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张奶妈已经远离房间,如月问:“凌姑,你查看的结果是”话只说了一半,如月就停顿了,两眼不眨地看脸色难看的凌姑。凌姑绷着脸,咬牙说:“二少爷杯子中有毒张奶妈给二少爷杯子中投放的是毒药。”“好个忘恩负义的张奶妈”如月登时眼中喷出怒火,恨恨地骂。在听到张奶妈偷偷摸摸向小鹏轩的杯子中放东西时,如月就预感到会是这种结果,可是她仍不能完全相信。毕竟,如月给予张奶帮助很多,在地震发生之后,要是没有如月的援助,张奶家人早就流落街头,在饥饿中凄惨地死去了。有谁能接受,自己曾大力援助的人,会反过来谋害自己的孩子?“恩将仇报的东西”周妈愤激地骂。“走凌姑,周妈,你们随我来。”如月怒气冲天,快步走出房间。如月帮助张奶时候,她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张奶妈报答自己。可是,张奶妈竟向自己的孩子杯中投毒,试图置小鹏轩于死地,如月绝不能轻饶了她。如月甚至于等不及绕过回廊,径直走过暴露在火辣辣的太阳下的庭院,找近路走向小鹏轩的房间。如月咬牙向身后的凌姑和周妈说:“我会让她知道,恩将仇报是什么下场。”走到小鹏轩房间外,就听到里面传出压抑的啼哭,让如月的心里一沉,加快了脚步走进去。除去屏风的房间显得很宽阔,房间的里面摆放一张大床,小青睡在外面,小鹏轩睡在里面,两个人都睡得正香。张奶妈坐在距床不远的桌子旁,以手帕掩面哭泣。秋菊站在旁边,沉默不语地看张奶妈。孩子仍安然无恙如月将心放宽,沉声问:“大白天的,哭什么?”凌姑、周妈紧靠如月站立,防备着。秋菊给如月端来椅子,请如月坐在桌子旁。张奶妈看到如月带人进来,连忙擦去泪水,掩饰地说:“夫人,奴婢是想念孩子,忍不住伤心。还望夫人饶恕。”“胡说八道五六天前,才跟孩子相见,值得你想念到啼哭?过去一两个月不见到孩子,也没有见到你哭。”如月毫不客气地戳穿张奶谎言。如月、凌姑、周妈和秋菊都冷若冰霜地看张奶奶,看得她浑身哆嗦。小青和小鹏轩被吵醒了。小鹏轩一醒来,眼睛没有完全睁开,就叫嚷着:“水,要喝水。”小青走到桌子旁,拿了水杯走到床边。张奶身体抖得更厉害,她看到杯子已经碰到小鹏轩的小嘴唇,快速地冲过去,抢过杯子:“这水不能喝。”这,出乎如月等人的意料。如月不动声色地看张奶妈,心中暗暗地想:她到底要干什么?“张奶妈,你这是要干什么?二少爷要喝水。”小青向张奶妈伸手,要夺过水杯。张奶妈发抖地向后退,双手紧紧握住杯子,颤抖地说:“这水不能喝的,这水万万不能给二少爷喝。”看来,她的良心并未泯灭。如月的心稍为好受一些,她克制心中的激动,不动声色地问:“张奶妈,这水为什么不能喝?”凌姑、周妈和秋菊都定定地望拿着水杯、不住后退的张奶妈,暗暗地思忖着。“我该死该死的人是我。”张奶妈将水举到嘴边,全喝光了,一下子瘫软地上。“喂,你这是干什么?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小青另外拿个杯子倒水给小鹏轩喝,刚刚睡醒的她,终于察觉到房间中的异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跟我来。”如月看到小鹏轩还要睡觉,屋内的小青,好奇地走来观看的小婷,都睁大眼睛看着。如月带人走出小鹏轩的房间,走进自己的房间。凌姑跟随在如月身后,周妈搀扶瘫软的张奶妈走在最后。“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张奶妈跪下,向如月磕头“奴婢不该推夫人掉进荷花池,不该向二少爷投毒。”“在背后推我下荷花池的,原来也是你。”如月怒不可遏,用力拍打桌子,厉声喝问:“我一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加害于我,加害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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