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那我就说了,我隐约记得,将我带来这里的人,和用我杀人的人,似乎布市同一人。”
林瑄禾一怔,“这是什么意思?”
“有人买下我后,带我来到这里,没过多久我就喝上血了,我觉得他们不是同一人。”
林瑄禾忧心忡忡地听着。
如果菜刀妹妹所言是真,这事就有些怪了。
凶器不是凶手带的,就只能是案发现场的,菜刀妹妹其实是葛月牙买回来的?
葛月牙运气不好,买回菜刀没多久,凶手就闯进来了,所以菜刀妹妹才会以为,带她进入现场的人就是凶手。
这起案子,真的是很奇怪。
日薄西山,新市的天色渐渐黯淡。
林瑄禾赶到时,刘法医几人已经准时下班回家,局里只剩下裴远和晏昀。
林瑄禾两三步跑到正填档案表的晏昀面前,急切道:“晏队,我觉得凌晨两点到三点之间还会有人遇害。”
裴远收拾好东西看过来,“你还没放弃你那套理论?就连刘法医都觉得不靠谱,这不可能是真的,你就放弃吧。”
林瑄禾的小脸却严肃得很,她郑重道:“不,我现在几乎已经能确定,真的有一个连环杀手存在。虽然不知道他下一个目标是谁,但多做些防护总是好的。”
晏昀坐直,长腿交叠,搭在桌沿,“怎么说?”
裴远撇撇嘴,“她只能是瞎说了。”
“瑄禾不会的,”严姿忍不住替林瑄禾辩驳,“瑄禾不会说假话,她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裴远反问:“她发现什么了?”
严姿一怔,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是啊,林瑄禾发现什么了?她什么都不知道。
“凶器,”林瑄禾说,“我怀疑凶手把前一起案子的凶器,带到了下一起案子的空间里,而且还特意做了伪装,让我们不会被发现。”
裴远苦笑地摇着头,“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凶手这么做,图什么?”
“心理上的快感,他是在冒险,他故意调换凶器,把我们玩弄在股掌之间,他享受我们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的感觉。”
林瑄禾的话越说越玄乎。
就连严姿都迷茫地看着她,很显然,没人赞同她。
林瑄禾只能把目光投向晏昀。
晏昀不太自然地挺直腰背,“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们也没法做什么,新市这么多人,怎么知道他下一个目标是谁?”
林瑄禾沉默。
凶手在玩什么把戏,她大体已经明白了,问题是,他们找不到下一个目标,就无法抓住凶手。
凶手究竟是如何选择病患的?
晏昀几人没法帮忙,林瑄禾也不想回家独自面对凶器,几人便都留在了局里。
裴远见队里热闹,也不肯走了,他去买了几碗热面,每个人分了一碗。
林瑄禾吃着热乎乎的面,郁闷的感觉才淡去些许。
他们一直留到了后半夜。
林瑄禾抽了几把椅子,拼成简易的小床,她和严姿一人一个。
裴远打着哈欠,虽然不赞同林瑄禾的观点,但也不想走,他嘀咕道:“今天我也不走了,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连环杀手。”
几人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堪堪入睡。
直到后半夜,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
晏昀随手摸了几下,拿起听筒。
电话另一头传来惊恐的声音,“晏队!不好了,又出事了!”
电话是派出所的同志打过来的。
对方和晏昀很熟悉, 晏昀特意和他打过招呼,所以一出事,他便给晏昀来了信。
晏昀的睡意在瞬间烟消云散,他拍了拍自己的脸, 打起精神, 问道:“出什么事了?”
“是命案, 赶巧了,一个偷东西的二流子发现的。晏队,你怎么知道最近可能有命案发生的, 你改行算命了?”
往后的话,晏昀没心思听了。
他看了眼手腕上银色的表盘, 正正好好是两点五十三分。
晏昀挂断电话, 看向林瑄禾。
林瑄禾与严姿都醒了, 林瑄禾看起来有些紧张,而严姿则睡眼惺忪,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至于裴远,他抱着小毯子蹲在晏昀身后, 傻笑了两声,“晏队, 真有命案?不会吧,你快告诉我, 这是假的。”
要是真的,他以后再看到林瑄禾,岂不是要当成祖宗一样供起来。
说有命案就有命案,林瑄禾这张嘴, 是神婆转世?
晏昀意味深长地看向裴远,道:“现在过去, 把案子抢过来,以后如果能并案,说不准能把刘希成的案子也要过来。”
裴远绝望地倒在地上。
他轻轻抚摸着地面的瓷砖,失声痛哭,“为什么,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严姿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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