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曜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眼睛闭上,清空思绪,怎么也没睡着。
大床上的少男睁开双眼,将银色短发揉的一团糟,翻身坐起。
眼睛很快适应了无光的黑暗,他趿拉着棉拖鞋,悄无声息穿过房间里的杂物,打开房门,凑到隔壁姐姐的门口。
他一手附在把手上,对指尖的铜制雕花熟悉得近乎可以画出来。
隔着厚重的门缝,他好像听到了姐姐舒缓的呼吸声。
咔嗒一声,周曜岚打开房门。
果然没有上锁啊。
他静悄悄地朝着床的方向走去,很快便感觉自己的膝盖前方撞到了床柱。
他掀开被子一角,一点点地将身体挪上床面。
周青染安详地睡在床的正中央,手臂平放在身体两侧。他凑近了一些,把手指伸进她的掌心,虚浮地十指相扣。
寂静的房间里,周曜岚却只听到自己忍不住急促起来的呼吸。
这是和他从同一个子宫里诞生的亲人,是世界上血缘最近的人,是女版的自己。
她也是他第一次梦遗的对象,是不敢正眼对视的爱人。
周曜岚闭起眼睛,把右手覆盖在下身上,紧紧按着半勃起的阴茎。束缚的疼痛压抑着身体上的亢奋,却压不住他心里的悸动。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吃饭玩耍都在一张桌子上,晚上也睡在一起。
小周曜岚仗着自己是双胞胎中小的那个,总能占据母亲和父亲的注意力,甚至为了表明自己的特别,让管家送姐姐上学,而自己则赖着母亲的车不肯走,一定要她牵着手把他送到校门口。
同胞的龙凤胎姐弟,一个是母亲送上学,另一个却是管家送,大大影响了周青染在学校里的评价。
小孩子没来由的恶意残忍如斯,他们在周青染面前强调着周家母亲的偏心,肆意嘲笑她只不过是弟弟出生的赠品。
但是在家里的时候,他简直像个姐姐的跟屁虫,连上厕所都想跟进去。
周青染一直很宠他,并没有阻止,更没有一句怨言。
等他学会体谅姐姐的时候,已经快要从小学毕业。那时,周青染因为全科满分,连跳两级去了初中。
周曜岚艰难地忍受了两年,等他上初一的时候,姐姐已经升上了初三,两人在学校里的见面时间难得,促使他在家里更加黏人,即使进入青春期也不愿意和她分开睡。在初一的那一年,每天晚上,等到门缝里不再透出客厅的灯光,他就会像今天这样,静悄悄地遛到姐姐的房间,躺在她身边。
可能是童年太过亲密,周曜岚对女人的所有想象和憧憬,全部来自于她。
只要与姐姐有关的一切,都是完美的。
当早晨的阳光从窗扉洒落,周青染缓缓睁开双眼。
少女半靠在床头,看着身旁熟睡的男孩,眼神里带着淡淡的难得的欢喜。
她反握住弟弟的手,低下身,熟练地亲吻了下他的额头,就像过去许多年一样。
下床以后,少女走进卧室旁的更衣室,打开手机查看未读消息。
她的好友戴凝梦发的最多,映入眼帘的全是通红的感叹号。
“青染快醒醒!”【未接来电】
“万年老二他的愿望和你有关!!青染快想想办法啊!”【未接来电】*2
她按下回拨,戴凝梦的焦急毫无保留地传到她的耳中:“青染你总算接了!”
来不及抱怨闺蜜连考试后都正常作息导致她找不着人,戴凝梦接着往下说重点:“陆杉那个贱种,他居然想要上你!”
“他怎么出生时候没被掐死啊!真是勾八上长了个人,怪不得总是考不过你!这个畜生居然还想直播做爱,让你在教室里跪着吃他的金针菇!啊啊啊我气死了!周青染你先想想怎么办!”
顿了顿,她的声音突然变低:“陆杉他手段比我厉害,他居然猜到了我会买凶,他投靠了大熊那边的势力,合同都写完了,我妈不让我继续下手。”
戴凝梦的妈妈是学校的投资人之一,她可以对某些事做一定影响,但是没办法影响众学生的共识规则。大熊指的是另一位和戴母不对付的投资人,这些投资人惯会招揽清远公校里的天才平民孩子当员工。
虽然合同条款严苛如同卖身契,但是该有的保护和资源也从不马虎。而陆衫的这个愿望,在戴凝梦母亲眼里,还算不得什么。
周青染自动忽略闺蜜言语间夹杂的辱骂,一边通话外放,一边翻找通讯录里的校董联系方式。
虽然第一名可以自动获得一个愿望已经是清水公校保持多年的内部传统,她也不怕和别人做爱,但是周家的大小姐不能在镜头前裸露自己的身体,她家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挨个与校董通话到第四个电话的时候,周青染突然感觉到一丝异样。
她摸了摸腿心的内裤,薄薄的布料竟然微微透着股湿意。
嗯…?为什么她湿了?
和数位校董联系后,周青染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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