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幢幢的影子出现在了面前,森寒的甲胄,一个个高昂着的马头,长枪散发着冷冷的寒意。“禁卫军!”武景廷觉得眼角有些涩,事情很不寻常,就算是知道缇骑前来拿人,方府立刻去搬救兵,也没这么快法,现在缇骑到得青凤街还不到一刻钟的功夫,禁卫军就赶来了,别说是在深夜,就是在大白日的,来得也不可能这么快。杨若鸣也认识到了这一点,转头朝方越秦看去,只见他面带得色,看着自己一众如看死人!鼻中发出冷哼,杨若鸣对方越秦投去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愤怒,区区一个二世祖,心道世上之事哪有你想的这般如意的,就算是面对着禁卫军,难道缇骑就怕了不成?“缇骑办事,来者何人?”有缇骑大声朝前边的禁卫军喝道,声音绵而悠长,露了一手不弱的内功。“哼,缇骑谋逆,又有什么好说的?”禁卫军那边传来喊声,带着不屑之意。众缇骑不由大怒,纷纷举弩,缇骑强弩的可怕,却是大多数人所不知的。一眼看不到尽头的黑影,分不出到底有多少禁卫军在此,但琢磨着,应该没有一营的人吧。和御林军分为十二个营不同,禁卫军只有四个营,朱雀玄武青龙白虎,四营各有五千人,分置左右都尉,之上设有禁卫统领和两个副统领。也就是说,一个都尉应该可以招呼三千禁卫军,如果该都尉能服众,那调动五千人也不算什么。就算来了五千人,要拿下七十六名缇骑,也要付出血的代价。杨若鸣冷笑,高声喊道:“难道禁卫军堂堂的都尉都不敢报上名来么?”方越秦冷眼看着众缇骑,却朝身边的老者说道:“二老看这些缇骑,有把握全部拿下么?”左边那白发老者,用嘶哑的嗓音答道:“三少,拿不下!”回答干脆明了。“喔?倒看不出来,连二老都拿不下,这些缇骑有几把刷子啊!”方越秦冷笑道:“不过就仗着手中的弩机么?二老顾忌什么?”“前边这几个娃娃,都很强!”另一边的白发老妪说道:“你看那握着长枪的,实力已够上天榜,那老者也不比他差!”方越秦还是有些不屑,只是,没再说话,心头对边上二老的评价不免又低上了几分。“嘿,不屑说反倒显得怕了你们缇骑了,我是上官风,还有宋朝恩老弟也在,你能把我们怎么的?哈哈!”那边回话之人很嚣张,面都不露,只是在禁卫军中高声喊着,将众缇骑已当作了瓮中之鳖。“原来是你这手下败将啊!我萧饮牛在此,有本事再来打一场。”萧饮牛很显然认得那上官风,适时喊道:“原来你们禁卫军真的无人,像你这样的货色都可以当上都尉呢!”以缇骑的傲慢,自然免不得和人起冲突,在一家酒楼上,萧饮牛曾会过上官风,还动了粗,将对方给整趴下了,事后那上官风也不敢来找回场子,当时他不过是一名曲长,现在却爬到了都尉,爬得也够快的了。上官风一阵沉默,随即怒吼道:“谁跟你这疯牛斗,现在你就算朝我磕头喊爷爷,你也走不了了!”萧饮牛带着诡异地笑,举起了弩,朝着那边声音响起的地方扣动了机括,弩箭带着疾锐的风声射出,那边传来了一声惨叫,随即有人落马,弩机的杀伤力,就是甲胄也挡不住,可惜黑暗中准头不够,也不知射中了那上官风没有。不过,很快就知道了结果,上官风还在叫嚣:“都给我上,灭了这些王八蛋,凡是杀了人的,我给五百两银子!”金钱的力量是无穷的,一众禁卫军向前涌出,马匹声又响,长枪平端,开始了冲锋。就是这几千匹马也能将自己这边踏成肉酱了,杨若鸣苦笑,也不用他发令,一众缇骑自觉地举起了弩机。强弩的可怕再次体现了,率先冲出的禁卫军整排整排地倒下,只有舒楚和横齐心那样级别的高手对强弩的杀伤力才会安之若素,就是方越秦,也微微变了颜色,如果方才一众缇骑全部攒射于他,就是有二老在边上,他也必死无疑,不过顾虑着他的身份,才没有打规模地全部射他。可惜的是,虽然缇骑并没有浪费,但弩矢还是耗光了,先前对付方府的侍卫已经射出不下百支,加之对着那阵黑雾时也射出不少,现在一阵攒射后,大部分弩机已经耗空了弩箭。射完了箭的弩机就成了废铁,因为构造复杂,装弩不易,所以弩机是高耗费的东西,连边关军队都没有配备,当然,这还有其他的考虑在内的。将弩机挂回了马鞍上,众缇骑策动着跨下骏马,七八人为一小队,准备面对就要冲过来的禁卫军。方才的弩箭带走了大概了五六百的禁卫军的生命,禁卫军的士兵发出了怒吼,前边的人已有犹豫和不安的感觉,边上的同伴一个个倒下,死亡的气息弥漫在夜色之中。弩机的杀伤力对禁卫军的士气是个不小的打击,等弩箭终于射空之后,众禁卫军发出了欢呼声,加快了马速。萧饮牛怪笑一声,朝边上一名缇骑大声喊道:“小山子,怕不怕!”小山子很年轻,不过二十出头,面对着千军万马,确实有些恐惧,只觉得握着剑的手都有些抖,在出来时没想过要面对多少敌人,所以,每一个缇骑都只是拿的自己趁手的兵器,并没有带长兵,而且,全都是穿着锦织就的缇骑服装,根本连软甲都没有穿。这些,都导致了缇骑的劣势,当然,在人数的差异面前,这些都显得无足轻重了。手起刀落,何务求扬起了手中斩马刀,一下将一名冲过来的禁卫军拦腰砍作了两半,他边上一名缇骑扔出了一把暗青子,打在了几名缇骑的脸上,冲在前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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