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他,这是瞎子都看得出事。
秦驭雨带着喜叶出了颢王别院,令她意外是,院外有一驾马车正等着她们。一看到她们出来,马夫立马下来替她们拉开车门,耐心恭候着。
秦驭雨抿嘴想了想:此地如此偏僻,自己又不会骑马,想要靠走路进京城,怕是。
索性,秦驭雨带着喜叶还是上了马车。杀父嫌疑人,不能诛之,利用利用也是可以出口气!
车夫关上门后,朝院门后探出半个身子颢王鞠了一躬,做了个只有他们彼此才理解手势,就速跳上马车,驱车离去。
一路上,秦驭雨都没有说过半个字。她把这几日听到看到事情重组织起来。
细儿跟那些准备绑架自己母亲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们都有同样缺了食指玉佛手?缺失食指,是偶然还是某种特殊意义象征?那个刺杀季潇牧未婚妻人,跟刺杀自己人出自同一师门,那么,是否连幕后元凶都是同一人呢?目前证据看起来,对自己不利大可能嫌疑人就是郡主!那么,那个未婚妻,会不会也是郡主
“小姐,我们这是到哪儿去?”喜叶终于憋不住,怯怯地开口了。跟秦驭雨时间虽然不长,但喜叶已经习惯了威风八面秦驭雨,这么阴郁秦驭雨让喜叶有些无所适从。
“我们去见一个人。”秦驭雨满脸都是喜叶读不懂神秘。
“什么人?”喜叶好奇地问。
“一个真正知书达礼人!”秦驭雨脸上,突然露出几分微笑。那人既然知书达礼,应该不会拒绝见季潇牧吧?
礼部尚书刘清照例午后来到京城有名“陆羽茶庄”饮茶。
只是,端着香气怡人普洱走进包间,却不是照例茶庄老板。
“潇牧?怎么会是你?”刘清实感意外。自从女儿染了鼠疫,季刘两家取消婚约后,刘清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季潇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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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牧正好也来饮茶,听说刘世伯此,便进来打个招呼,世伯不会不想见我吧?”季潇牧把茶壶放桌上,笑嘻嘻地说。
“怎么可能?来来来,相请不如偶遇,难得一见,我们就好好聊聊,你可别嫌你世伯唠叨就好!”刘清做了个请手势,示意季潇牧坐到他旁边。
季潇牧正求之不得,当然不会推迟。
坐下后,季潇牧殷勤地给刘清沏茶。刘清嘬了一口后,先随口问候了几句季老太爷,然后就自然而然地聊到了季潇牧婚事。
“说到这个,潇牧至今还是心怀愧疚得很”季潇牧故意面露愧色,说一半留一半。
“哎呀,这就是公子不够洒脱地方了!小女早已为人妇为人母,公子就不必再介怀退婚一事了!”刘清倒是真很无所谓样子。
一听刘清主动提到退婚事,季潇牧赶紧抓住不放:“现思来想去,潇牧还是觉得奇怪,怎地一个大宅深处千金会莫名染上鼠疫呢?”
“提起此事,老夫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事后,老夫倒是曾听下人玩笑过,说是你们季家太过大手笔,送来喜饼,香得整个京城老鼠都被吸引过来了!哈哈哈,玩笑之言,听过则过!”刘清完全是当笑话说。
却不料,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季潇牧忽然闪过一个奇怪念头。只是,这个念头正确与否,需要回到季府去确认。
本想闲话几句就借故走人时候,季潇牧突然看到颢王骑马从窗口经过。季潇牧条件反射地想躲,却发现颢王完全没有注意这边,他才轻松下来。
“你跟颢王,还是从前那般好吧?”刘清显然也看到了颢王。
“嗯。”季潇牧回答得很是敷衍。
“皇上有这个忠心耿耿弟弟,不但是皇上福气,也是百姓福气啊!”刘清话里话外满是赞赏。
“世伯为何这么”季潇牧显然很吃惊。
“说起来,是朝中事,老夫是不便多言,但是,既然不是外人,老夫便闲话几句。别看颢王年纪轻轻,整日与你等贵公子闲荡,但事实上,皇上即位以来,朝中朝野暗藏很多次动乱,都被颢王提前探查到,并成功化解,百姓这才有了几年太平日子过!颢王真是年轻有为啊!”刘清话里,除了欣赏就是佩服。
“为了朝廷安稳,甚至杀人放火也是值得吗?”季潇牧突然有些恼怒起来。
“朝廷安稳,大众苍生才能安居乐业,少数人牺牲,又算得什么?”刘清轻笑了一下。
“少数人,也是人,不是吗?也有人为这少数人离去痛苦,不是吗?”季潇牧情绪开始波动起来。
“自古鱼和熊掌就不能皆得,何况,这所谓少数人跟大众苍生比起来,就好比一棵树跟整片森林,如果那颗树蛀虫了,或是被火烧了,不把这颗树砍掉话,怕是整个森林就会完蛋了!所以,老夫是相当佩服颢王,当机立断不说,还敢作敢为,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有胆量去砍掉坏树!”刘清越说越欢喜,简直把颢王当成了神。
季潇牧没有再说话,他开始细细体味刘清话里意思:为了百姓安宁,有时候,杀时候,杀人,也是一件正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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