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地应道,没敢多问。
今日客人众多,走道里人来人往,见着陆惊泽都情不自禁地多瞄了几眼。
踩着熟悉的石子路,陆惊泽进了暖阁。上次他说过一句自己会经常来暖阁,白狮便再没让客人进这里寻过欢,但该打扫的还是日日打扫,丝毫不敢怠慢。
日光透过稀疏的梧桐树落下,撒了一地金光。
暖阁还是那个暖阁。
那些事,他都记得,记得清清楚楚,跟烙印一样,包括她对他说的每一句话。有时,他还真想回到当斗奴的时候,不过他若一直是斗奴,她肯定不会想尽法子讨好他。
指不定就去求其他人帮忙了。
真是个会算计的小兔子。
“吱呀”,陆惊泽推开房门。
这房间是他除地牢外躺得最久的房间,也是他们见面次数最多的房间。他站在明媚的日光中,静静回忆,面容分外柔和。
第一次见面,第一次吃糕点,第一次穿新衣裳……
记忆如同走马灯一般,飞快闪过,偶尔停留。
回忆终了时,他打开了窗户。
外头便是狩猎场,这扇窗户正好对着狩猎场的铁门,此时,猎隼领着那两名乌楚国的舞姬站在铁门边上。
随后,白狮命人打开铁门。
猎隼将套在俩舞姬身上的麻袋扯下,再将她们俩推入了狩猎场。
“啊!”俩舞姬起先还不晓得发生了什么,等看清所处的地方后,哭着喊着去拉铁门求饶。
狩猎场外头的客人不少,然而多数人都不敢进入里头狩猎,只敢在外面射箭,只有极少数不怕死的客人敢进狩猎场狩猎,通常,这些人都会签订一份生死自负的契约。
“哪里来的两个活物?”
“脸上脏兮兮的,但我打赌,她们都是美人。”
“白管事今日是下血本了?”
……
客人议论纷纷,更来劲儿了,拿起箭筒里的竹箭便开始瞄准舞姬。
俩舞姬吓坏了,一左一右开始逃窜。她们一跑,野兽闻着血腥的气味便开始追人,个个张着血盆大口。
不消片刻,底下惨叫连连,兴奋声此起彼伏。
陆惊泽默然看着,薄唇扬起一个细微的弧度。他倒没觉得有多痛快,而是觉得就该如此。什么怜香惜玉,他心里根本没那么多感情。
的确,他在皇宫里上了礼义廉耻的课,念了各种书,知晓为人处世的道理,可这跟他的行径有什么关系。
他想做什么便要做什么。
倏地,小腹处起了痉挛的疼,陆惊泽往下看去,剑眉轻蹙。这不是他自身的疼,是焉谷语。
丞相府。
刚入夜,揽月从外头端来一碗刚熬好的红糖姜水,“小姐快趁热喝吧,喝完便不疼了。”
焉谷语背靠床头,身上裹着一件厚重的狐裘披风,疑惑地摸着自己的肚子道:“我,我今日不疼。”
奇了怪了。
往常,她来月事的第一日腹部都会疼痛难当,只能躺在床榻上,但这疼也不会疼太久,大概两个时辰结束,几乎每月都如此,从未例外。
可今日实在古怪,竟然一点都不疼,跟做梦一样。
不,她做梦都梦不着。
焉谷语暗自猜测,难道是自己的身子转好了?似乎,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闹过头疼了。
倘若自己的身子真好起来了,她明日就去庙里拜菩萨,好好感激一番。
“揽月,我,算了。”想想,焉谷语还是接了揽月手中的红糖姜汤。她担心,万一明日疼了怎么办,还是喝了更放心。
“小姐。”揽月侧身坐在床缘,细细端详着焉谷语的脸,看了又看,看了又看,“是错觉么?奴婢觉得小姐的气色比之前要好,嗯,是,是要好一些。之前,小姐每次来月事都会肚子疼,跟蔫儿的小白菜似的,但小姐今日瞧着挺有精神。”
被揽月一说,焉谷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唉……之前疼惯了,现在它不疼我反倒觉得古怪。”焉谷语将瓷碗捧在手心,小口喝着里头的汤汁。
红糖姜水入口后暖烘烘的,一路暖进胃里,最后连带四肢百骸都暖了。
“这是好事啊,谁不希望自己健康长寿。”等焉谷语喝完汤汁,揽月收了药碗出门。
焉谷语扬起脸,想高兴又不敢高兴,怕明日现实会狠狠打她一巴掌。
“吱呀”,后窗被人打开,接着,冷风灌入,然而冷风还未传到内室便散了。
焉谷语下意识往后窗看去,这个动静,她用膝盖想都知道来人是谁。
只是,之前他都是深夜才来,今日怎的来得这般早。这会儿父亲还未睡下,她难免有点慌。
“叮叮叮。”珠帘一动,下一刻,陆惊泽进了内室。
屋内炭火烧的正旺,不怎么冷,至少焉谷语不觉着冷。她侧头看他,他踏着烛光而来,着一袭广绣暗纹黑衣,黑色似乎更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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