飞一不留神,被割下一截袖子。孟大发从怀中取出长鞭,提醒道:“留神!他们这阵法只守不攻,咱们耐心下来,迟早能攻破!”三人略一定神,也连使了几个守招,走上了沉稳绵密的路子。如此,两方进招皆是以守为主,当攻不攻。乐晓晨本想待双方打到两败俱伤才出手,但看这十五个人守多攻少,只怕一个时辰都打不完,不由皱起眉头。王雯琴看惯了陈谦卫、乐晓晨之类人物出手,楼下人的比武在她看来自然沉闷无聊,忍不住打了个呵欠。乐晓晨看双方越打越谨慎,即便交手也是相互试探,渐渐没了耐心,衣袍一振,便要出手。忽然湘西十二鬼打了个转,不知怎地,就将对方三人围在了中间。十二人联手出击,唐子飞、唐子腾、孟大发三人顿时感到一股绝强黏力,将自己拖住了。孟大发自负内功,冷笑一声,挥掌硬接。唐子飞、唐子腾也早已等得不耐烦,看见机会,赶忙运起掌力,想一举击溃对方。湘西十二鬼分成六对,每对都是一人在后给前头的人输送内力,另一人则抬起一臂与对方对掌。孟大发、唐氏兄弟每人各出两只手掌,算是一人对上四个,成了比拼内力的局面。初期,孟大发大占上风,与他较量的四人几乎被他掌力压倒在地。唐子飞、唐子腾二人内力虽不强,但他们二人都练了唐门的天煞毒功,真气带毒,以一对四,也小有优势。只是片刻功夫后,与他们对掌之人的另一只手掌都搭在了同伴的腰上,十二人你搭着我,我搭着你,连成一气,内力一时间竟越来越强,越来越猛。三人各自为战,只觉对方内力非但没有衰减,反而越来越强,最后有若排山倒海,无可抵挡,心中又是奇怪,又是惶恐。湘西十二鬼惨败于陈谦卫之手后,这些年钻研的,便是这内力互送之法。十二人连成一股,竟能爆发出非同一般的战力,这是他们面对陈谦卫的杀招,今日便是借着这三人,小试牛刀。乐晓晨见下头人比起了内力,微微一笑,又沉住性子,没再出手,但眼睛始终盯着一名青袍客包袱中的大木盒。柜台后的杨镖头忽然窜了出来,趁众人不备,一把抢过木盒,直接向门口冲去。十五人都是大吃一惊,这杨镖头武功与他们天差地远,谁也没把他放在心里,怎料到竟会在这等要紧关头出了岔子?
双方都到了比拼内力的关键时刻,如何敢收回内力,追击杨镖头?杨镖头毕竟在江湖上厮混了十多年,对时机的把握极为准确,性命攸关,脚下也跑得飞快,几步便要迈出客栈。王雯琴轻笑道:“这人也真是胆大。”乐晓晨却摇头道:“罢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手掌一挥,凌空虚拉,竟隔着几丈远,将那杨镖头拉得飞了回来。此刻正比拼内力的十五个人也都有收手之心,双方你减一分内力,我退一成真气,乐晓晨的纯阳功真气飘过,众人均觉浑身一热,全身功力都被逼了回去,不由心头凛然,各自退开。门口走入了一条壮汉,眉毛粗重,脚步沉稳,身高八尺,手中提着一根熟铜棍,昂然走入。此人一入,众人都是大惊失色。孟大发忍不住惊叫道:“吴莽?你不是死在陈谦卫手上了吗?”那人冷哼一声,也不理睬,踏着大步子,脚下皮靴“咚咚”声响,便如同敲打在众人的心头上。乐晓晨见楼下众人都是面色讶异,还夹杂着几分凝重,不由问道:“这人是谁?”王雯琴道:“吴莽,多年前横行武林的人物,武功应该很不错。这人脾气暴躁,作恶多端,常常无缘无故杀人,两手满是血腥。这些年他销声匿迹,人们都说他已经被陈谦卫杀了。”乐晓晨冷哼一声:“又是陈谦卫。看来他得罪了不少人啊。”王雯琴当日在墓穴中昏迷不醒,不知道乐晓晨与陈谦卫的比武之约,这些日子乐晓晨怕她担心,便也没有说出。王雯琴听乐晓晨对陈谦卫似乎颇有敌意,心中微微一颤,不敢多问了。下头的人也都各怀心事。湘西十二鬼、孟大发、唐子飞、唐子腾均想:“适才比内力时候,对方应该是尽了全力,何以忽然涌出一股霸道绝伦的真气,将我震退?”吴莽却是这般想法:“当年败于陈谦卫之手,不肯与他约定从此不妄杀一人,结果被他打到重伤,武功几乎尽失。这么些年,虽然恢复了大半,但毕竟不及全盛之时。刚才我一拳重打门口之人,但他竟被内力吸了回去,这些人在比内力的关键时刻竟还有这份功力,当真不可小觑。”乐晓晨没想到自己救人之举竟引得下头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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