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揽月来了主意,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一眨一眨的,“小姐,您饿的话先吃点桌上的糕点。”
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地盘,焉谷语不放心揽月,叮嘱道:“你小心点儿,遇上事记得喊人。”
“小姐放心,奴婢晓得的。”说罢,揽月跑出了门。
屋内烛光摇曳,满目喜色,然而焉谷语眉间却不见半点喜悦,反而嵌了一大片愁云。
她心思几转,估摸着,谢卓凡会将那些证据放在何处?应该在书房,或者更隐秘的地方。
明日她得找个借口去他的书房瞧瞧。早日找着,早日销毁,她便能早日脱离谢卓凡的威胁。
焉谷语自顾自打着算盘,压根没听见外头细微的声响。
“嘭!”
倏地,房门被人踹开。
这一声很响,响在人的心尖上,焉谷语猛地颤了一颤,下意识往房门口看去。
“……”
两人的目光在绰约的灯影中相撞。
焉谷语面上神情变了变,先是诧异,诧异他竟来了侯府,还只身来了新房。随后,她看到长剑上的鲜血,隐隐约约的,空气中飘着一股铁锈味,她惊得瞪大了眼。
他做了什么?杀人了?
陆惊泽穿着一身肃杀的白衣从门外踏入,面容冷冽,犹覆寒霜。寒风呼呼,将他的衣摆吹得翻飞。他利落关上房门,执剑朝焉谷语走去。
他每走一步,焉谷语便觉自己的心跳快一拍,快得她差点呼吸不能。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梦中的陆皑,又慌又拍。
焉谷语将双手搭在双腿上,紧紧地揪起了衣裳。不等陆惊泽开口,她率先说话了,“我嫁给谢卓凡是不得已,你信我吧。”
她以为自己是有几分了解他的,而她要在这几分了解里安抚他的情绪。
陆惊泽一语不发,慢慢走到床榻前,他低下头,直直盯着盛装的焉谷语。她本就长得绝美,上妆后更是美艳不可方物,身姿玲珑,比这满室的烛光还亮。
他最喜欢的,是她待在自己身边,满心满眼都是自己。他最不喜欢的,是她抛弃自己,将善良和爱意都给了别人。
“信你?”话间,他抬起长剑,轻轻一抖,上头的血珠便顺着剑身滑落,一时间,长剑铮亮无比。“你欺我,瞒我,就不怕我收回之前的话?”
“什么?”焉谷语下意识接了一句,问完之后她瞬间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话。他曾许诺过她,会保护她的家人。
但前提是,她嫁给他。
如今,她嫁给了别人,那话自然也就不作数了。
望着焉谷语明了的神情,陆惊泽嘲弄地勾起嘴角,“当年,你父亲做了辛白欢的狗,也算我的仇人。之前我开心可以不计较,不过今晚我不开心了,打算计较计较。”
“你。”焉谷语仰起头。她已经晓得了陆惊泽的真实身份,也是晓得之后才发现梦里的他为何会放过父亲,因为他并非刘淑妃的儿子,跟父亲扯不上关系。
至于为何要杀光其他与那事相干的人,她想,兴许是他认识那名被辛白欢送入斗奴场的皇子,两人之间达成了某种交易,又兴许是,他不愿让自己的真实身份被人探知。
电光火石间,她记起一件事来。曾经有一日,她去斗奴场看他,却觉得他行为古怪,像是变了个人。
眼下,她想明白了。不是变了个人,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人。
这一想,焉谷语更为震惊,震惊他在里头做的事,怕是鲜血淋漓。她站起身,怕他真做出什么可怖的事,便道:“倘若你伤害我父亲,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怎么,你要杀了我?”
陆惊泽挑眉冷嗤,他一直都想不通,焉谷语为何突然答应嫁给谢卓凡,里头肯定有缘由。
焉问津焉谷语都不是贪财之人,肯定不会贪图谢家的钱财。思来想去,他觉着,大概是当年那事。谢卓凡拿这事威胁她了。
辛白欢能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可焉问津不能,只要辛白欢随口一说,焉问津便会掉脑袋。
哪怕他为焉问津求情,陆赢也不见得会放过焉问津。其次,陆赢对焉谷语虎视眈眈,倘若知道这事,定会拿它威胁焉谷语,到时,她处境更难。
所以她才答应谢卓凡,为自己选个稍微好点儿的境地。
她说自己心里只有他一个,却为护着焉问津嫁给谢卓凡。所以说,在她心里,他终究还是比不得她的家人。
“呵。”陆惊泽拉起焉谷语的手,将长剑放在她手中,随后退开一步,捏着锋利的剑尖置于自己的心口。他笑着看她,轻飘飘道:
“我说过,只有你靠近我,我才做你的狗。”
伤自己
他面上在笑, 笑得邪肆,眼底却冰凉一片,像是结了层厚厚的冰, 冷漠疏离。
焉谷语听明白了陆惊泽话中的意思。他在威胁她。
正当她出神时,陆惊泽手中用力, 剑尖便往前递了一寸, 直直刺进衣裳,霎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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