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尘,足与魔门一争高下的门派,却是极为神秘的所在,其门人大多为女子,且每一个都是殊色,倾国倾城。与魔门相同,她们都是在天下大乱的时候出现的,但正好与魔门相反,她们是为了天下的平定而出力,隐尘的力量虽然不足以改变天下的整个格局,但被她们选中的人,大多数都成为了开创一个朝代的君主。南楚的开国,就有隐尘在里边出力,虽然还有北齐和西黎各据天下,但南楚却是因为隐尘的缘故而成了所谓的正统。正在思量的时候,舒楚忽觉不对,却见一只手朝自己伸了过来,五指如钩,所对准的,正是自己的咽喉。舒楚一瞥眼间,却见风萧止正瞪眼看着他,神色间一片清明,已无半点醉意。“他是成心要杀了自己?”这一爪虽然并不难躲避,但舒楚现在是卧倒,如要闪避,必须全力施展轻功,而且,他拿不准自己究竟能不能在瞬间击杀风萧止,而且还有落雁在一边,只要她开口一喊,禁卫军加上大内高手,还有各大世家的绝顶高手,就算是平时的状态,舒楚也不敢肯定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正自犹豫间,风萧止的手已凝在了离他咽喉不足三寸的地方。“帝王家的人,果然不可理喻。”心头转过这个念头,舒楚听到了风萧止清冷得显得冷酷的话“刚才你听我说的话,我现在不能容你!”“不要怪我,只怪你命不好!”风萧止叹息一声,手腕搭下,扣向了舒楚的咽喉。舒楚微微一叹,手已甚出,停在咽喉处,正反手握住了风萧止的手。“难怪你会这么寂寞!”舒楚一叹,说道:“这样你刚认识一个朋友,就要杀他,也不先知会一声,不觉太不够意思了吗?”风萧止这才发现自己实在是小觑舒楚了,也不缩手,只是叹道:“你以为我想么?”“不想还这样做,你这一生,就太苦了!”顿了顿,舒楚接着说道:“何不试着解脱,这些束缚,其实是你自己给自己加上去的!”“我不能!”风萧止收回手,看了舒楚两眼,说道:“我不像你!”舒楚手一勾,酒壶从依旧面无表情的落雁手中飞出,落在了舒楚手中“人生快意,在乎那瞬间,何必管以后之事!”舒楚着实想不到自己居然有当说客的天赋,虽然不能说服眼前这个可怜的皇子,但还是起到了一点作用,至少,风萧止就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却在这时,老君观那边忽然传来了一声闷响,这响声虽不大,但落在二人的耳中,却是清晰无比,很明显,这是气劲相击发出的响声。不是论道么?难不成还要动手?舒楚心头疑惑,风萧止也不明白,不过,他反应颇快,朝舒楚喝道:“跟我去看看!”两人朝大殿那边掠去,很快,就到了殿门口。一路上众侍卫和禁卫军侧目而视,但见到是四皇子,都不敢阻拦。冲进大殿,穿出天井,来到了一片空旷的广场,人头攒动之中,中央一片空旷处,两个人立于当心。一人是舒楚曾见过的白发年轻人,现在舒楚知道他叫落雪魇,而另一人,一袭灰色长袍,道髻高高挽就,面如白玉,唇若朱丹,人采风流,不似人间中人,如不是看到他脖上喉结,舒楚会以为他是一个女人。想来,他就是龙虎山张天师座下的首席弟子张梦翎了。现在的场中,张梦翎脸色苍白,没有留下半点血色,一条左臂软绵绵地垂着,眼神里透着几分惊骇,不过并不明显。落雪魇就要从容多了,只见他神态倨傲,眼中闪着不屑,双掌向天平伸而出,舒楚看见有若有若无的气息在他双掌掌心处涌动。
“世人愚昧,只求朝夕,虚无缥缈的道又能说明什么?”落雪魇淡而飘渺,冷酷无比的话中似是带着某种,让人信服的意味。场中还有些还在相互交谈的贵夫人也止住了话头,朝白发飘飞的落雪魇看去。“凡信仰我者,皆得光明,力量,尊严,心诚则灵!”“如我这般许愿,伟大的莫格里思在上,赐予我冰雪之精灵!”随着落雪魇双手的挥舞,在他头顶三尺处,竟凭空出现了雪花,一堵冰墙在他身边迅速凝结成形,他整个人如成了一座冰雕,偏偏他活动自如,雪花与冰墙之中,他宛如一个高高在上的存在。“啊!”众多贵夫人纷纷惊叹,对于这等术法,她们闻所未闻,眼珠都直了。张梦翎紧咬嘴唇,片刻之后,喝道:“雕虫小技,何足挂齿!”手一挥,从指间洒出几点淡淡的金光“都天雷火印,焚!”金光遇到冰墙,凭空燃烧起来,冰墙被破开了几个洞,眼见就要全部融化,落雪魇猛地一喝,道:“莫格里斯在上,冰雪之精灵,汇聚!”地上的水迹竟猛地弹起,扑向了那几点火焰,火焰温度太高,还没靠近又化成了水。落雪魇白眉一挑,从指间射出几道冰雪,火焰一触即溃,消失不见。舒楚眼尖,看到了凝聚在落雪魇指头的淡淡黑气,心下大奇。张梦翎有些无奈,眼前这对手的厉害,远超过他的认知,除非恩师亲临,否则只怕制不住眼前这个歪门邪道的高手。“煌煌天雷,降诸九州,以剑引之,万魔尽灭。”张梦翎一咬牙,手中忽出现一柄长形古剑,有氤氲五彩之气附于剑身,他的身形有些摇晃,似是支持不住,却硬是咬破嘴唇,吐了一口鲜血于剑身上。寒冬之中,张梦翎摇晃着身形踏在虚空中,七星图在他脚下浮现,立足于虚空中的张梦翎脸色更白,不过长身而立,更不带半点烟火之气。随着张梦翎的这一声喊,竟凭空出现了闷雷,然后连续几道雷朝落雪魇落去。“哇!”不知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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