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站了会儿,才彻底找回实感,星星摸上宿舍门的指纹锁,刚识别成功打开宿舍门,就被从里伸出来的一只胳膊给拽了进去,门“哐”的一声关上后,星星满脸懵逼的被一股巨力给摁在了门板上。
待看清面前有着一头火红色长发,鎏金色瞳眸的雄虫,那张同一个屋檐下共同住了小半个月,已经看眼熟的浓颜系极具进攻性的帅气面容时,星星蹙了眉疑问了声,“诺伊尔?”
“斯塔徕,刚刚那个是你未来的雌君吗?就这么饥渴?直接在门外就打起啵来了?嗯?”
诺伊尔一双鎏金色瞳眸像燃着簇火苗般灿亮,他面上带着一抹虚浮的笑,比皮笑肉不笑还要显得假,最后那个字从鼻腔里低沉的哼出来的时候,极为性感却又充斥着危险的审问意味。
星星眉头皱的越发紧,伸手去推压靠的太近潮热的鼻息都喷到他脸上的雄虫,语气不好的说,“你只是我的室友,说这些话你就不觉得逾矩吗?给我起开。”
诺伊尔却并没有如星星所愿放开他,反倒一把抓住被困在自己怀里的雄虫那双胡乱推搡的手,一下就给压到了星星的头顶,语气显而易见的危险起来,“只是室友?呵,你每晚做春梦的对象是他吗?”
这句话让星星所有挣扎的动作一凝,他悚然一惊,有种最不能向外人道的隐晦秘密被人窥破一角的羞耻感,霎时间充盈了整颗心脏。
他脸色有些发白的磕绊着反驳:“你……胡、胡说什么!”
“如果你梦里的不是他的话,会是我吗?”
诺伊尔问出这句话的语气极为认真,注视着星星的鎏金瞳眸专注的好似融化的黄金刚从高温炉中流出般炙烫。
闻言,星星诧异又莫名其妙的瞪着这个突然发神金的室友惊叫道:“你在说什么胡话?”
诺伊尔低垂下眼帘,注视着星星那张削薄红润的唇,想到刚刚因为精神力探测到的动静,而谨慎的用联络器开启宿舍门外电子眼看到的场景。
雄虫美丽而耀眼,雌虫俊帅而温文,两只虫亲吻的场面就像在拍偶像剧般赏心悦目,任谁看见也不会说这对不适配。可诺伊尔看到的时候只觉内心刺痛难言,没冲出去将这对雄雌给分开,已经用尽了自己的涵养。
雄虫喜欢雄虫。
诺伊尔知道这在目前的社会里是比雌虫同性相恋更惊世骇俗的事情。
许多相互有意思的雄虫都只敢暗地里来,从不敢把这种事弄到明面上,就怕招来政府的人被强制送医。
由于族群构成特殊,雄虫数量数倍少于雌虫的现状本就让政府焦头烂额,这时候竟然还有两名珍贵的雄虫同性相爱对雌虫视而不见,置种族繁衍任务于不顾,这可不行。
所以政府普遍将其视为一种需要治疗的疾病,被抓走的雄虫,终其一生离不开药物和病房,还得被雄保会的人强制取精或是被安排强行对爆血期的雌虫进行安抚,最后都落得个疯疯癫癫的下场。
诺伊尔曾是嗤笑过这种不伦之恋的虫中的一员,他从不认为自己会对一名雄虫产生那种感情,直到他遇到星星。
说来也奇怪,之前的斯塔徕,他和对方也作为室友一同生活过,却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互不打扰,好似两个相互知道名姓同住一个屋檐的陌生人。
他时常能听到狐朋狗友们满脸纳罕着讨论斯塔徕像换了个人,诺伊尔对此不敢兴趣,往往一笑了之将心思转到玩闹上。
直到这次斯塔徕又选择了回学府住宿学习,他真切的感受到了对方的改变。诺伊尔到现在还记得对方带着行李进门,与他打招呼,送他零食甜点时,自己那副见了鬼的蠢样子。
也因此他开始关注起对方来。
诺伊尔发现,斯塔徕还是一如往常那般优秀,却又与以往不同的对所有虫都展现出亲和。
好似高坐神座之上的神明抛却以往高高在上的冷漠走下神坛,游走世间,以平和的视线注视着本该匍匐在他脚下的所有生灵。
作为斯塔徕的室友,诺伊尔对此的感觉是最为鲜明强烈的。换做以往,两个人在宿舍里话都不会多说一句,各干各的事到点了就上床睡觉。现在的斯塔徕却会和他聊今天课上的老师多严厉,抱怨课后的作业太多,会拉着他一起打游戏,聊其余同学的八卦。
诺伊尔除去一开始的惊诧以及满心的高冷学神竟然理老子这个学渣的不知所措后,便也适应的觉得这没什么不好,有个斯塔徕这样优秀的同学当朋友,他做梦都要笑醒。
毕竟即使他的精神力评定等级同为s,他也是个只会各种寻衅滋事打架斗殴,对学习毫无兴趣的学渣。有个学神在,两个人还是同系的,他可以抄学神作业啊!
但这样把对方当好兄弟的心情,在一次半夜因为口渴起床,听到斯塔徕的呓语,瞥见对方满面春情陷入梦中的摸样时,猝不及防的转变了。
不可否认,斯塔徕一直都很美,这份美貌,在雄虫居多,姿容美丽者频出的学府中要排第二都没有虫敢排第一。
虫如其名,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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