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们是对这种事情深恶痛绝,对让自己的同胞陷入这种境地的人恨之入骨,更别提说据说是杀了两个精灵奴隶的边绍了,他刚到这里时会被围攻一点也不奇怪,精灵们不会认为他杀死精灵奴隶是给了他们解脱,只会想着他就是精灵奴隶的主人,连带着精灵奴隶生前有可能遭受过的折磨以及死亡全部都被算到了他的头上。
“精灵奴隶的契咒在脖子上,”瑟尔德说着,点了点自己的颈部,“通常是一圈黑色的且复杂的纹路,看起来就像是项圈一样,倒也是讽刺的形象。”
虽然他说话的语气一如既往的轻松,但边绍莫名的听出了他话语中的不愉,不过这也是应该的,再怎么看起来不着调不正经与精灵给人的印象相差甚远,他也是名副其实的精灵的王。
“应该是很明显才对的,可要藏起来也相当容易,再加上精灵奴隶不能违背主人的意志,不能对外求助,所以若非使用特殊手段,一般都是看不出来的。”
瑟尔德说完,又对边绍笑了笑。
“嘛,不过这也就是你问了,于是给你讲讲而已。”
“你先前是说什么来着?说认为是有个恶魔将这些罪行推给了你?”瑟尔德又问。
“对,”边绍道,“我记得的就只有一个片段。”
他说自己觉得是有人将锅甩给了自己,然后他自己也晓得这个说法本身就很像是在甩锅。
将脑海中的那个片段大致说了一下,接着想了想,又将自己在恶魔领地那里听到的八卦、哦不,是将听到的相关信息,比如说那个瓦伦家系的事情也说了一下,结果瑟尔德听完后,关注点又歪了。
“等等,你是说你之前在恶魔的领地那边?”
瑟尔德说着。
“为什么你从亚考兰跑了会直接跑到恶魔的地盘上去?啊,如果可以的话直接来我这边多好。”
边绍自动忽视了他的后半句话。
他想了想,觉得瑟尔德都已经是能够信任的合作对象了,那将之前的事情也说清楚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于是便将自己的经历详细的讲了一遍。
当然,涉及墨的地方被他不着痕迹的模糊处理掉了,因为他觉得要是就这么直接说出来的话,总感觉会变得很麻烦。
瑟尔德:“水种……啊对,菲兹那个家伙的确是很喜欢摆弄花草没有错。”
“瓦伦家系的事情我就是在那里打听到的,”边绍说着,“然后之所以会突如其来的被传送到这里……其实我也不知道。”
“应该是,这个耳环的关系?”他迟疑着道。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这母树叶子的关系,虽然为什么他会在恶魔的底盘上挖出这个东西的原因同样是一个迷,但这一点他并没有告诉瑟尔德。
“瓦伦家系的事情,你知道些什么吗?”边说问道。
“我对恶魔没有什么兴趣,”瑟尔德道。
严格来说他对其他所有的种族都不感兴趣,作为恶魔领袖的菲兹的确是跟其他的恶魔不同,罕见的注重礼节这一点是让他高看一眼没有错,但总体上,他完全不关注这些。
可他话音又一转:“不过瓦伦家系的话,与其说是我知道,不如说是我听别人说的。”
要知道哪怕是精灵也是会讲八卦的,毕竟八卦实在是太好的生活调剂品了。
瑟尔德不关注,不代表其他的精灵不会,瓦伦家系的名气显然是相当的大,当然,是在被当做茶余饭后闲谈的那个层面上。
瓦伦家系属于旧贵族,虽然最近有走向衰弱的迹象,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果是出身于瓦伦家系的直系成员,那他们在恶魔当中的身份地位还是相当高的。
小女儿据说是为了嫁给恶魔的领袖而学习礼仪装作淑女,大儿子则中庸无能没有一点建树,旁系的亲戚更像是吸血鬼,攀附在这个已经开始腐朽的家族之上,只是加快其走向灭亡的脚步而已。
“你也不会描述对方的外貌特殊,我想想啊……”
瑟尔德的手指像是在弹钢琴那样微动了几下,下一刻边绍的面前便出现了好几个漂浮着的水泡,而每一个水泡里都映着一张陌生的,属于恶魔的脸。
“我能够记得的也就这几个了,你先看看是不是。”
边绍:……精灵肉相机啊。
真的厉害,这是什么法术?如果他也会的话何苦纠结于自己的匮乏的语言描述能力。
他的目光从那几张脸上一晃而过,回道:“都不是。”
瑟尔德:“那难办了,其他的我真没注意。”
想调出来记忆储备里也没有。
边绍:“也许就真的是瓦伦家系的下人吧。”
跟他之前猜想的一样,像是切尔森那样高层的,能够使用家纹也不奇怪的管家。
瑟尔德连瓦伦家系的那些恶魔都认不全,更别说下人了。
……其实也不是没有可能是对方偷偷在用?为了显摆身份什么的,那这就更加扑朔迷离了。
“……等等,”他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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