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共骑一辆车,陆意洲不会像上次那样有任何意见了,他轻快地说了声“好嘞”,紧接着上半身?靠住柏延后背。
“……”
途径操场,柏延把车速提到了最高码,迎面扑来的凉风将他们的发丝吹得凌乱飞扬,陆意洲在后面问为什么骑这么快,柏延笑而不语,暗想说还不是?怕遇见熟人,毕竟他两?先前那么不对?付。
但往往怕什么来什么。
柏延在停车处锁好电动车,和陆意洲上楼的时候,正好撞见下?楼梯的周东阳。
柏延死去的记忆复苏,默默给?这个个子不高的金发小?卷毛补足备注:
阳阳不吃苦。
他当?初来找陆意洲,联络过的微信好友。
“柏延?”
周东阳第一眼没认出来他,到了第二眼,他吃惊地捂住嘴巴,指着柏延身?边的陆意洲:“卧槽,牛逼啊!”
“你真?泡到陆意洲了!”
柏延:“……”
陆意洲:“?”
“没,不是?,你误会了,”柏延不打算选择这个时机公开?,他三连否认道?,“陆意洲回来补个手续,我们碰巧遇上而已。”
周东阳半信半疑,须臾,他视线集中?在柏延脸上:“得了吧,你少来这套!嘴巴都肿成这样了,还说没谈?”
“这样,我答应你绝对?不说出去,”周东阳挤眉弄眼道?,“你就承认了吧!”
“真?不是?。”
柏延朝陆意洲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赶紧上去找辅导员办事。
“我实话告诉你吧,”陆意洲走后,柏延装出一副迫于无奈的样子,指了指嘴上的印子低声道?,“这个啊……”
周东阳:“嗯嗯嗯!”
“是?上火导致的。”
柏延发誓道?:“你说的,陆意洲英俊,却实在直男,强扭的瓜不甜,我和他真?没什么。”
他这番真?情实感的胡说八道?可算是?把周东阳唬住了,周东阳同情地拍了拍他的后背,道?:“原来是?我误会了啊。没事姐妹,下?一个更乖!”
“嗯好。”
柏延点头?附和,改了称呼:“姐妹。”
周东阳在学生会身?担要职,比起八卦,他像是?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完成,柏延笑着和他告别,气松了半口,只见陆意洲不知?何时站在上几?阶台阶上,垂眼凝视着他。
生气了?
柏延:“事情弄好了?”
陆意洲:“嗯。”
生气了。
“现在还早呢,”柏延看了眼时间,道?,“要不要在附近逛逛?”
“不要。”
陆意洲走下?楼梯,单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回头?道?:“和我去一个地方吧,柏延。”
“有点远,但我刚刚突发奇想,挺想跟你回那儿逛逛。”
出租车上,陆意洲拉开?副驾的车门坐了进去,一路上只偶尔与司机交流一下?路线。
柏延被他晾了半天,直到车停在某个学校的大门口,陆意洲付了车费,这才开?启破冰的第一句开?场白。
“你还记得这里吗?”
今天是?周末,诺大的校园里没有一个人,门前的街道?上洒满被风吹下?来的落叶,颇有种萧索的意味。可校门附近那块雕着“平成外国语中?学”几?个灿金大字的墙面,又将这份孤寂冲淡了不少。
平外?这是?……他们的母校。
“记得。”
柏延问道?:“怎么突然带我来这?”
“进去逛逛吧。”
陆意洲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平外周末闭校,没有老师没有学生,保安更不会把两?个身?份不明的校外人员放进校园。
柏延跟在他身?后,满脑子只剩下?一句话:
他们怎么进去?
陆意洲把他带到平外的围墙尽头?,他轻车熟路地卸下?几?块松动的红砖,三两?下?蹬了上去。
一连串的动作好似排练过无数遍,柏延呆呆地仰头?看着陆意洲,下?一秒,墙头?的“不良学生”对?他伸出手,淡淡道?:
“上来。”
柏延下意识地把手伸了出去。
一股向上的力量几乎将他整个人“连根拔起”, 他狼狈地趴在墙头,远没有陆意洲来得云淡风轻。
红墙以内,两片铺着草皮的操场侵占了他的所有视线, 陆意洲像一只敏捷灵活的大型猫科动物,轻轻跳到了柔软的草坪上。
陆意洲站在墙下,朝他展开双臂。
柏延迟疑一秒,正正好地跳到了这个充满安全?感的怀抱里。
操场的尽头伫立着几栋七八层高的建筑物,风格和校门口那金灿灿的题字格外一致, 主打一个恢弘豪华。
尽管柏延储存着大量有关这所学校的记忆, 但他依然感到非常陌生, 因为这不是他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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