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殿下么?”
“没了许将军,我们怎么救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明面上是个温润君子,处处为百姓着想,背地里却杀了许将军的妻儿,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太子殿下毕竟是要当皇上的,不心狠怎么做皇上。”
“我誓死跟随许将军,如今他投降了,我也投降算了。”
“是啊,投降算了,以前跟敌人打我们能来劲儿,现在跟自己人打,这算怎么回事。”
……
一有人带头放下兵器,便陆陆续续有人放下手中的兵器,转眼间,大半的将士都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杜家四兄弟不由松了口气,他们四人早做好了战死的准备,不曾想,今夜就死了个秦淮,其余人都毫发无伤。
陆惊泽懒散地将兵符收入怀中,眼中毫无波澜,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侯府。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外头下起了大雨,天色阴暗,远处更是雾蒙蒙的。
焉谷语倚靠在窗沿,出神地望着院门。她在等一个人,一个叫她又喜又恼的人。
昨晚的事她都听院子里的下人说了,许尧叛变,领着十几万大军进城打算闯入皇宫,却被陆惊泽带领的几人拦在主道上,他不费一兵一卒,只拿一番情真意切感人肺腑的言语劝降了许尧。
这出过后,陆惊泽在百姓心中的威望直接翻了十倍。
她虽不晓得陆惊泽与许尧之间说了什么,但她觉着,肯定不是什么情真意切感人肺腑的言语。
如今,帝都城也算是变天了。陆赢大病,陆观棋被关入天牢,许尧投降,陆惊泽便算是拿了大权。
这一想,焉谷语心口不禁跳得快了些。她自是希望陆惊泽能同梦中那般在二月底登基,又怕他性子偏执做的太过,到时,父亲必定会联合朝中大臣对付他。
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梦中那会儿她还心悦陆观棋,能义无反顾地答应父亲,但今时今日,她爱陆惊泽,如何还能应下口。
“小姐,小姐,谢公子回来了!”忽地,揽月撑着油纸伞匆匆跑入桃花院,边跑边喊,“他朝桃花院这边走来了。”
“他回来了?”焉谷语喜出望外,赶忙提着裙摆跑到房门边。
“嗯嗯。”揽月点头,奇怪地打量了焉谷语几眼,试探道:“小姐,你之前见六皇子才这般高兴,怎么近来见着谢公子也这般高兴。小姐真的见异思迁了?”
“死丫头,说什么呢你!”焉谷语没好气地白了揽月一眼,她怕揽月一不小心说漏嘴便没将陆惊泽假扮谢卓凡的事告诉她,“你还小,不懂。”
“奴婢今年十四岁,不小了。”揽月气鼓鼓道。
“那也还是小,小孩哪里会懂男女情爱,多看看话本吧。”焉谷语捋着身前的一缕青丝,略微得意道。
“娘子懂得什么男女情爱,不妨说来听听?”倏然,一道沙哑的男声闯入两人耳中。
听得这个声音,焉谷语下意识看向外头,这一看便看到了刚刚走上台阶的陆惊泽,他依旧穿着谢卓凡的装束,面容冷淡。
她暗道,装的一点都不像。
“你,回来了。”
焉谷语上前,抬手为陆惊泽抚去肩头上的雨珠,动作自然。
陆惊泽瞬间拧起眉头,他偏头看了焉谷语一眼,鼻尖冷冷地哼了一声,嘲弄道:“看样子你很想我回来。怎么,夜里孤枕难眠?”
揽月交握双手站在一旁,她头是低着的,目光却是抬着的。
“是啊,夜里孤枕难眠,我日日都盼着你早些回来。”说着,焉谷语拿下腰间的帕子,捏着一角打算为陆惊泽擦去面颊上的雨水。
倏然,陆惊泽扣住了她的手腕。他什么也没做,直直盯着她,大有一副不将她看穿不罢休的气势。
焉谷语被看得脸热,别过脸冲着揽月道:“揽月,你先出去。”
揽月果断摇头,她飞快瞥了瞥“谢卓凡”,小声提醒道:“小姐,他上回……”
“出去。”焉谷语沉下声。
“小姐……”揽月鼓着脸,不情愿地走出主屋,顺道将房门关上了。
房门一关,屋内便只剩下两人。毕竟是阴雨天,屋内比平日里要昏暗几分,昏暗得看不清彼此的面庞。许久,两人谁都没说话,任由“噼里啪啦”的雨声响着。
“我今晚睡这儿。”最后,陆惊泽忍不住了,率先出声。
“好。”焉谷语娇羞地点了点头。
陆惊泽说这话本意是试探焉谷语的心思,没想她真说好了,不仅说了“好”,面上神色还引人遐想,他不由自主地磨起了后槽牙。
“你想沐浴么,我叫人去准备热水。”焉谷语念他近来劳心劳力,于是贴心道。
“你。”这话说的是极其体贴,也有勾人的意思,可陆惊泽却听得气不打一处来。他极为缓慢地张开薄唇,用力道:“好,随你安排。”
焉谷语一看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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