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费神去‘当心’?”“可是”他却说不出自己的隐忧,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我倒是好奇,他们如何将那杯‘与众不同’的汤水送到我面前来。”风悠辰合上手中的帐簿,起身打开窗子透气,不经意的一瞥眼,正好解答了他的疑问,同时也煞白了脸。严子豪从未见过主子有这等神色,疑惑地循着他的目光望去,远处的景况令他心头大感震骇,又惊又疑,几乎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来。“夫夫人她”风悠辰发觉,彻骨的寒意已直穿肺腑。“子豪,你说我错信她了吗?”低忽的嗓音,轻得没有重量,幽杳的在空气中飘扬。“堡主”严子豪忧心地轻唤。风悠辰恍若未闻,自言似地低道:“我可以承受全世界的背叛,但雨浓会让我痛不欲生,这感觉,你懂吗?”他是拿他的整个生命在爱她,所以一旦被背叛,那毁天灭地、锥心泣血的打击真的会让人致命。
严子豪喉头好似梗了硬块,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沉窒的闷痛感压在心口,好似很不祥的感觉。“我还能再怀抱希望吗?”随着他低幽的嗓音,严子豪看到了朝这儿走来的雨浓。他闭了闭眼,再也不多说一句话,不知怎地,他那万念俱灰的神情,竟教严子豪莫名心惊“嗨,子豪,你也在呀!”雨浓走过窗前,愉快地向他们打着招呼。进了门,她将手中的托盘放一旁,见他们仍呆立原地,笑道:“干么,我又没要你们罚站。”“夫”严子豪沉不住气,捺不住心焦的就要走上前去,风悠辰适时伸手阻止了他。“子豪,你先出去,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他沉声道。“可是堡主”“我说下去!”他威严地重复。“是。”严子豪呐呐地闭上了嘴,忐忑不安地退了出去。雨浓一头雾水,将疑惑的目光由离去的严子豪身上收回,改望向风悠辰。“子豪怎么啦?他的表情好奇怪。”“那不重要。”他目光定定瞅住雨浓。“告诉我,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想你呀,不行吗?”她爱娇的赖进他怀中,双臂勾上他颈间。“哦?”深幽的黑眸读不出情绪。“就这样?”雨浓娇俏地皱了皱秀鼻。“这样还不够啊?你一工作起来就六亲不认、废寝忘食,我可是怕你累着了才来陪陪你,是不是很温柔体贴呀?”见他沉思不语,她捶了捶他肩头。“什么表情嘛,还不快给我感动一下。”然而,风悠辰没有她预料那样,如以往般与她笑闹温存。“雨浓”他深深地望着她,低敛着眼轻吻她的眼、眉、鼻尖、嫣唇,蜻蜓点水般的滑过她耳畔,然后深深地、深深地拥紧了她。“悠辰?”雨浓困惑地低唤,他怎么啦?怪怪的,今日的他有点不同,眼眸中不经意流露的不知名情绪,莫名的扯痛了她的心。“你是不是太累了?”他的反常,她只能归因于神智不清。“也许吧!”他松开她。这场爱情仗,他打得身心俱疲、心力交瘁。雨浓轻柔一笑,想起了她搁在桌上的灵芝茶,马上端到他面前。“喏,给你提神解渴,趁热喝了吧。”她终究还是这么做了实在不该感到讶异的,但以为已看得很开的他,为何又会有泣血刺骨的剧疼?雨浓见他迟迟没接过,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虽然满心不解,但仍半开玩笑地说:“怎么,嫌我端的东西难喝,不给面子啊?”接着佯怒的板起脸。“我告诉你哦,今天你要是不把它喝光,看我以后还理不理你。”如晦的眸光,渐渐移向她手中的瓷碗,心,真的寒了、死了。那晚,她与孟斯凡在沉香亭中,便是商议这件事吧?可笑的是,他居然温雨浓,你当真如此冷血无情?我毫无保留地付出,竟无法换来你一丝一毫的感动吗?他面如死灰,接过她手中的碗,目光如晦地盯着它,以死寂般的语调轻语:“自古以来,多少英雄豪杰,全是死在女人手中,再怎么气盖山河,终究还是勘不破美人关。吴王夫差的一片山河,断送于西施手中;董卓、吕布,为了貂婵而父子相残;唐明皇宠幸杨贵妃,引起了安史之乱,开元之治因而断送;明朝末年更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山海关守将吴三桂多少惨痛的历史教训,我竟还无法从中得到警惕,铁口直断的老先生说我难过情劫,没想到竟一语成谶温雨浓,你赢了。”说完,他仰首饮尽。她要他命绝,他还有何话好说,人生至悲,莫过于此。雨浓听傻了,有一刻,她清清楚楚的在他眼中瞧见一闪而逝的晶亮水光及揪肠痛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悠辰?你到底”他面无表情,不带任何情绪的打断她的话。“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没有人能伤我一根寒毛,除非我心甘情愿。”“是的,你是说过,”疑云愈来愈浓。“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很好的演技,我为你喝采。”她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地与他相对好可怕的女人。“你的目的达到了,滚吧!”“悠辰!”她变了脸色。“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何不问问你自己,温雨浓,我这辈子从没这么恨过一个人,如果要我留下遗言,我只剩下一腔悔不当初的怨恨,温雨浓,我真后悔认识你,更后悔爱上你!后悔爱得情愿将生命交到你手中任你结束它拿生命去爱的女人处心积虑要我死,人生至此,天道宁论!”他悲哀地冷笑。“风悠辰呀,枉你一生自命不凡、目空一切,可笑的却是难逃情关,今日死在女人手中,实在是天大的讽刺。”“悠辰!”强烈的惊恐包围住心房,她终于发觉事情有多严重。“为什么恨我?为什么要说结束生命?你快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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