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惊川在目不暇接的灯会中思考第一个项目去哪里合适，隔着手机约会的体验对他来说有些新奇，原本烦躁的心情就这么被轻而易举地抚平。
等等——
他刚刚还在生气阴致逸背着他跟成舒乐约会，怎么现在这么好哄。
“你一个人？”陆惊川眸光微凝，警惕地打量手机画面里的每一个人。
阴致逸瞧着他这副表情就猜出了他的想法，心里暗暗好笑，面上却是一本正经地回答：“这不还有你？”
说着，他就用摄像头把四周都拍摄个遍，以向他证明自己真的是孤身一人来逛灯会的。
“那成舒乐呢？”陆惊川意会到了他的意思，语气都柔和了下来。
听对方提起这个名字，阴致逸随口道：“路上遇到了，打了声招呼就走了，你先说要玩什么，我代替你体验一下。”
陆惊川心尖仿佛有暖流淌过，他无意识地摸着出现在屏幕上的那张脸，低声道：“赢个娃娃回来给我的小熊作伴呗。”
“你对毛绒玩具还真是。”阴致逸戏谑地说道。
“不，我没有奇怪的癖好，只是觉得成双成对多好。”陆惊川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明明说的全是实话，在此时的情景里却都成了多余的解释。
“没有吗？单是我见识过的癖好就……”阴致逸捕捉到了这段字眼，拖着尾音意味不明。
话语中的暗示让陆惊川耳根发烫，微微一硬，显然也想到了系统给他颁布的那些任务，花样之多让他目瞪口呆，无怪乎别人会误会，偏偏陆惊川还不能解释，只能把苦水咽进肚子里，心里咒骂了系统八百遍。
阴致逸没有继续调戏陆惊川，而是先找了个摊位让对方指定要哪个，最后兜兜转转练起了射击，轻而易举赢下了陆惊川想要的那只。
“还想要什么吗？”阴致逸拎着那只不大的玩偶，视线在附近环顾，寻找哪里有地方可以暂时放一下。
“不，要一只就够了。”陆惊川看着画面中炫耀战利品的人，意有所指道。
这样也好，多了他拿着也不方便。
阴致逸及时收手，摄像头跟着移动，手持花灯的行人映入眼帘，他调侃道：“要不要给你带个花灯回去，会唱小曲那种。”
听着阴致逸这满满揶揄的话，陆惊川嘴角抽搐了几下，没好气道：“你当我是小孩吗？”
“这不是想着，别人有的，你也要有吗？”阴致逸挑了挑眉头，正气凛然地说着，直接把手机对面的陆惊川干沉默了。
“你人还怪好。”陆惊川嗤笑道，尽管知道对方就是拿来打趣自己，但心里依旧难以避免生出悸动来。
“嗯，所以你还想玩什么？前面有猜灯谜。”阴致逸问。
“那去呗。”陆惊川盯着那琳琅满目的灯笼，催促道。
没多久，摄像头就把灯谜都拍了进来，阴致逸脸上挂着一贯的松散笑意：“到你出力的时候了。”
闻言，陆惊川脸上的笑意尬住了，他反问：“不是你猜吗？”
“你猜，见识下名校高材生的脑力。”阴致逸淡淡道。
“这他妈一堆脑筋急转弯，我觉得跟脑洞的关系比较大。”陆惊川捂脸，他对猜灯谜仅限于打开浏览器搜索正确答案。
“要好好互动，不然岂不是跟我一个人来逛灯会没什么区别？”阴致逸笑得分外温柔。
“……”陆惊川沉默了会，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后边的时间里，在陆惊川的指挥下，阴致逸接连参加了不少娱乐项目，连带着吃不了的东西也帮忙尝了一口。
尽管隔着视频，两个人却有种真的结伴逛了一次灯会的错觉，互怼和嘲笑声不时传来，陆惊川差点忘了他现在还在家里的事实，直到赵顺美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沉浸式约会。
“惊川，吃汤圆了，跟谁打电话这么开心呢？”赵顺美盛着两碗汤圆放在桌上，瞄了眼戴好耳机的儿子，笑着问。
“知道了。”陆惊川笑容微敛，看向阴致逸的眼神里蕴藏的温柔情意不加掩饰。
“先陪妈妈吧。”阴致逸朝他招了招手，体贴地没有让对方为难。
见阴致逸都如此说了，陆惊川内心纵使再不舍，也不得不选择挂断电话，故作洒脱地笑道：“那本大爷晚点再来宠幸你吧，先挂了。”
听着陆惊川不忘占便宜的道别，阴致逸挑起眉头，揶揄道：“好啊，等着。”
陆惊川意犹未尽，目不转睛地看着手机那头的阴致逸，可他还没深情过一秒，画面中闪过一张熟悉的娇憨面孔，紧接着就是阴致逸主动挂断了视频通话。
“看错了？”陆惊川微哽，不确定地反问了一句。
“行了，快吃汤圆，热乎乎刚出锅的。”赵顺美不满他吃个东西还盯着手机出神，不悦地说。
陆惊川不想扫老妈的兴，接过那碗她亲手做的汤圆吃了起来，甜腻温暖的口感顺着食道而下，没有了巨额债务压迫的日子，格外的轻松惬意。
除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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