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蕴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闻言后怒视着他:“你要站在他那边么?”
萧飞靖哪还敢说什么,只能给他顺背消气。
唐禹倒是真的想把墓地给烧了,可黎修瑁在他们手上,他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
好不容易熬过三天,他单枪匹马地开车去唐蕴所说的地方。
那个地方他也很熟悉,是他们以前住的房子。也是在这里,他亲手杀了唐增。
两兄弟见面后分外眼红,脸色一个比一个可怕。唐禹只有在看到黎修瑁的时候才有所缓和。
“小猫别怕,我来带你回家了。你们松开他!”
黎修瑁被绳子绑着,根本没办法动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你来干什么!你快点走啊!”
唐蕴让人把他的嘴堵上,嘲讽道:“真是感情深,那你今天陪他一起死在这里吧。”
“你们别碰他!唐蕴,我说了,你有什么冲我来。”
唐蕴让他对着唐增的灵牌:“跪下。”
你在胡说什么啊!
唐禹直接将眼前的灵牌摔到地上,冷声道:“想让我跪他?那还是做梦来的快。”
别说黎修瑁在这,就是黎修瑁不在,他也不可能跪这个人。
唐蕴被他的举动惹怒,掐着黎修瑁的脖子道:“唐禹!”
黎修瑁有些呼吸不上来,但眼里满是欣喜的笑意。还好,唐禹没有如他所想,什么事都顺着唐蕴。
“唐蕴,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机会。你把他还给我,一切我都可以不追究。如果你还想继续,我不仅会烧了唐增的墓,连带着你跟萧飞靖我都不会放过。”
唐蕴看了萧飞靖一眼,发现萧飞靖也在看着他,似乎很期待他的答案。
但唐蕴现在在气头上,根本不可能做出退让,他冷笑道:“你先祈祷自己今天可以离开这里吧!我做这些之前就没想过自己可以活着离开,至于萧飞靖,是他自己要帮我,跟我没关系。”
萧飞靖脸上的笑容不变,眼底闪过几分落寞。
唐禹怒视着他:“好,这是你自己说的。”
“我说的又怎么样?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你要是反抗,现在我就让他去死。你可以试试看,是你快还是我的刀比较快。”唐蕴把蝴蝶刀抵在黎修瑁娇嫩的脖子上,只是轻轻一动,脖子上立刻出现一道血痕。
黎修瑁摇着头,眼神祈求唐禹快走,别因为自己陷入唐蕴的陷阱之中。
可唐禹没有离开,反倒轻声安慰着他:“小猫,你别乱动,我不会有事。”
其余人都不敢近唐禹的身,是萧飞靖上前绑住他,还扎了一针麻药在他身上。
麻药立刻生效,唐禹躺倒在地上,四肢僵硬无法挣扎。
唐蕴松开黎修瑁,上前掐着他的脖子,双眼猩红地看着他:“明明可以好好的过下去,你为什么要毁了我的幸福!为什么!”
小时候父母遭人刺杀去世,家产被夺走,他跟唐禹在外流浪过好一阵子。终于有一天,养父来带他们回家,给了他们最好的生活。他因为受了重大惊吓导致情绪不稳定,时常会有心悸虚弱的情况。养父为了他找了无数心理医生,时常放下手里的事情陪伴他,帮他走出梦魇的困境。
他花了十年的时间才走出来,好不容易开始接受了新的一切,新的父亲。唐禹却当着他的面杀了唐增,把他眼前所有的幸福全都打散。
他问唐禹为什么要这样,唐禹给他的理由是为了家产。
此后唐蕴就大病一场,甚至比小时候那一次还要严重。每次进入梦里,养父带着血泪的责问都会把他吓醒,让他彻夜难眠。
好就好在他已经长大了,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只会躲起来逃避。他开始疯狂的想要报复唐禹,而唐禹似乎也很看他使出浑身解数又无能为力的样子,从不阻拦他,给他所有想要的一切,甚至还教他要怎么除掉对自己不利的人。
唐蕴不觉得唐禹这是在为自己好,他觉得唐禹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跳梁小丑,嘲讽自己自不量力。
他倒是希望唐禹可以直接杀了自己,让自己从夜夜难眠中解脱出来。
面对唐蕴的责问,唐禹脸上还带着嘲讽的笑意:“我做了又如何,有本事你大可以现在就杀了我。你下得去手吗?”
“你以为我不敢吗!”唐蕴把手里的刀举起来,对着唐禹的眉心。
只差一点点,唐禹就会完全丧命于此。
但唐蕴的手就这么僵在了他脸的上方,甚至开始发抖。
他根本下不去手,像唐禹舍不得杀了他一样,他也舍不得杀了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唐蕴把刀扔到一边,闭上眼睛平复此刻的情绪波动。半晌后他开口道:“我不直接杀你,不是因为我舍不得,只是我没有你那么禽兽不如。你不是要烧了爸爸的墓地吗,那你就跟着他的墓地一起被烧了吧。”
他让手底下的人开始往四周泼上汽油,做完这一切后,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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