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大亮,但风雪不见减小,挟带着雪花的狂妄扑在了脸上,不知从何时开始,面上已然变成了通红通红的。雪还在留着,舒楚知道腰上最深的那道伤口是那用纸剑的南宫鸿雁留下来的,七人中,最难揣测的就是这人。血早已将下身的衣裳给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红,热血变冷之后,又凝结成了冰,刺得伤口不断地疼。好歹还是将雪给止住了,舒楚前行的速度不见减慢,他不知道那七个老不死的会不会追来,但还是快一点的好。舒楚委实想不到那七个老不死的武功这么强的,几年前同时会过三老,在百招之后将之击败,现在同时面对七老,武功大进的自己也无将七人全部击败的把握。还是得怪莫格里斯那狗娘养的,若还能施出禁锢空间,那七老也会在今晨成为江湖的往事了。如果不是为了风咛,自己也不会受伤吧,可是,自己喜欢的女子,又岂能让她受到伤害?哪怕是一点半点,自己也会觉得心痛的,从何时开始,自己心头那种占有欲变得强烈无比了?舒楚感觉自己的速度慢了下来了,怎么还不见风咛?她的速度,何时变得这么快了?最少过了一柱子香的时间了,她却没有半点踪迹!风雪遮没了视线,百丈外,再看不到任何东西,城墙已然在望,现在城门还没开吧,从城上跃下去,自己的身躯能支持住么?或许,应该先找个地方疗一下伤?可是舒楚实在是不放心风咛,虽然她的武功很不错,但在望烽口,军中高手如云,要将事办好,也有难度啊。踉跄着奔上了城墙,向下看了看,还好,并不是很高,只有十来丈的样子,护城河也不宽,比起京城来,这个根本算不得什么,只是,这样跳下去,会不会将伤口给震开?等等,那是什么?舒楚凝目看去,一道影子在风雪中正在远去。舒楚顿时狂喜,终于追上了么,风咛,这次,该换你来回报我了吧?、这样想着,舒楚从城墙上一跃而出,于扑面而来的风雪中,飞速地堕下,准确地落在了护城河的另一边,只是,人忍不住滚倒,到底还是受伤了啊,于行动带来了巨大的影响。再次纵出了身形,舒楚扬声喊道:“风咛!”声音没入风雪之中,什么也没留下,那人影,已消失不见,也不知有没有听到这声音?舒楚无奈,只得勉力,用劲全力地追去。片刻后,舒楚已掠出了里的路,却一个踉跄,忍不住腹部传来的疼痛,再次倒在了地上。看来,自己并不是无所不能的啊,多年来,再次受这样的伤,这种感觉,有多少年没有经历过了?三年,四年,还是五年?最近一次,是同时解决了百名侍卫的时候吧?虽然已有准备,但这样的感觉,还真不好呢!踏雪声的轻响,舒楚抬起了头,看见于风雪中悄然而立的人影,风雪裹挟着她冻得通红的脸,轻呵出的气息,带走了一片白雾。“你听到了么?”舒楚笑了起来,虽然因为疼痛,嘴角显得有些抽搐,但却是很开心的笑。风咛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看着舒楚腰上的血痕,伸出手来,在伤口处按了一按,舒楚忍不住痛哼出声。
“我没事!”舒楚忍着痛,说道。风咛也不再说什么,无声地将舒楚扶起,然后蹲了下来,将舒楚的双手绕过了柔弱的肩头,伸手握住。“我”舒楚将说自己能走,但却说不出话来,自己这样追来,不就想到这一刻了么?可是,真要让她背负着自己前去望烽口,那又将是多么艰难?“好了,少说废话了!”风咛沉声喝道,负起了舒楚,施展轻功,向前奔出。舒楚笑了笑,觉得有些苦涩,也有些甜蜜,更多的,却是觉得自己很卑鄙。真的,很卑鄙,这样追来,为地就是让这个美女同情自己,有内疚感,甚至,自己都分不清在与眉山七老交手时是不是刻意受的伤。不过舒楚很快就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这样,对两个人都好,不是么?胸口和手上,都传来了风咛的体温,淡淡的香气夹杂着一路拼杀所染上的血腥气,舒楚觉得身上有些燥热,不可避免的,下身坚挺了起来,舒楚开始时还想抑制,可风咛根本就没什么反应,似乎,根本没有感觉一般。风雪越来越大,风咛的速度也已慢了下来,饶州离望烽口大概还有三百里左右,如果全力施展轻功,大致需要一个时辰左右,而现在,估计过个两三个时辰也未必能赶到望烽口,其中,又焉知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这样想着,舒楚将旖念压下,用全部心神感念木之生灵。灵力开始一点点汇聚,缓慢地,在经脉中安静地穿行,舒楚将手指搭在了风咛肩下的中府之上,却陡觉风咛身躯轻轻一颤,猛地停了下来。舒楚将木之灵力朝手指上汇出,口中却问道:“怎么了?”风咛一咬牙,却道:“没什么!”说罢继续奔出,舒楚的手指离她的乳房边缘不过一两分的距离,舒楚不知此点,但风咛却想直接将舒楚给扔到地上去,若不是念着舒楚先前舍身相救的事,风咛早就爆发了。不过,刚刚变得高大起来的形象,又迅速地倒塌了,风咛在心中对舒楚又下了厚颜无耻的判断。只是,这念头还没消失,风咛蓦觉有真气从舒楚所按之处涌入了体内,暖暖的,有如春风,虽然并不快,但胜在厚实,涌入体内之后,开始在经脉内慢慢流转了起来。这股真气所到之处,体内原来的皇极天心真气不见排斥,反倒主动融在了一起,一起轻轻流动,所过之处,只觉身子也柔和了几分。舒楚长舒了一口气,好歹是成功了,看来这木之灵气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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