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佞吧。
“那秦先生他现在……”
“一如既往,去劝大王了,劝大王收紧政策、别再继续溺爱百姓。”
我哦一声,也不继续看谏书了,听话地转身,想回书房磨我的墨。
溺爱百姓……吗?
出房门时,我无意间瞥见了旁边一面鎏金镜子里自己的倒影。
脸竟然还是那张脸,身材也没怎么变,就是换了个发型,扎了个松松垮垮的发髻。
我叹口气,想着既然能来也终究有一天能离开的,于是本着得过且过的想法往书房走。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从大门外传来,那声音无比急促,还能听出脚步主人隐隐约约的怒意,直逼耳膜。
那声音越来越近了,我竟然清楚感知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随着脚步越来越近,微妙的感觉如同雨后春笋从我心头拔地而起……
主角,要来了吗?
我的好奇心作祟,也没顾得上考虑自己身份是否合适,就这样在书房门口停下来,抬头往门外看。
只见一个身高目测一米八出头的高挑男人怒气冲冲地走进府邸,手里还拿着东西。
他手执的是官帽官服,身上穿着勉强得体的灰袍,一看就是刚见完君王后才换上的。他面容俊美,却内含怒火,两道墨一样浓的眉拧在一起,是在恼怒,但我竟从这张严肃的脸里看出了几分温柔。
俊美男人嘴里念叨着什么,隐约听得出那沙哑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说的是“昏君当道,是非不分”……不得不说,这话很大胆。
随着他越走越近,我定睛看清他面容的特别之处:他的唇角,有两点黑痣。
历史书上的画可谓千姿百态,现在看来真的没一张像本人,但最鲜明的特征倒画得很准确。
所以,不出我所料,各种迹象都表明这个男人就是这座府邸、我、还有这老头的主人——秦谏,秦以呈。
虽然在现代的我一直对此人有不小的偏见,可当看见这位古人的真容时,我还是心一软。真是个漂亮的男人。
我不知此时是几年,但秦以呈的年龄看上去大抵有三十出头,但没有留胡须,还显得小一些。他的长相并不粗犷,也并非弱柳扶风,而是恰好处在当中的位置,非常养眼,连君主看了都可能会愁眉舒展。这大概就是献王屡屡被他烦却不杀了他的原因吧。
如果是第一次见估计很难想象,他竟然有那么个坏心眼。
秦以呈经过时我才反应过来,站得恭恭敬敬,作了个深揖。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愤怒的目光竟然变得柔和了些,遂微微点了点头,自顾自走回寝室。
说来确实邪门,秦以呈只一眼,却像射来一支直击我心口的箭矢一般。我望着他的背影,那劲瘦的腰肢被袍子的束腰衬得更加纤细,竟让我有了一握的冲动。
这种感觉,我对学校里的异性都从未有过。
我甩甩头,努力说服自己那是得知他亲自抱阿苏回来才产生的滤镜,好不容易才平息了混乱的心,走进书房,又拿起了墨条。
……
隔着堵隔音效果远不及现代的墙,我隐约听见秦以呈在和那管事老头说着什么,也许是吩咐,也许是其他的什么,总之老头一一应允着,语气很是恭敬。
吩咐声停了。
片刻后,老头进了书房:
“小子,先生要你过去。”
秦以呈叫我去他房里?
我应下,端着磨满墨汁的砚台就起身过去。
路经老头身旁时我看见了他那不爽的眼神,想都不用想,绝对是因为进出卧室的机会我也得到了,他心里觉得不平衡。
不管怎么说这老头也帮过我,我不好表现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当下最该考虑的是秦以呈叫我去干什么。
我走在古色古香的走廊里。刚才他看我的眼神还蛮温柔,再加上我是他亲手救回来的,应该不会被怎么为难。
走到他房门前,我用指节轻轻敲了敲门:
“先生叫我?”
秦以呈正坐在案边,握着毛笔的手一顿,随后转头说:
“进来吧。”
我规规矩矩走过去,把墨砚搁到他手下那卷谏书前,在一旁侍坐。
“看起来王家宰把你管教得不错,”秦以呈对我抬起一双英目,有些勾人的眼里放出赞赏的光,“举止端正,还懂了些礼节。”
王家宰指的是那老头。我应承了几句,随后不禁好奇我穿越过来前这阿苏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不会跟个野孩子一样满府乱跑乱说话吧?
他低头继续写他的谏书,我在一旁静静看着。秦以呈写得一手好字,行云流水而清晰优美,可惜的是没能流传下来,我从没在书上见到过他的真迹拓印。
如果传下来了,肯定有不少书法爱好者会有练的欲望吧。
这回我凭借方位优势把内容浏览了个遍,他写得竟然很有道理,义正言辞点出楚献王制度安排的不合理之处,并把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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