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的回礼在哪里?”雷振远停下脚步,疑惑地问身后的何管家。走到前院了,雷振远没有发现意料中的箱子、礼盒子之类的东西,出现在眼前的只有一乘小红轿子,轿子旁边侍立两个穿戴整齐的媳妇。如月也是望眼前这小红轿子,满心的不解。“那就是知府大人的厚礼。”何管家手指小红轿子,说明清楚后垂手侍立,不敢想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月正在想这是怎么一回事,就看到侍立的媳妇打开轿帘,从里面钻出一个花枝招展的丫头,在两个媳妇的搀扶下袅袅娜娜地走来。一个身体健康的年轻女子,要两个人搀扶走路,分明是摆架子,如月的心中就涌过一丝丝的厌恶。“奴婢媚儿拜见老爷,拜见夫人。”丫头走到两个人的面前,轻盈地下拜,朱唇轻启,说出的话如莺歌燕语,婉转动听。厚礼就是丫头,丫头就是厚礼,难怪何管家说这厚礼不能收入帐房。如月沉默的看下跪的丫头。“回老爷夫人,这媚儿姑娘是知府大人特意送给老爷和夫人的,大人说夫人一人服侍雷老爷太辛苦,就送媚儿姑娘前来服侍雷老爷和夫人。”跟随跪下的两个媳妇向上面的两个人禀明。“起来回话。”雷振远不敢让这三人在地上跪下太久,这知府大人派来的人,要是跪下太久了,就等于是叫知府大人下跪了。夫人服侍雷老爷辛苦?!如月不敢邀功,她从来没有认真服侍过雷振远,吃喝拉撒穿衣解带他自己有手有脚能自行解决,洗衣做饭扫地有一大群的丫头媳妇,一百多人服侍三个主子够浪费人手了,用不着知府大人送人来服侍的。雷振远一看到从轿子中走出个丫头就暗暗叫苦,大骂知府大人多事。这明摆着,就是送这丫头来给自己做妾。雷振远不是不喜欢年轻女人,问题在于他不敢纳妾。雷振远跟在书房中的丫头娇红有染,这在别人家是平常不过的事,在雷府却行不通,如月发现雷振远与娇红来往一次就折腾雷振远几天,看到娇红就气闷就找雷振远的麻烦,雷振远被折腾得焦头烂额不得不送走娇红,如月才不再找雷振远的晦气。从此以后,雷振远需要女人时,宁可取远舍近,不敢轻易招惹府上的丫头,为的是求个安宁。明目张胆地纳妾,以后是家无宁日了,雷振远哪里敢。雷振远细看这丫头,不能不佩服知府大人的眼光。这媚儿高挑的身材,年纪与如月相仿,俏丽的脸蛋白白嫩嫩的,高挺鼻梁樱桃小嘴,一双丹凤眼顾盼间春波流荡。感觉到雷振远目光如炬地看自己,媚儿心中兴奋,迎上雷振远的目光莞尔一笑,就两颊绯红地低头,停顿几秒钟后又羞羞答答地看雷振远,恰巧四目相对。雷振远心神一荡,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细看这媚儿。血飙!当着自己的面这一男一女就眉目传情郎情妾意了。如月明白知府大人送丫头的用意了,这哪里是怕雷府人手不够送人来服侍雷振远和自己,分明就是送给雷振远暖床的。如月忘记了雷振远是自己的仇人,看到雷振远不眨眼地看媚儿,心中泛酸,靠近雷振远低低地问:“老爷,喜欢吗?”
“喜欢。”看得入神想入非非的雷振远脱口而出,感觉到身边马上射出两道寒光,才醒悟说漏了嘴,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了,心虚地回头看如月,她正盯住自己看。在旁人看来,如月在不动声色地询问雷振远的意见,只有雷振远本人体会到如月的目光中充满了威胁,闪出火苗,自己一不小心就会促使火苗燃烧成熊熊大火,将自己烧得体无完肤。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雷振远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十分的危险。“咳,夫人,你一定站累了,我来扶你。”雷振远走向如月,一是远离媚儿摆脱险境,二是向如月表示自己的关怀体贴,他的心中惴惴得像做贼被人当场逮个正着。如月脸上凝结一层薄霜,反而上前向媚儿靠近,自然而然地避开了雷振远的搀扶,淡淡中显出一种疏离。雷振远又在暗骂知府大人了,这知府大人专门跟自己过不去,自己费尽心血托人不远万里带来一串珍珠项链送给夫人,她的心意刚刚回转,就让知府大人送个丫头来冲了个七零八落。刚才他本人忘情地看媚儿的一幕,他已经忘却了。“老爷,这媚儿姑娘长得多美丽,你满意吧?”如月牵媚儿的手,两个人一同走到雷振远的眼前。要是这问的人不是如月,并且不是当如月的面问,雷振远肯定会说满意,但是现在,雷振远在如月笑眯眯的目光中看到一把锥子,要是自己的回答不能让她满意,那把锥子就会扎得自己伤痕累累。雷振远是喜欢女人,可没有喜欢到不能自控的地步,漂亮的丫头自己府上就有几个,犯不着为一个外来的丫头得罪夫人。“没什么特别的,这个丫头就不收了,退回去。”雷振远不敢看如月身旁的媚儿,只盯住如月说话,以表明自己心无旁骛。媚儿听到这话眼中就流露出幽怨,这雷老爷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对自己是满脸的喜欢之情,只过一分钟就不屑一顾了。如月拉媚儿再上前一步,紧紧地盯雷振远问:“老爷,你真的要送媚儿姑娘回去?”雷振远吓得后退两步,害怕媚儿的什么地方碰到自己,或者自己的手一不小心触到媚儿身体的什么部位,让如月诬赖成自己存心勾引媚儿,到时自己就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跳入黄河也洗不清的。确信自己到了安全地带,站在这里不会有嫌疑,雷振远才放心地打量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女子。分开来看,如月和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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