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谦卫越听这人声音越觉耳熟,回头一看,不由呼出声来:“空韬?”那和尚看了眼陈谦卫,也是大吃一惊,面色数变,忽然掉头就跑。就在陈谦卫一愣神功夫,空韬竟已跑得无影无踪。文辛雨奇道:“你确定那人是空韬?他身法又快又邪,不是少林的功夫啊。”陈谦卫沉声道:“决计错不了。阴魔近段时间几件大事都没让空韬参与,看来这边必定有事要他来做,咱们小心为上。”乐晓晨道:“不管怎么说,先上山。在这大雨下淋上一个时辰,非得染上风寒不可。空韬是往山下跑,没法通知山上的人。”一行人便沿着山路,向山头走去。镖银数量不少,整个车队也行走不快,那雨却偏生越下越大,甚至不时电闪雷鸣。众人想起这李家山最是招雷,都有些担心害怕。本就是黄昏时分,又下着这等瓢泼大雨,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山路尽头入了一片森林,黑漆漆看不见路,那所大宅子也不知到了何处。陈谦卫道:“看方向,那宅子就在此处向前不远处。咱们加紧些。”一个镖头胆战心惊道:“这黑压压的树林,也不知道又多远,万一咱们遇上了鬼打墙,那不是都要死在这里头……”陈谦卫自从当日和文辛雨一同破了京城闹鬼案后,更加不相信鬼神之说,指着乐晓晨笑道:“你怕什么?他是武当山的道士,专门捉鬼。没有鬼便罢了,有鬼他还能捉回几只养在笼子里,闲着没事就逗鬼玩。”众人将信将疑,也就往前去了。雨势厉害,众人虽备有雨伞,但行未多远,还是浑身湿透。陈谦卫笑道:“罢了,慢慢走吧,都已成落汤鸡了。”文辛雨笑骂道:“他娘的,这里动不动就劈个雷下来,在这儿呆久了,谁也说不准会不会被炸死。还是抓紧赶路。”乐晓晨不说话,只是闷头走路。陈谦卫见月颖浑身湿透,走过去关心道:“要不要紧?小心受风寒。”月颖摇摇头,轻笑道:“那天在香山底,我比这湿的还久,不也没事么。”陈谦卫哈哈大笑,文辛雨调笑道:“黑乎乎的山洞里,有男有女,自然是要湿的了。陈谦卫,好手段。”陈谦卫支吾一句,没吭声。月颖听不懂文辛雨说什么,但也知道不是好话,脸一红,低下头去。乐晓晨心中郁郁,无心搭理旁人,手中伞遮不住豆大的雨滴,索性将雨伞扔到一旁,冒雨走路。又行了一会,不知不觉已出了那片森林。一所甚是宏伟的大宅就矗立眼前。众人喜忧参半,加快了脚步,走到近处。镖头派一名镖手上去敲门,但敲门声经久不息,始终没人来开门。有人叫道:“开门开门!避雨的!”但屋里没有半点动静。陈谦卫道:“人说这里闹鬼,怎能有人居住?跳墙进去吧。”一名镖手抽出兵刃,小心翼翼翻墙进去,开了大门,众人一拥而入。
几人进了屋子,在大殿上生起一堆篝火。如今虽是夏末秋初,但雨天已颇有凉意,众人又衣衫尽湿,生火取暖却是必须了。陈谦卫将文辛雨、乐晓晨拉到一旁,不无担心地道:“这雨一时半会未必能停下,天黑在即,我们是夜间赶路,还是在这里住一晚?”乐晓晨道:“就在这里吧,田海旺若来,也可以以逸待劳。”文辛雨却道:“他娘的,这里是田海旺地头,你在这里多呆一会,就是多一份危险。”陈谦卫沉吟道:“你们两个说的都有道理。但是田海旺若要对付我们,必定在前面布下重重陷阱。相比下还是这里安全些。我们派几个人去四周查探一下,倘若当真安全那是最好,若有伏击,我们再商量是退回去,还是往前走。”如此说定,文辛雨对镖头低语几句,镖头便吩咐了八名办事稳健的趟子手,两人一组,向四面八方查探出去。过了片刻功夫,三组人陆续回来,有两人却不知什么缘故,迟迟不归。乐晓晨默不作声,但最焦急的就是他,忍不住道:“镖头,你再派人出去看看吧。”镖头“嗯”了一声,又派出四人,分头寻找。过了一盏茶时刻,回来了三个,第四人竟又迟迟不归。陈谦卫大奇道:“若当真是敌袭,怎会如此古怪?”文辛雨笑道:“不用说,田海旺又玩老花样,装神弄鬼。一会儿带走两个,一会带走一个,叫我们相信闹鬼之说,吓倒我们。”陈谦卫沉吟道:“我们不是普通村民,这等伎俩骗不到我们,莫非田海旺还不知我们身份?”说着叫来那几个出去查看的趟子手,问道:“失踪的人是往什么方向走的?”众人齐道:“往西去的。”乐晓晨心急如焚,翻身站起:“我去西面看看。”陈谦卫赶忙拉住他道:“急什么?田海旺那边实力未必强过我们,他最希望的便是各个击破。我们三人万万不能分开。”说话间,镖头又派了几人往西去看看,但是那几人说什么也不愿过去。陈谦卫笑道:“镖头,大家都听了闹鬼的说法,谁敢贸然出去?你们聚在这里,不要走散一个,我们三人去去就来。”月颖问道:“那我呢?我和你们一起吗?”陈谦卫见月颖先前一直一言不发,此刻忽然开口,显然是以为田海旺在这里,要去看看。文辛雨心道:“这小娘皮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老子拿他来当人质,他娘的居然一点不害怕,真是天真。也好,月颖跟了去,田海旺就不敢用什么陷阱机关来害老子。”便冲陈谦卫点点头。陈谦卫看文辛雨脸色便已知道了他的意思,对月颖道:“你随我们过来吧。”乐晓晨早已等得不耐,急冲冲向外走去。月颖看了眼乐晓晨,欲言又止。一路上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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