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心里噌噌直冒火,身上也火烧火燎的,还盖被呢,哪盖得住,这炕上也不能待了,下了地,欧阳怀瑾气得满地走来走去,时不时的看阿信一眼,见他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儿,心里的火就更盛一层,都是那个叫乐乐的女人的错,都是她挑拨的,真是该死欧阳怀瑾看阿信来气,阿信看他也气儿不顺,所以干脆开口往外赶人“天色不早了,皇上还是早些回宫吧。”这下可把欧阳怀瑾给气到了,为了一个女人呀,就跟自己亲哥哥翻脸?人家都是兄弟如手脚,女人如衣服,到他这可倒好,正反过来了,真是可恶的臭小子“嘶,你这臭小子知道好赖不知道?为你好,替你着急上火,你不知道是不是?”阿信往炕上一躺,把被子一蒙,来了个无赖式“总之你别管,我这辈子就她了,除了她我谁也不娶”冲着赵一桶一摆手,终于看到曙光的赵大总管立刻颠颠的给欧阳怀瑾披上皮毛斗篷,站在地上,任由赵一桶整理斗篷,欧阳怀瑾气道:“行,行,行,我不管,我什么都不管,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宫里那位我也不管,看你怎么办。”被窝里传出闷闷的声音:“不管就不管,只要那位敢动手,谁的面子我都不给,杀了赵老秃子满门,连只看门狗都不放过。”都已经走到门口了,欧阳怀瑾又折了回来,指着炕上的阿信骂道:“胡闹你这是胡闹”说着伸手掀了被子,手指指着阿信抖个不停。反正已经这样了,阿信干脆就学起小儿耍赖“我就要她。”欧阳怀瑾突然笑了,倒不是那种怒极对笑,而是真的,发自内心的笑了。现在眼前的弟弟他有十几年没见了吧,那时父皇还在位,他自己逼着镇海候给他开出了条子,改名换姓去了军中最苦、最累的京西大营,营里第一次放假,他在外面堵住自己,又要故计重施,想逼着自己陪他演一出戏,骗过父皇,那是他最后一次在自己面前耍赖了吧?“你说说,你都多大了,上战场你就这么胡闹吗?你要知道你这样胡闹会害死多少人,你就是这么当将军的?”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已经成这样了,阿信也不要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了,横竖这里没别人,达到目的才是重点,接着耍赖下去“你别管,我现在不是在战场上,是在我自己家里,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娶谁做媳妇管挡着谁了?害死谁了?”坐到炕上,欧阳怀瑾拉起阿信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怀信,你就听二哥一句话,好不好?她不行,以后你就知道,她真的不行,二哥还能害你不成?”借着欧阳怀瑾的力气坐直了,阿信冷静的看着面对面的那张脸,和自己的相似度并不高,只有鼻子都是一样的高挺,阿信沉默了片刻,最后抬起头,冷静且坚定的说道:“二哥,我都替你娶一个丽心了,这一回也该我自己决定该娶谁了,你总说我要娶一个配得上我的,这天下只有乐乐配得上我,其他人都不配,她们连给乐乐提鞋都不配。”瞬间,欧阳怀瑾的脸像是被谁打了一拳,难看得要死,屋内的气氛陡然降到零度以下,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指,欧阳怀瑾一言不走的走到门口,最后说了一句“算了,你好好养病吧,这件事情以后再说。”推开门,风已经停了,虽然已经二月中了,可天儿还是那么的冷,紧了紧斗篷,欧阳怀瑾大步出了信王府。阿信失落的靠在炕柜上,叹了口气,唉手中能用的筹码又少了一个第二天,一早上,天还没亮,乐乐就起床了,看着躺在床上咯咯笑的小家宝,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小坏蛋,就这么兴奋?这个破地方有什么好的,让你这么早就起床,好好睡觉不行吗?睡觉养脑子,这样才聪明,聪明才能赚大钱,有了钱才能到处游山玩水”好不容易给手舞足蹈的小家伙穿戴好,乐乐忍不住伸手去点他的脑门“你个坏家伙,以后招子可给你母亲我瞪亮了,别谁给的东西都吃,要是看到哥哥姐姐光顾着自己玩儿,不管你了,记得要哭出声来。”突然一个娇憨的声音打断了乐乐絮絮叨叨的话“娘,凤儿不会的,凤儿一定会照顾好弟弟的,这是凤儿的责任。”
抬头一看,凤儿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胳膊撑着上半身,瞪着大眼睛看着乐乐,嘟起嘴来,似乎是在怪乐乐教坏小家宝。笑着点点头,乐乐伸手就去捏凤儿胖乎乎的小脸蛋儿“好,娘相信你,我们凤儿最能干了,一定会把弟弟照顾得妥妥儿的,你不再睡一会儿了?”抱着被子坐起来,凤儿用力的揉揉眼睛,闻闻被子上的味道,又嫌恶的把被子扔到一边去“嗯,睡不着。”把小家宝扔进床里,让凤儿哄着他,乐乐拿过怀里的一只小梳子,给凤儿梳头。本来一脑袋黄毛儿的小丫头,经过乐乐快一年的调养,现在长了一头乌黑的头发,又滑又顺,而且头发格外的浓密“可怜的丫头,你说你怎么就认起床来了呢?要不白天让哥哥回那小院儿去,把你的枕头拿回来?”说起这件事情来,乐乐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一个小乞丐出身的孩子竟然会认床,她以前的日子怎么过的?难道都不睡觉?乐乐怕伤了孩子的心,不敢往下深问,只得将疑惑埋在肚子里。凤儿一听立刻扭过头来,冲着乐乐一边点头,一边露出一个好大的笑脸“好,还有被子,娘做的被子暖和。”乐乐给凤儿梳头,凤儿给小家宝梳头,娘俩儿窝在大床里面,一边说着悄悄话儿,一边玩儿,正享受幸福的早起时光呢,突然大门口传来了拍门的声音,还有一个女声“太太,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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