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的职责,世俗规范是不能套用在这上头的。”“上葯之事可以我来,又不是非你不可。”她不苟同地反驳。“别胡闹了,嫣儿,你又不是大夫,人命关天,不能让你随意拿来玩。”“幽哥!”“就这样了,我得去看看她的情况。”唐逸幽疼爱地拍拍她的嫣颊,笑笑地转身回房,没让她有上诉的机会。什么嘛!语嫣不悦地噘着嘴,心头直搅着酸味儿。
“啧,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女人吃起醋来还真的是面目可憎。唉,可怜的失意女,暗恋了大把岁月,还不争气的停留于“万般爱恋口难开”的阶段。”冷眼旁观了许久的唐逸农,忍不住出言嘲弄了几句。“你”唐逸农成功的转移了她的思绪,气恼是她此刻唯一的知觉。“关你什么事!”这家伙最讨厌了,一天不欺侮她会怎样?一直都是这样,他好像存心和她过不去,打她三岁那年进唐府至今,整整十五年了,小时候欺侮她,长大后用言语时时奚落她,她最痛恨他那张恶毒的嘴了!她曾经很努力地检讨过自己,是不是她不经意中曾经得罪过他,否则他怎会看她不顺眼,老是不遗余力地告诉她:你很惹人嫌!可是想了又想,她真的不记得自己什么地方碍着他,招来他的嫌恶。时日一久,针锋相对就成了彼此的相处模式,两人的不睦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反正她也不指望他会喜欢她,要是哪一天,唇枪舌剑的两人能和平共处,那才真会吓掉众人的眼珠子呢!“是不关我的事啦,我只是怕,某个心胸狭窄的妒妇要是醋海泛滥,别将我大哥淹死才好。”唐逸农慢条斯理地说道,端起了眼前的茶杯轻啜了几口。“不劳阁下cao心,管好你自个儿就行了!”她说得咬牙切齿,顺道附送一记恶狠狠的大白眼,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柔情似水、娴雅端庄的语嫣,也只有在碰着唐逸农时,才会被激得修养尽失。只是,她却从来不晓得,每每在她背身之后,他眼中浮现的苦涩,是这般的深浓唐逸幽静坐床沿,队沈睡中那张绝艳娇容。她昏睡已整整三天,比起第一眼见到她时的苍白,如今稍有血色的面容已好转许多。不可否认的,这张容貌堪称倾城绝色,即使因负伤而带来的憔悴,也掩不住她天生的绝代风华,但这并非他救她的原因,一个人的外貌,从来就不代表什么,救她,只单单因为他想救、他该救,他不负医者天职,如此罢了!说来也许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在他第一眼发现她、同时毫不犹豫的着手挽救她生命的那一刻,他全没注意她是男是女,直到抱起她,感觉到怀中娇躯的柔软轻盈,他才意识到她是一名女子。她身上的衣物,他已命婢女换下,如今的她,正穿着柔软舒适的衣料,黑瀑一般的长发散落周身,如果能忘了她负伤的事实,如今的她,看来是这般恬静,就像个不小心睡着了的楚楚佳人,娇柔得令人心怜,也因此,他实在难以置信,这么一个柔弱纯净宛如人间仙子的女孩,竟有一身复杂背景,她会武艺已是无庸置疑的事;据他初步判断,她定是中了镖刀之类的暗器,而上头淬毒,欲解此毒对他来说并不棘手,问题是在于毒性已蔓延周身,依这情况看来,必是受创有一段时间了,换作一般人,怕已魂归离恨天,而这看似娇弱的女子,竟有如此强韧的生命力,那仅余的一口气,不肯轻易向命运妥协,这是令他讶异的第二个因素。三天下来,他寸步不离,用尽一切心力挽回她一度徘徊于鬼门关的生命,他并不觉得累,当心中满满的充斥着同一个意念时,他已无多余的心思去感觉那微不足道的疲倦。逸农说,他的善良悲悯之心,世间难寻。是这样吗?他一笑置之。总觉得,这世间是美好的,他维持着心灵的清澄及温煦,那么,他便会想付出,不论对象是谁,于是他习医,以他的付出,化解世间的苦痛,也许他微薄的力量所能做的有限,却是竭尽所能,不在乎施与受能否对等,这就是善良吗?或许吧!敲门声响了几下,他看见婢女端了碗葯汁进门,他顺手接过,挥手示意她退下,一如往常地扶起昏睡中的女子,让她靠在他胸怀,一手环过她,端着葯汁一匙一匙、动作无比轻巧的喂她喝下。他开的这张方子,主要的功用是解毒清血,加上外敷的葯散,这其中可都含有好几味千金难买的葯材,为了保住她这条小命,他真可说是费尽了心思,所以逸农才会时时抛来不以为然的目光,不晓得是认为不值得还是没必要;可在他看来,一条人命,若千金能换得回,他不觉得可惜,葯,本来就是用来救人的,何况这在他能力范围内。他并不求有人能认同他的价值观。说优雅一点,人家当他活菩萨;嗤之以鼻的,大不了就说他烂好人。他无所谓,别人的看法,他一向不是很在意。喂完了葯,他不忘替她拭去嘴角残渍,将她放回床边,低低柔柔地轻语:“都三天了,你还想睡到什么时候呢?”他也知道这是急不得的,能够力挽狂澜的保住这条命,就已是苍天垂怜了,在毒性尚未完全清除之时,她是不可能太早醒来的。可怜他医者父母心,既不敢cao之过急,又忧心会发生什么未可知的变量,所有的努力化为尘烟。“既然在生死关头,你都能毅力无比的熬了过来,那么,在我为你努力的时候,你也会为自己努力,不让我失望的,对不对?”暖如春风的细语呢喃,能否飘进她迷离缥缈的梦中呢?另一个三天又过去了,她沈睡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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