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寒暄之后,简若楠捧着苹果吃得认真。简初云只得了一个又青又小的果子,气得咬牙切齿。简初雪看了眼果子,手都没伸。这种苹果她以前天天吃,什么红富士、澳洲青苹果她都吃腻了,这种小果子她可没放在心上。她情真意切地看向闵氏,闵氏却始终关注着简若楠,丝毫没分心。简初雪忿忿地捏着手指。以前闵氏最关心她了,现在注意力全都放到了简若楠身上。不仅闵氏,简惜露和腾哥儿一首将简若楠围在中间。丢了珍珠捡鱼目,你们都会后悔的!施老太太撇撇嘴,有些不满道:“你们怎么在外面逗留那么久?”简若楠一边吃苹果,一边神秘兮兮道:“祖母,这里的道士都是骗子!”施老太太骂道:“胡说八道些什么?!小心惹得仙人不喜!”腾哥儿见五姐姐被骂,立刻嘟着嘴反击:“真的,祖母要是不信可以派人到外面去问,外面吵得不可开交。”“那个张道长为了练习刀法,把一只大黑狗阉割了,大黑狗连续五年天天来骂人,那个小道长骗大家黑狗前世是土匪,说什么张道长前世是剿匪的将军,其实那张道长是太监,他阉了黑狗阉自己,黑狗是来报割蛋之仇的!”“香客们都在嚷着退钱呢?”“祖母你可不能被骗了!”腾哥儿说话有些奶气,但条理清楚,几句话把这件事说了个清楚明白。施老太太经常来道观打醮,也知道大黑狗的事,见腾哥儿说得有鼻子有眼,外面确实也有喧哗声,颇有些动摇。为了今天的法事,她可是给了三百两银子啊!没一会儿,观主李道长亲自过来解释:“那张道长不属于本观,乃游方散人,五年前云游至此。他当时有些可怜,贫道看在同道的份上,好心收留,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真的唏嘘”李观主无奈地摇了摇头。实则内心无比愤怒。张·阉人·道长靠这招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信众,真是奇了怪了,五年都没有被拆穿,今天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搞鬼,弄得路人皆知。要是被他抓到是谁,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道长心善,这种人还是早早驱赶了好。”施老太太很轻易就相信了对方,紧接着就开始商量起打醮事宜。闵氏带着儿女们去大殿叩拜祈福。今天初一,排队打平安醮的不少。有钱的一百两银子,连打好几天,没钱的一两银子打一天。打醮用的三牲、五谷六斋等贡品都是香客自己准备,道观就提供一点香蜡符纸。简若楠站在旁边算了一账,生意红火的时候,道观一天的收入高达上千两。怪不得大殿里元始天尊像身上贴的全是金箔。【一一得一,三七二十一,西舍五入一年就是五十万两,比一个县城的税收还高!】【我勒个去,这个道观也太富有了吧!】【招摇撞骗赚大钱,辛苦努力还不能温饱,果然,赚钱的法子都写在刑法里了。】【本小姐今天要替天行道,铲除这些骗子。】闵氏听到心声,内心一紧。楠楠可别胡来啊。清虚观观主李道长和国师、钦天监监正交好,听说有些法力,可不是没见识的老太太可以随便糊弄。被当成妖邪可是会被火烧的。和闵氏的担忧不同,腾哥儿立刻嗅到了瓜味儿。哎嘿,又有热闹可以看了。上次错过五姐姐王母娘娘附身,现在想起都好遗憾呢。闵氏叫来藏春,让她一定要把五小姐看好,有什么不对要立刻派人来叫她。逛完主殿,听说外面打醮仪式己经准备好了,简若楠有些好奇,想去看热闹。
闵氏不放心,带着大家一起。宽敞的后院,挤满了香客。香客们围成一个正方形,里三层外三层全是人。人群正中,立着一根黄色的长杆,长杆大概十米高,固定在地上。杆子两侧绑了寒气森森的钢刀,钢刀错落绑搭,宛如楼梯梯步。杆子右边摆了个锅,里面装满了桐油,左边摆了一个钉床。看样子要表演上刀山、下油锅、滚顶板。打醮开始,李观主拿着拂尘,指挥小道士烧神衣、纸钱,然后一边碎碎念。神神叨叨半天之后,又杀了一只公鸡。杀鸡后,李观主对天焚香跪拜,然后双手结印,闭眼大喊:“定、定、定!”数十秒之后,李观主睁开了眼睛,“天尊保佑!”然后,他脱下鞋袜,双手扶着杆子,赤脚踩在刀刃上,顺着杆子一步一步往上爬。“我靠——”“神迹——”“不愧是观主,道行高深啊!!!”这一表演成功将黑狗事件带来的影响消弭殆尽。简若楠也看呆了。那可是名副其实的钢刀,锋利非常,小道长事先放了根头发在刀上,刀刃锋利,轻轻就将头发切断。【我的老天鹅啊,那个李观主什么来头啊?不会真的会什么仙法吧?!】腾哥儿也点点头。说好了是骗子的呢?!闵氏担心得不得了,生怕楠楠有什么不好的念头,搞得吃瓜吃得忐忑不己。【卧槽,这李观主以前当过小白脸,靠青楼女子养活的!】简惜露差点都要相信神仙在世了,听到这,一下子萎了。香客们听到此瓜,有些接受无能。他妈说什么呢?小白脸能赤脚踩钢刀?!瞎说什么呢?!香客们听到心声,正准备开骂,忽然反应过来,这不是刚刚那位揭露李道长欺辱黑狗的好心人吗。立刻态度大变,提出了温柔的质疑。“不会吧?小白脸怎么能赤脚踩白刃?!”【李观主以前是青楼里演杂耍的,来青楼的男人谁看杂耍啊,李观主赚不到钱,只能靠哄女人过活了。】香客们点点头,说的有些道理。谁去了青楼还看杂耍啊!是花魁长得太丑了吗?!虽然这和李观主赤脚踩白刃没什么关系,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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