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怎么的?阿信极为不屑的挑了挑手指甲,转而说道:“皇兄真能忍,难怪他能当皇上。”想想欧阳怀瑾让他捎过来的那个“熬”字,大和尚就知道阿信在说什么,他是不会去评价欧阳怀瑾什么,不过阿信嘛,可就无所谓了。伸手指了指阿信,大和尚压低声音,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小子可没资格说这些,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小小年纪就老气横秋,讲什么明哲保身,你说说你那次跪太庙才多大?十岁?还是十一岁?才多大就敢自己做决定,偏你爹也由着你。”无所谓的耸耸肩,阿信轻巧的说道:“皇叔你不也是十来岁就出家当和尚了吗?”
身为皇子,每个人都有资格问鼎那把最尊贵的椅子,就算是表面上不想、不争的人,心里也会有那种偷偷想象一下的时候,大和尚当然也不例外,不过想归想,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不会乱动心思。回过神来,大和尚恨得牙根痒痒,拿起手中的佛珠,半点不客气的砸到阿信的肩膀上“你和我能一样吗?你是皇后嫡子,要不是咱们中兴王朝不兴立娃娃太子,你生下来可就是太子。”把嘴一撇,阿信不屑的说:“当太子有什么好的,就算是再进一步,当皇上有什么好的,吃不比我多吃,喝不比我多喝,睡觉也就那么大块地方,哪有做个逍遥王爷快活,什么事儿都不用管,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是呀,想杖毙个人就杖毙个人,听说他回府当天也杖毙一个人,还不是他这府里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给压下去的,又想起欧阳怀瑾很传神的那个“熬”字,重重的叹了口气“咱们这位皇上可不一般。”哼,这就不一般了?阿信心里不平衡了,不爽了,特别是乐乐那边的针已经消毒的差不多了,最多再等十来分钟就要扎进自己的脑袋里了,阿信一撇嘴,说道:“皇叔,要不你帮帮皇兄,去跟那个毒妇说道说道?”“噌”的一下子,简直就像pi股被针扎了一样,大和尚猛得跳起来,瞪着阿信,亮起大嗓门嚷嚷道:“说什么浑话呢,你个臭小子,和尚我早已经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怎么能管这些俗事,更何况再怎么说那个也是你爹的女人。”有人不痛快了,阿信就痛快了,不过,说那毒妇是他爹的女人,阿信可就不乐听了,一直到他爹死那毒妇也不过是个贵人,连嫔都不是,算哪门子的女人,想说些能够渲泄、情绪率性而为的话,却因为看到乐乐在场,生生的憋了回去。不过,他虽然没说出口,却有人看到了,大和尚立刻坐了回去,两眼放光的瞪着阿信“你说什么呢?”眨巴眨巴眼睛,阿信摇摇头“没说什么?”大和尚的人生道路是他亲娘临死前给定下来的,出家了,又是那么高贵的身份,自然也就没了那么多的束缚。无论是庙里的和尚,还是他的兄弟们,谁也不会对付他,所以养成了带点天真的性子,说好听点儿是天真,说直接一些那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现在他被阿信刺激了几回,就特想见阿信收拾那毒妇时吃几个小憋,所以不依不饶的抓着阿信的袖子“说了,和尚我都看到了,你说了个‘屁’。”阿信淡然的问道:“皇叔,你听到了吗?”摇摇头,大和尚格外认真的说道:“虽然没听到,可和尚我看到了。”笑眯眯的看着大和尚,阿信感叹道:“大师真是修为了得,都能看到屁了。”上当了这边说的热闹,乐乐那边就来气了,她可是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想出的损招儿呀,他们怎么就不认真的看着自己呢?太欺负人了真是太欺负人了横竖也没人看,乐乐索性也不再那么磨蹭了,加快速度,将所有的针都消毒干净,端着托盘来到炕边。让盛公公找来姚云龙,和上一次一样,最开始那些不是很重要的穴位都是姚云龙下手,前几针姚云龙的手还是没什么准头儿。别看那针细,可扎在肉上真的疼哇,大和尚会炕对面脸上的肉一块一块直跳,跳动的节奏随着姚云龙手上的频率和速度动作走。不光大和尚觉得疼,阿信也感觉疼,不是肉疼,而是心疼,莫名其妙的,每次看到那针扎下去,接着流出鲜红的血来时,心口都猛得一跳,感觉一疼,好像那一针直接扎进心脏上一般。不过,再疼他也得忍着,被乐乐镇压着,完全不敢露出不爽的脸色来。很快,姚云龙的头上就冒出汗来,每一针扎下去之前都没深吸一因气,都按照乐乐说的,试着调整节奏,再加上乐乐认真的教,反反复复的,不厌其烦的从手势到角度再到力道,一样一样慢慢地纠正着。终于,他也走上正轨,下手虽然还是慢,却不再有失误,最关键的是这一回用时比上一次少,这说明有进步。等轮到乐乐下手的时候,大和尚的表情仍然没有好到哪里去,姚云龙下手没有准头时,他心疼阿信吃苦头儿,乐乐下手又快又准时,他又觉得阿信太可怜,都快赶上一针插了。特别是等乐乐开始往阿信的脑袋上施针时,他几乎就是完全看不下去,这还叫脑袋吗?刺猬也没这么惨吧,这一根根,密密麻麻的,赶上头发了。摸摸麻嗖嗖的头皮,大和尚暗道,看不下去了,看不下去了, “王爷,侄儿媳妇你们这慢慢扎着,和尚有事儿要先走了。”想跑?哪儿那么容易,正好还有事儿要劳动这位皇叔大师呢,阿信急忙喊道:“大师留步,小侄还有封折子麻烦大师替小侄递给皇上。”脚步一顿,大和尚还是没有转过身,只是侧了侧脸,又立刻往赵一桶那边指“让赵一桶递就行。”阿信上的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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