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他的手下不懂事,惹到了陆沉纭身边的女人,陆沉纭放话,他的货绝不卖给陈家。
陆沉纭打了个响指,“答对了。还有一个呢?陈伯父贵人多忘事,我就给您个提示好了。”
“十年前,我的成人礼上,您可是送了我一份大礼呢。”
陆沉纭语气危险,眼底酝酿着风暴。
陈寅已然被吓得神情恍惚,喃喃自语道,“十,十年前……成人礼,顾家的小纭生日,我——”
陈寅猛得惊醒,闭口不说话,挣扎着身子往后退,脸上冷汗直冒。
陆沉纭欣慰地看向他,枪口再次对准他的另一条腿,“伯父记起小纭了呀。”
“你不能这样,小纭,你听我说,当年的事不是我要干的,我也是被人当枪使的!我没办法,我真的没想到……”
“别说废话,说点我不知道的!”
陆沉纭不耐烦,又补了一枪。
齐远还是第一次见老大真正发火的样子,他可不敢多问,生怕老大听了烦也给他一枪。
齐远拽了拽季越,拉着季越去旁边包扎伤口。
陈寅痛得闷声低喘,连忙回话,“我说我说。”
血液从伤口涌出,染得周围血迹斑斑。陆沉纭闻到浓烈刺鼻的血腥味,熟悉的令他心安。
“当初,范仁杰准备贩毒,威胁我帮他藏货,我当时骑虎难下,只能上了姓范的贼船。
就再你生日前一天,我们在饭店商量事儿,好巧不巧,被你父母在拐角处撞见,知道了范仁杰的勾当,你父亲生气地上前怒骂,范仁杰那孙子,当场下跪认错,说自己只是一时糊涂,结果转身却让我安排一场车祸。”
“第二天,他们在给你订蛋糕的路上,被一辆无牌照大货车……”
陆沉纭攥紧了拳头,眼底幽暗,咬牙切齿,“只有你们两个吗?你们怎么敢的。”
当年,顾家靠古董生意起家,范仁杰和陈寅只是跟着他们家的小弟,到底是谁撺掇范仁杰贩毒,又是谁在暗中推波助澜?
“这件事就是我们做的,没其他人……该说的我都说了,贤侄,你信我!当年还是我把你送出国的,我真的是被迫的……”
陈寅吓得六神无主,趴在地上恳求陆沉纭的原谅,甚至可笑地想要求得他的同情。
陆沉纭收敛住情绪,嘴角微微勾起,“既然这样,那我留着你也没什么用了。”
说完,他举枪对准陈寅的脑袋,扣动扳机。
下一秒——
“住手!”
方黎从身后喊住,陆沉纭手上一顿,转身看他,“你来干什么?”
方黎在耳麦里指挥,下一秒一群便衣涌入,为首的周崇发话,“把这些人,通通带入警局。”
陆沉纭轻笑出声,含情脉脉地看着方黎,“方警官做事怎么这么不厚道啊。”
方黎无视他的眼神,上前亲手给他带上手铐,陆沉纭丝毫不慌,老老实实被他按住。
“你涉嫌非法持有枪支,以及持枪伤人,我现在依法带你回警局问话。”
陆沉纭眼神示意齐远和季越离开,方黎没让人拦,如果后面查出陆沉纭他们还有其他犯罪行为,再抓他俩也不迟。
眼下,擒贼先擒王。
陆沉纭笑意晏晏,“方警官不要范家的证据了吗?”
周崇冷眼看着他,“这就不劳陆先生费心了,把这里搜完一遍,相信多少能查到蛛丝马迹。”
陆沉纭啧啧称奇,一脸欣赏的看着方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方警官好算计。”
方黎没空搭理他,他皱着眉头,大口喘气。
刺鼻的血腥味激得他直犯恶心,这里本来就闷,他抚了抚胸口,忍住不适开口,
“周副队,我跟一队先把这些人带回警局,剩下的你们搜。”
周崇看他脸色不对,点头答应。“嗯,你们先走,路上注意安全。”
方黎扯住陆沉纭的手铐,陆沉纭丝毫没有要逃的想法,老老实实跟在他后面,被他牵着走。
直到出了陈家公馆,方黎才缓过来,他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再慢慢吐出。小腹还隐隐有些不适,方黎决定,这两天有空还是得去医院查查,最近老是觉得肠胃不舒服。
把人押回警局后,方黎亲自把陆沉纭推进牢房关押。
陆沉纭双手握住栅栏,趴在上面语气幽怨,“方警官,一日夫妻百日恩呐~”
方黎利落地扣上监狱牢门的锁,伸手拍拍陆沉纭的脸,眼底冷淡,“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待着。”
说完转身离去,丝毫不留恋。
陆沉纭无奈地摇摇头,走到房间的床上,大大咧咧躺了上去,在监控那头紧张地盯梢下,陆沉纭睡得没心没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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