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那真的是她的真心话?他好怕这只是他过度渴望下的幻觉。映蝶过于震惊,一时回不过神来,只能傻傻地看着他,亦深怕它是南柯一梦。「可不可以……再说一次……」写满浓情的脸庞,用着让她好心酸、又好心痛的神情望住她,询问着。泪水蓄满眼底,映蝶再也无法隐忍,扑向他,一遍又一遍地泣喊:「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她说了好多遍,和着泪,一声又一声地倾吐呢喃爱语,深怕他听不见,又深怕入不了他的心,更深怕他不晓得。「我听到了,蝶儿,我全听到了。」他搂紧她,表达着死也无憾的深情。她真的说了爱他!甚至不惜拿她的命来换回他,他的小蝶儿也是这么深爱着他……眼眸泛着水光,他动容得说不16k出话来。激荡的心绪,使他语调嘶哑,将声音逸出:「妳真疯狂。我好不容易才挣来妳的小命,妳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糟蹋它!要不是慕文动作快,妳——」「你能为我义无反顾,我为何不能为了你,什么都不要?」「傻女孩!」他低喃,轻吻她耳畔。「作个约定好吗?今后,我将生命交给妳,而妳的也交给我,除了对方,我们谁都没有资格结束它。」映蝶感动地笑了,仰起头,纤纤素手爬上俊逸出色的容颜。「我有什么好?值得你这般倾心相待?」他该怨她的,可他没有,从来就没有!「我不知道,就是爱妳,没有道理地爱妳,就算到了来生,我还是要爱妳,生生世世追寻妳,总有一回,妳会依了我。」痴言痴语,听得她又是心疼,又是心怜。「你呀,傻子一个!让我……想不爱你都不行。」「是这样吗?」他笑了笑,柔情万缕地轻吻她发丝。「咳——」一声很假的咳嗽声由门口传来。「你们浓情蜜意够了没有?」「慕文。」唐逸幽坦然大方地打着招呼,在映蝶的扶持下坐起身来。「师叔,我这医术如何?还请不吝赐教。」「你指哪一方面?」唐逸幽听出他话中带话。「当然是针对「心病」所下的「心药」喽!我可有对症下药?」不赖吧?他这大夫多尽职啊,不仅医身,还医心呢!唐逸幽笑了。「我没同意你这么戏弄蝶儿。」打从曲慕文诊完他的脉息后没多久,他便醒了,但曲慕文发现得很快,立刻不着痕迹地点了他的软麻穴,一时间使不上力的他,很快便领悟了他的意思,他想,曲慕文是要他稍安勿躁,静观其变吧!他会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于是他也就配合着他不动声色,没想到……他一手编导的,竟会是这样一出戏码。但,映蝶可就不这么认为了,由她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可以确知。「你耍我吗?曲慕文。」她沉着脸瞪他。「我有吗?」表情可无辜了。「你不是说想替逸幽出口气,报复我?」害她以为,他为了让她痛苦,真的会撒手不管,可恶!「对呀,妳不是哭得死去活来的吗?我觉得很够本了呀!做人不能太恶劣嘛!」说得倒像他有多宽大为怀似的。「你——」一把火在烧。「那又是谁逼我一命换一命的?」「哪有?师叔,这你得替我作证,我几时要她一命换一命了?」喊冤也就算了,他还喊得很大声。唐逸幽强忍着笑。「好像真的没有耶,蝶儿。」「这——」她居然被整得这么彻底!唐逸幽宠溺地搂了搂她。「蝶儿,妳也别恼了,慕文可是江湖中出了名的智高绝伦,败在他手下并不可耻。」所以说,吃错药的人才会去和他斗智,就连他的小未婚妻都险些被他气得五脏六腑全移位,更何况是映蝶。看出映蝶真的很呕,他出面打圆场。「好了,慕文,口下留情些,好歹,将来你得喊她一声师婶。」辈分又莫名其妙矮上一截了。曲慕文不怎么甘愿地道:「师叔,你真没眼光。」「慕文!」他又好气、又好笑地叫了声。「是、是、是!师侄遵命,行了吧?」真的很不甘心耶!要他叫一个小他五岁的男人「师叔」也就算了,如今就连谷映蝶这女人「辈分」都比他高,这……什么跟什么?吃亏吃大了!唉,谁教他师祖当初好死不死的收了唐逸幽为徒,所有的师兄妹想不认命叫声「师叔」都不行了。思及此,他不由得问:「师叔,武林中盛传你手中有本绝世秘籍,这是怎么一回事?」对,这就是害他平静日子告吹的罪魁祸首!唐逸幽叹了口气,转首对映蝶说:「替我将放在木柜内的那本书,拿给慕文。」这房内所有的摆设她了如指掌,当然也知悉他所指的书在哪里,很快的便取来。「医药全录?」曲慕文仅看一眼,便爆笑出声。「搞什么鬼?所有人抢得死去活来,为的就是这本书?这未免太扯了吧?」所以说,传言信不得就是这样,芝麻绿豆大的事,传过了三个人之后,曾子也能杀人,母猪也能变貂蝉。
大略翻了几页,他必须承认,这是医家宝典,对习医之人来说,无异于天下至宝,但是对于一般人,根本一点功用也没有。「师父毕生所学,尽录于其中,临终之前,师父将它传给了我,我不晓得这消息是怎么传的,怎会演变成如此。」传言虽有谬误,但有几点确实为真。师尊为人豪气潇洒,来去红尘,不为世俗之事所拘泥,在当年,人称红尘客。多少人为得他绝世武功,挤破了头,千方百计想求他收为门徒,却从未成功过。他性格很怪,想成为他的徒弟,还得让他看得顺眼。他毕生只将武艺传与三人,首席弟子,便是曾经享誉江湖,盛名于一时的凌云儒侠顾流风,也就是曲慕文的师父;而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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