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回来吧,直接去会议室把人叫回来。”
秦恒表情尴尬:“这,不太方便吧。”
会议不是一个人的,哪怕是厂长说走就走也说不过去。
叶知夏透过后视镜直视他道:“那你觉得是我的胡说八道好听,还是他二哥放屁好听。”
忽然听见叶知夏这么斯文的姑娘说出这话,秦恒喉咙动了动。车子到了别墅门口停下车。目送着叶知夏开门进去,才忍不住道:
“要说胡说八道,还是你自谦了……我去把霄哥接回来。”说罢转头上了车。
月月探头只看见了一串汽车尾气,坏笑道:“秦叔叔是不是害羞了?”
叶知夏揉了揉她发顶,回别墅里,娘仨先把饭做上。
林驰霄回家,闻到的就是沁人心脾的饭菜香气。
听见女儿含爸爸回来了。刷锅的叶知夏擦干了手,将围裙收了起来。
走出厨房,看见林驰霄抱着瑶瑶正含笑说着什么。那眉眼温和声音轻柔,虽然眉宇间还能看见几分郁气,但显然他丝毫不想厂子里的烂事影响到家人。
叶知夏看他顺眼了些,含笑道:“吃饭吧。”
林驰霄是被叶知夏叫回来的,却不急着说什么。一顿饭吃完,叶知夏就将女儿们赶去继续写作业。
二人一块进了书房,相对而坐。
两个人独处,林驰霄才将绷紧的肩膀放松了下来。依在椅子上,捏了捏紧绷的眉心。
他不能把糟心事带到女儿面前,但在叶知夏这里没关系。甚至经过了几天相处,叶知夏已经在可以交心的范围内了。
“你都知道了。”林驰霄说的是肯定句。
“秦恒都说了,看来你未来几天又有的忙了。”叶知夏与其对视,莫名的眨眨眼睛。
林驰霄嘴唇抿着,顿了几秒才道:“让你见笑了……我大学就学的金融。接手盛夏之前,所谓‘家族产业’不过是书上的一行字。”
叶知夏接着道:“但只有亲身经历才明白这代表着怎样一笔——剪不断理还乱的烂账。对吧。”
林驰霄凝视着叶知夏的神情自若,有些钦佩道:“很少有人看的这么通透。”
说到底,是林驰霄的大哥留下的烂摊子。别人也就算了。给老二分了股权,还在厂子里身居高位。
那样的人连兄弟是否结婚生孩子都要算计陷害的人家,怎么可能不会成为搅屎棍?偏偏人家手里有股权,想要对付自己也要伤筋动骨。
厂子里沾亲带故的太多了,虽然绝大部分都是芝麻大的事,可弊端只会跟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所以你想过怎么解决吗?”
不出意料的,林驰霄反问回来:“那如果是你呢?”
林驰霄实在需要一些不同视角的人来分析。
叶知夏伸出了三根手指:“如果是我,会有三个选择。”
林驰霄挑眉,叶知夏收回一根手指:“第一,退出,另起炉灶。没必要跟一群烂菜叶子死磕。这时代一寸光阴一寸金,跟他们浪费掉太奢侈了。以你身价,想要搞一笔东山再起的资金很容易。”
但这个选择显然不在林驰霄考虑范围内:“如果我会放弃盛夏,现在更应该在学校里完成学业。”
确实,林驰霄有太多的放不下。
叶知夏又收起一根手指:“第二,稀释股权,降低那些害群之马的权重和影响力。但代价也很大,算是破财免灾。”
这是林驰霄自己当前的想法。从叶知夏认知里,他未来也是这么做的。
但叶知夏就是要否定这个:“但破财并不免灾,没必要跟在和众人承担这么大的风险。”
林驰霄的目光一暗,他自然明白叶知夏说的是对的。
可还有别的办法吗?
抬眸,对上的事叶知夏仅剩的中指。随着国外文化盛行,这个手势也被赋予了不一样的意思。此时此刻看见,嘲讽的意味就浓了。
“所以,第三个办法是什么?”
“当然是让他们自己放弃并退出。”
林驰霄的好奇心前所未有的浓重,几乎要站起来。
“怎么做到?”
在他热切的目光中,叶知夏却将手指完全张开:“想知道啊。去教瑶瑶写完今天作业。”
……
面对林驰霄一脸“你良心呢”的表情,叶知夏笑容更真诚些。
她必须钓足他胃口。
只有这样,未来她才能更加无后顾之忧的大展拳脚。
何况她还需要时间完善这一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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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夏跟林驰霄谈过后, 林驰霄那压抑不住的低气压荡然无存。
虽然改成了辅导女儿功课时候的绝望无助。
叶知夏和月月笑看那几乎抓破头皮的父女俩相视一笑。
次日再上班,原本态度强硬的林驰霄忽然一改态度,小惩大诫的扣了一个月奖金后, 事情就轻拿轻放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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