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滋味。
“啪啪啪……”围观的斗奴们开始拍手,拍得震天响。
思索片刻,黑蛇大步追上去,越过赤獒道:“你等等。我黑蛇不是个是非不分的人,刚刚你救了我一命,我欠你一个恩情。日后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说,哪怕是取我性命,我也绝不多说半个字。”
赤獒默然,面上几乎看不出情绪。
见状,黑蛇急了,“你倒是说话啊,难不成你现在就想要我的命?那不行,我还得找……”几字一出口,他便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改口道:“我还有要事在身。”
找?闻言,赤獒眸光一闪,“好。”
早朝。
殿内一片沉寂,陆赢高坐在龙椅上,眯眼扫向众人,幽幽道:“诸位爱卿,朕这几日琢磨出一个事儿,江南素来富庶,且人杰地灵,所以朕打算开凿一条连接帝都与江南的运河,方便往来。”
在场百官频频交换眼神,神色凝重。
陆观棋眉心微蹙,正准备出列,不料焉问津先他一步出列了。
焉问津挺直身板,义正言辞道:“还请皇上三思,宝房一建已耗费了太多人力物力,倘若此时再凿运河,百姓必定不堪重负。”
他一说,陆观棋也站了出来,朗声恳切道:“请皇上三思。”
跟着,大部分官员异口同声道:“请皇上三思。”几百人说得铿锵有力,每一字都回荡在殿内,久久不息。
焉问津继续道:“皇上,先帝曾说,百姓是国之根本,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倘若皇上不体恤……”咿嘩
“焉爱卿!”没等焉问津说完,陆赢即刻出声打断。他沉下脸,面色极为难看,“你为丞相数十载,统管多事,日夜操劳鞠躬尽瘁,这些朕都看在眼里。可惜如今你年事已高,身子脑子都比不得年轻那会儿了。朕以为,你该放下官职清闲一段时日。”
陆赢一说,全场哗然。
焉问津被这话震住,身形一晃。陆赢虽没明说,但里头的意思足够明显。
陆观棋侧头瞧了瞧焉问津,正色道:“皇上,臣以为焉丞相……”
“太子。”陆赢从口中挤出两字,目光狠厉,仿佛淬了毒一般,“你年纪尚轻,许多事处理得都不大妥帖,该同焉丞相学习学习。明白么?”
陆观棋被喝住,生生吞了后头的话。之前他违逆陆赢多次,今日再在朝堂上违逆他,后果可想而知。
几番权衡之下,陆观棋低头退回自己的位置。
陆观棋一退,方才出声的官员全哑了口。霎时,大殿内鸦雀无声。
陆赢再次转向焉问津,温和道:“焉丞相,你鬓边白发丛生,想来是太过劳心劳力的缘故,这样吧,朕特准你回家休养一月,等休养够了再来为国效力。”
“……老臣,遵旨。”焉问津说得极为不甘。他还有家人,自是做不出以命上谏的事。
“好。开凿运河之事便这么定了,七月动工。”说罢,陆赢从龙椅上起身,略有深意地睨了眼焉问津,“下朝。”
回到丞相府后,焉问津神情恍惚,似乎还未接受自己即将在家休养的事实。
他踏入门槛,双手小心翼翼地将顶上的乌纱帽取下,犹如捧着一件易碎的至宝。
“老爷。”陈鱼正要去风铃院,见焉问津面色不佳赶忙迎了上去,关切道:“你的脸色为何这般难看?”
焉问津疲惫地摇摇头,轻声道:“累了而已。”
“你哪日不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那磨坊里的驴子见了你都得甘拜下风。”陈鱼顺手接过官帽,担忧地望着焉问津,“老爷,你可是遇着难事了?”
焉问津扯开嘴角,皮笑肉不笑道:“是遇着好事了。皇上念我年事已高,特准我在家休假一月。”
“休假一月?”陈鱼顿觉这事蹊跷,但朝堂上的事她向来不多嘴,便道:“那也好,老爷近来长了半头的白发,是该休息休息。”
“嗯。”焉问津不愿再说,主动转了话题,“语儿的身子如何了?”
陈鱼柔声道:“我正要去瞧她,一道去吧。”
风铃院。
自打焉谷语出门起,揽月便搬了张凳子守在房门口,一是等自家小姐回来,二是把风,怕焉问津和陈鱼过来看人。
“嗯……”清早,揽月搓着惺忪的睡眼正准备起身。
忽地,道上来了两人。“哗啦啦,哗啦啦。”风过,吹得屋檐上的风铃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揽月定睛一看,是焉问津和陈鱼,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
“小姐小姐,老爷夫人来了。”揽月吓得要命,急急去喊床榻上熟睡的谢开颜,此刻她也顾不得主仆身份了,直接上手摇晃。“小姐,小姐快醒醒啊!”
“嘶……”谢开颜正睡得香甜,不快道:“别吵我。”
“小姐,我们老爷来了!”揽月本就手足无措,被谢开颜这一弄更急,不由大喊一声。
“你们老爷?”念着这话,谢开颜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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