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图告诉他:如果没本事,最好少在本少爷面前嚣张。他没有太费心,应付这种比女人还娇弱的白面书生对他来说是易如反掌,他只要随便捉只老鼠当见面礼送他,担保他吓得脸色苍白、尖叫声媲美杀猪,然后昏倒。可惜的是,他料错了!当他笑容真诚地将包装精美的木盒递到他面前,看着石靖韪全然不疑地打开木盒,他在心底暗笑。却没想到,石靖韪既没有“草容失色”、也没有尖叫连连,反而抬起那只小老鼠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才一脸认真地说:“我说小弟,你这个礼物很别出心裁,但也太没诚意了吧?既然要送,为什么不养大点再送?它看来似乎营养不良、骨瘦如柴。”一旁的海遥听得瞠目结舌。向来只有风翼天整人的分,没想到他这回居然反遭人讥嘲,石靖韪侮辱人的表情明显写着:“这好老套。”她实在不敢想象,向来狂傲又不服输的风翼天会有多强烈的反弹,她已可预见战事。她甚至已听到未来如火如荼的激烈嘶杀声和血流成河的悲壮场面石靖韪也预料到他将有的怒火,因为风翼天明显想捉弄他,在不成功反遭奚落的情况下,任何人都会恼羞成怒的,何况风翼天在他眼中,只是个娇生惯养、被父母宠坏了的刁蛮富家子,容不得别人不顺他的心。没料到的是,风翼天在呆怔过后,竟然拍案叫绝地狂笑出声,海遥当时还以为他受的打击太大,神志不清了呢!“是!大哥教训的是,下回改进!”这石靖题挺有意思的,也许值得他交往。于是,在除去那层不实的最初印象、两人摒除先入为主的成见后,首度认真评估对方,进一步了解彼此,最后竟因而成为莫逆。如此出人意表的结果,着实令海遥费解。男人的事情,女人少插嘴这是他们一致给她的答案。“小遥,你在想什么?”一张大掌在她眼前晃了晃。海遥拉回思绪,凝望风翼天。“想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的好奇妙,你不觉得吗?天哥。”“啧,女人家的思想就是这样,嫌一张脑袋太空了,一定要装些有的、没的。”风翼天不以为然地淡哼。早知道会这样。她根本也没抱太大的期待,不指望感情思维大而化之的他会明了这种纤细的感触。“我倒不这么觉得,小遥的感叹我懂。”石靖韪不疾不徐地开口。“人与人的聚首,全凭这么一个缘字,有缘无情,奈何;有情无缘,惘然;情深缘浅,遗憾。只有有情有缘的人,才真正是幸福的。”风翼天撑着头,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说得这么感叹,怎么,你遇上那个有缘人了吗?”“说到哪儿去了,这只是一种感触罢了,有时候心系悬念的人,今生未必有足够深的缘分再度聚首,然而缘分深的人,却未必有这么深的挂心之情。人的一生,真让个缘字与情字给整惨了。”“还否认呢,你分明就是有感而发,瞧瞧你那深沉的无奈,骗谁呀!”海遥打量他,慧黠地回道。“连小遥都看出来了,你就从实招来吧!”“我才没”“口是心非!”风翼天和海遥同时异口同声地打断他道。“好吧,招了。”他极力以最淡然的口吻说:“一个小妹妹罢了,都分开这么久了,人家恐怕早把我这个大哥哥给忘了。”风翼天一脸失望。“我还以为会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兼赚人热泪、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呢,一点都不好玩。”这什么兄弟呀!好似见不得他太顺遂,定要爱得死去活来他才甘心。“怎么不说说你自己?我也从没见你对哪个姑娘认真过。”不,该说他的人生中从没有“认真”二字,尤其是在爱情方面。“不曾碰上娇丽无双的人间绝色,自然也就没机会动心喽!”他耸耸肩,散漫地应道。“机缘哪,是可遇不可求的。”两个男人侃侃而谈,不曾注意到一旁海遥眼中的失落。她心知肚明,不论她能否成功地在他生命中扮演情人、甚至妻子的角色,其份量绝不如“小遥妹妹”来得重,相较之下,她宁可当个让他重视疼爱的妹妹,也不愿当个无足轻重的情人角色。这样的情况很微妙奇特,连她都有深沉的无力感。“听说倚翠院这两天来了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生意一下子好得不得了,人人抢着要一睹这位大美人的丰采,你们知道吗?”这是隔壁桌传来的声音。“当然知道!我还知道她芳名叫柳映霜。”“啧,连名字都美得知诗如画,这女子一定美得不凡。”“要能一睹芳颜,倾家荡产也甘愿”赞叹声此起彼落。风翼天听到了。“怎么样,想不想去见识一下?”他用手肘顶了顶海遥,并看着石靖韪。“无聊。”这人似乎忘了她也是女人,就算那个叫柳映霜的再美,同样身为女人的她也不会感兴趣,她又没有断袖之癖!柳映霜?石靖韪有短暂的失神,是巧合吧?“靖韪?”风翼天困惑地唤他。“呃?你说噢,见识”浑噩茫然的脑子一回神,直觉地叫:“不!”风翼天睨着他,一脸鄙视。“拜托好不好,干么一副纯情少男的贞烈模样?一回生、二回熟嘛,真是男性的耻辱,我都忍不住想唾弃你了。”“翼天!你别说笑了,勾栏院”他忍不住低叫。“是勾栏院啊!”瞧好友一副想“死守贞cao”的模样啧,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我也不去。”海遥郑重声明。“真不台作。难道你们就不好奇人人赞不绝口的柳大美人长什么样子吗?一点求知欲都没有。”说穿了,风大少爷是为了满足他自己的好奇心!“这干求知欲什么事啊!自己不学好,可别带坏我们。对不对,小遥?”石靖韪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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