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摆弄这些精细的小东西,辛柔更喜欢舞刀弄棒。
她嘴甜,在学校很受欢迎。
但她最初似乎并不想读警院,当初读警院,纯属意外。
至于薛自立,晏昀已经很久没和他联系过。
严姿还是不太理解,“薛自立的成绩得差到什么地步,才能毕不了业?我看他的邻居对他的评价很不好。”
按理说能读警院的人,都不会太差才对。
先不说优不优秀,只要家里的孩子进了警院,做父母的都会自豪。
像溪家人那样的,属于特例。
“等见到他父亲,问一问就知道了。”林瑄禾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说,“晏队一会儿过来,等他过来了,我们再去厂子里找薛自立的父亲。”
每一次见到辛柔的父母,对晏昀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老两口心地善良,从未怪过晏昀,可越是如此,晏昀心里越难受。
虽然他当初没有同意辛柔的计划,但辛柔毕竟是因为他才会去冒险。
不管他如何找理由为自己开脱,这一点都是躲不过去的。
若辛柔和她的父母都是不讲理的浑蛋也就罢了,偏偏他们都是好人。
面对好人,晏昀没法给自己找理由。
晏昀过来时,气色还不错。
他天生不怕冷,天气转暖后,每日只穿着件单薄的休闲外套。
大多是深色系的,看着人也显得冷,但奇怪的是,他的手心总能时刻保持温度。
“辛柔父母那边没什么特别的,你问的问题,我也都问了,辛柔不喜欢织毛衣这种需要耐心的活儿,她从小就喜欢在外面疯跑,她的父母都把她当成男孩来养。”
“家里只有这么一个孩子,她父母都是觉悟高的人,没什么重男轻女的。”
三个人蹲在家属区的楼下交换信息。
林瑄禾问:“薛自立这个人怎么样?”
晏昀奇怪道:“怎么问起薛自立了?”
“他的邻居说他没做警员,好像很不看好他,他成绩很差吗?”
晏昀拧眉道:“他的成绩确实不算好,但也不至于倒数,当时辛柔出事,其实他比我更自责,毕竟整件事都是他安排的,后来他就不怎么愿意做警员了,毕业之后直接走了。这些年我们的联系不多,只见过两面。”
严姿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自责才没做警员啊。”
“恩,”晏昀说,“当时他本来应该看着辛柔,但是他走神了,后来我们一起喝酒,他和说了实话,当时他也害怕,所以一直想去找我。如果他能跟着辛柔,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难怪呢,”林瑄禾又问,“你知道他现在做什么工作吗?他和辛柔不是好朋友吗,应该比你更了解辛柔,我们一起琢磨琢磨呗。”
晏昀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这几年我们已经没联络了。”
“你们念书时,关系不是很好吗?”
晏昀苦笑,“他说他看见我就会想起辛柔,所以不愿意和我见面。”
林瑄禾若有所思。
“现在情况不同了,我怀疑我们发现的尸骨就是七年前失踪的几个女孩,”林瑄禾说,“所以还是去找他,再问问当时的情况,万一还能发现其他线索呢?”
晏昀蹙蹙眉,“你怎么确定?”
林瑄禾如实道:“我怀疑毛线袋子上的图案是一个字,辛苦的辛字。”
晏昀怔了一下,心跳速度忽然加快。
他下意识伸手去摸烟,口袋却空空如也。
林瑄禾拽着他的袖子把他的胳膊提上来,“不是说戒烟了?”
“是……”晏昀随手扯了根草叼在嘴里,“你的意思是,袋子是辛柔的?只发现了四具尸骨,抛尸的人是……辛柔?”
“啥?!”严姿惊恐地看过去,“晏队,你在开玩笑吧?”
晏昀心绪不宁,“不然怎么解释尸骨只有四具,抛尸的工具还与辛柔有关?”
严姿惊魂未定。
不管怎么说,认为是辛柔抛尸,都太让人惊悚了。
辛柔是受害者,当初是为了帮晏昀一起查案才遇害的。
林瑄禾说:“不一定啊,也许辛柔的尸体被放在了其他地方,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而已。这种特殊行为反倒更有研究价值,能找到凶手的特性。”
晏昀思忖道:“辛柔出现,对凶手来说是个意外,在凶手眼里,辛柔和其他人应该没有区别。”
“这一点我也想不通,可如果毛线袋子上的字的确是‘辛’字,足以证明,辛柔在凶手眼中,是特殊的。”
眼下没有其他证据,三人再讨论,也谈不出花儿来。
林瑄禾有些怀念还会提示凶器的系统了。
话说回来,这次的任务叫做九十七天,九十七天指的又是什么,难道是从案发到结束的时间?
有晏昀在,几人很轻松地见到了薛自立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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