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融融。上午,如月在后花园看凌姑教小鹏轩、秋儿和锦儿学暗器,忽然传报有一位将军登门拜访,说是夫人的至亲。“在我的亲友中,没有谁是做将军的呀。这位将军,别是走错门了吧。”如月暗中嘀咕,向外面走去。凌姑、秋菊和冬梅跟随如月向外走。大家猜测,这来的人会是谁。走进客厅,如月就看到里面端坐一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男子,这男子给如月的第一感觉,就是全身透出慑人的威严。在这个男子的身后,站立有几个穿军服的人。这个威仪的男子,来自军营。如月看几眼这个威仪的男子,并不认识,往里走的脚步变缓慢。“雪儿,云儿,我回来了。”那全身散发出威严的男子,站立起来后,激动地看如月和凌姑。这声音,是这样的熟悉。“是你!”凌姑震惊地望那男子,僵在当场。“你是靖宇哥!”如月惊喜万分地低呼,这个男子原来是李靖宇。这黝黑的皮肤、魁梧的身材,是如月陌生的,可那眼睛中透出的温和与关切,如月是再熟悉不过了,穿越后的六年,如月的生活中,就常伴随着这种温柔而关切的目光。“真的是你,靖宇哥。”如月激动地喃喃,仔细打量分别了两年的人,两眼竟是一片迷蒙。“是我,雪儿,我回来了。”李靖宇深深地望如月,转看凌姑,柔声说:“云儿,连你也不认识我了?”“靖宇——”凌姑激动得失控,竟不顾众目睽睽,扑到李靖宇胸前,拥抱这个日夜想念的人,抽泣着说:“我以为你不回来了。”“云儿,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别难过了。”李靖宇搂抱凌姑,轻声安慰。看到凌姑喜极而泣,如月想到了另外一个日夜思念李靖宇的人,回头吩咐秋菊:“你出去,马上叫人传李管家来到,也叫人去请老爷回家。”如月暗中算算,李靖宇从离开到回来,有两年零三个月多。这段时间,要是在平凡的生活中度过,也不过是转眼就过,但是在思念中煎熬的人来说,这段日子就非常的漫长了。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如月每想到上战场后毫无音讯的李靖宇,总有种说不出的惊恐。现在,李靖宇就站在眼前,比过去壮实了许多,让如月心中一片温馨。好不容易,凌姑止住哭泣,紧靠李靖宇而坐。客厅里的人正闲聊,李管家走进来,李靖宇迎上去,向李管家单膝跪下:“父亲,孩儿回来了。”“啊,是你呀,靖宇。你回来了。”李管家认出眼前这个高大威武的人是自己唯一的儿子,拉起李靖宇看了又看,不知道说什么合适,只是激动地说:“好,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在李靖宇上战场、失去音讯后,李管家就在担忧中度过;周妈去世后,李管家四十几岁的人,已是白发苍苍。如月请李管家坐在李靖宇身旁,大家一起谈论分别后的生活状况。“靖宇哥,刚才我听说有位将军登门拜访,还以为是找错门的。”如月喜悦地望李靖宇,微笑说:“这些下人该罚,竟然把话传错了。”李靖宇恢复了平静,微笑着说:“夫人,我在半年前升为将军了。我现在是请假回来成亲,一个月后,带家人去镇守边关。”客厅里的人顿时兴奋,重新打量李靖宇。凌姑含羞低头不语。“那太好了,磊轩在二十天后成亲,你们恰好可以喝喜酒后再出发。”如月瞟凌姑羞红的脸,愉悦地说,“明天我就找人,挑个好日子让你们成亲。”李靖宇与如月、靖姑等人闲谈一会儿,都没有看到他思念的另外一个人,忍不住问:“我母亲呢,她还不知道我回来吗?”客厅里沉静下来,人们的脸上都带着忧伤。李靖宇意感到不妙,追问身边的凌姑:“我母亲,她怎么了?”“你母亲她,过世了。”凌姑难过的低头,“都怪我,没能够保护好她。”“不,靖宇哥,这不关凌姑的事。”如月忍住悲伤解释,“仇洪良原来竟是黑狼山寨主秦望南的儿子秦成林。磊轩订亲的时候,秦成林雇佣的杀手易容成李姨娘模样,到玉馨院来行凶。我们措手不及,周妈为保护鹏鹏,被杀害了。”说到最后,如月悲伤不已,声音哽咽。李靖宇悲戚地望向远方,久久不说话。如月、凌姑、李管家和秋菊、冬梅等人,回想周妈的惨死,都深陷于悲痛中。
“夫人,你派人叫我马上回来,是否家中发生了什么事?”随着问话声,雷振远从外面进来。李靖宇在伤痛中回过神来,给雷振远施礼:“雷老爷。”雷振远上下打量这个似曾相识、威仪的人,不太确定地说:“你是李靖宇?”“是,雷老爷,我就是李靖宇。”“振远,你应该称呼他为‘李将军’,”如月兴奋地提醒,“靖宇哥已经升为将军了,他就要去镇守边关了。”雷振远再次打量李靖宇,这个昔日卑贱的小家奴,现在处处透出慑人的威严。雷振远不敢造次,客气地对李靖宇还礼:“李将军,刚才失礼了。”“雷老爷,你还是像过去那样叫我名字就可以了。”李靖宇客气地说。“李将军,这个雷某不敢当。”雷振远严肃地回答。如月可以照样像过去那样亲热地唤“靖宇哥”,雷振远可不好再像过去那样叫他为“李靖宇”或“李护院”。大家重新落座。如月、凌姑互相补充着告诉李靖宇除掉秦成林(即仇洪良)的事,李靖宇也感慨地告诉大家他在战场上几次重伤、差点丢掉性命的事。如月和凌姑是后怕不已,庆幸李靖宇能够最后平安无事地归来。雷振远听得入神,不时询问些战场上的事。当天,李靖宇在雷府度过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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