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拆一边惊喜道:“是刀吗?田琳姐家的那把菜刀?”
晏昀抱臂冷笑,“最好先想好怎么编。”
“编好了编好了,”林瑄禾把报纸完全拆掉,果真是在田琳家见到的菜刀,刀把手上刻着的果真是泉字,林瑄禾的心凉了片刻,才把刀递给晏昀,“这不是田琳姐家的刀。”
晏昀接过来,左看看右看看,问:“这也值得编?”
“田琳姐家里用的刀是王麻子的,这把刀是刘大泉的,田琳姐完全不知道刘大泉家刀的事情,你不觉得奇怪?”
晏昀眸中这才多了几分认真。
他仔细观察着菜刀,从刀身到刀把,就连缝隙都没放过。
“或许是许翠芳换了刀?”
“王麻子家的刀不会也和刘大泉家的一样,拍个蒜就断了吧?”林瑄禾不了解这些,不太确定,“能问问许翠芳吗?保险起见,最好也问问田琳姐的父母。”
虽然案子不在晏昀手里,但此案毕竟牵扯到田琳,他不可能放着不管。
晏昀把队里一些琐事交给裴远去做,然后带着林瑄禾去见许翠芳。
许翠芳已经做完笔录,就坐在田琳家楼下哭哭啼啼。
附近围了一圈的爷爷奶奶,有两个性情中人,还跟着许翠芳一起抹眼泪。
许翠芳哭哭啼啼地说道:“我生了三个女儿,就这么一个男孩,娶了一个不孝顺的老婆就算了,现在人都被害死了。你们说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呦。”
有人劝她,“小田这人还不错,她肯定不会做这种事,你还是配合警方找出凶手才好。”
“她不会,谁会?”许翠芳擦去眼泪,怒气冲冲道,“她平时就看我不顺眼,让她好好的和我说几句话都费劲,对小成吆五喝六的,跟训自己儿子似的,哪有这样做人家老婆的?!”
林瑄禾听着就替田琳心寒。
在田琳与刘希成吵架之前,家里的活儿几乎都是田琳做的。
明明田琳也要上班,赚的钱还比刘希成赚得多,可他们似乎已经认定,家里的活儿就是要女人来做。
田琳半天上班,晚上回家做家务、带孩子,累得连轴转,却还是换不来一句好。
要不是晏昀在旁边,林瑄禾都想过去骂许翠芳一顿。
也不看看她儿子是什么德行,结婚的时候兜里逃不出来两个钢镚,还敢挑三拣四。
林瑄禾垮着脸,正想着案子结束后怎么帮着田琳摆脱极品婆婆,就见晏昀已经抄着口袋晃悠了过去。
晏昀人高马大的,还生着一张过分俊朗的脸,刚一出现就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他笑呵呵地朝许翠芳招招手,“同志,有几个问题想问你,麻烦配合一下。对对,就是那个结婚时没给彩礼,婚后住在女方房子里的那位。”
许翠芳的脸色唰的一下绿了。
她尴尬地看了一眼其他人,磕磕巴巴道:“你在找我?我可给钱了,不要胡说。”
“给钱了吗?”晏昀很是认真地想了想,“是吗?我记得田琳说过,你没给钱啊,而且你来照顾孩子的时候,田琳还给你工钱了,一个月十块还是二十来着?反正田琳的妈是没拿着这钱。”
晏昀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让形势在瞬间发生逆转。
老头老太太从最开始对许翠芳的同情,变为鄙夷。
这年头,谁家娶媳妇不花点儿钱?就想着白要一个好媳妇呗?
再说了,人家小田平时确实和他们处得挺好的,人家不要彩礼还提供房子,这婆婆还能再挑?
至于照顾孩子的事情,在他们老一辈的人看来,长辈帮忙那更是应该的,人家小田的妈妈都不要钱,她吃小田的住小田的,怎么好意思?
许翠芳光是站在人堆里,就觉得有面面细针在戳她的脊梁骨,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儿子在这桩婚姻里占了大便宜,只能灰溜溜逃走。
许翠芳跟着晏昀走到安静的角落,幽怨地看向晏昀,“你这孩子怎么说胡话,我可没把田琳怎么样。”
“是吗?我也没说你把田琳怎么样了,”晏昀不太真心地敷衍着,“我是想问问你,田琳家用什么菜刀,你知道吗?”
许翠芳还以为要和晏昀扯皮好久,听到他只是问刀,有些摸不到头脑。
“就是菜刀呗,好像刚换没多久,怎么了?”
晏昀问:“记得是在哪一家买的吗?”
“王麻子家,”许翠芳没好气道,“我就喜欢刘大泉的刀,她非得换成王麻子的,人家刘大泉说的也没错,国外就是比我们发达嘛。”
林瑄禾赞同道:“确实,我去过国外的朋友都说,国外的月亮会更圆一些。”
“你看看,你看看!”许翠芳像找到知己一样激动,“大家都这么说嘛!我看田琳就是和我过不去,非要作对。”
晏昀无奈地叹口气。
他都要心疼田琳了,找了个不靠谱的老公,还有个崇洋媚外的婆婆。
她也不想想外国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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