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如月睁开眼睛,就看到雷振远与周妈在打开柜子取出衣物,打成包袱。“你们在干什么?”如月惊讶极了,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衣服都打进包袱里。雷振远看到夫人醒过来,走到床边看她:“夫人,这里不能住了,你随我到清州城去居住。”“不,不,我才不去清州城住呢。”如月想都不想,摇手反对。如月宁愿住在这里冒可能遇刺的风险,也不情愿跟雷振远到清州城他的家中去居住。大宅院中你死我活的争斗,在电视上如月看得多了,雷振远这几个月来几乎天天晚上宿在这里,他的那些女人早就恨得牙痒痒的,不知道装有多少的暗箭挖下多少陷阱恭候,自己一头撞上去,不死也掉层皮。以自己的睿智未必会输给她们,但是整天都绷紧神经提防,活得够呛,还不如刺客给一剑来得痛快。“夫人不跟我回去?”雷振远没有想过会出现这个问题,有哪个女人不想居于大院当家作主的,怎么这个小冤家就是与众不同。雷振远挥手叫周妈出去,要是夫人死活不想去,收拾包袱有什么用。“夫人还是跟我回去的好,这里很危险。夫人你自己也认为刺客随时会再来。雷振远坐在床边,俯看躺在床上的人儿,耐心劝说。“跟你回去更加危险,回你家到时我死了都不知道是被谁害死的。”雷振远张口嘴巴,不可思议地望夫人:“在家中,谁敢害夫人?”如月嗤之以鼻,大宅院中的凶险男人极少体会到,居于深闰的女人才会深有感触:“你的那些女人,在你面前自然是个个温柔贤淑,到我面前个个都是母夜叉,她们早就想要剥我的皮吃我的肉了。我主动送上门去,她们迟早就将我生吞活剥。”“我的女人要剥你的皮。”雷振远下巴掉地,找不着北,直楞楞半天,终于反应过来,哈哈大笑。真有趣,谁告诉她自己的家中有很多女人。雷振远笑得喘不过气来,脸埋入如月胸前全身发抖。神经病,有什么好笑的。如月厌恶地推开雷振远的脑袋。雷振远笑倒在床上,笑得如月狠狠地踹他几脚。雷振远用手扳过如月叫她面对自己,好笑地说:“夫人放一百个心,清州城的家中没有谁等着要剥你的皮,除非你自个跟自个过不去。“我又不是神经病,自个跟自个过不去。”如月忿忿地“你的那些女人,保证没有一个是吃素的。”雷振远真不知道是自己嘴笨说不清,还是夫人脑袋进水听不懂,哭笑不得地解释:“我只有你一个夫人,哪里来的那些女人。到底是谁告诉你我有很多女人的。”这下子,轮到如月嘴巴合不拢了,靠近了仔细打量这个一身锦袍的人,打死她都不相信雷振远在娶自己之前一直耍光棍。没钱娶不起女人的光棍有很多,像他这样财大气粗的人仍耍光棍就是神经有问题了,这位老爷可不像神经有问题的人。“老爷,你家中真的没有一个人?”雷振远懒洋洋看帐子顶:“有一个儿子,十岁了。”如月眼前闪出一个孤零零的孩子,倚门眼巴巴地等待父亲回来。“他的母亲呢?”如月很是好奇。雷振远收起笑意,阴郁地望向某个遥远的地方,很久才低声说:“她去世了。”他的眼中现出淡淡的伤痛,那个让他刻骨铭心的女子,在生下儿子后的某一天,突然撒手离去,让他猝不及防,伤痛难忍。如月震慑地望雷振远,这个一身霸道的人,也有自己的爱与恨,只是他埋藏得深深的,不让人察觉。是自己让他触动了埋藏已久的伤痛。“老爷,对不起。”
喃喃的自责,叫雷振远从遥远的回忆中回到现实,看到如月一脸的自责,雷振远振作精神,搂抱如月到怀中:“以后,陪伴我的只有夫人了。夫人愿意一直陪伴在我身边吗?”如月有些感动,偎依在雷振远的怀中。雷振远再次提到搬去清州城的事。如月犹豫不决地望雷振远,欲言又止。雷振远凝视如月水汪汪的眼睛,低声说:“用什么为难的,夫人说出来听听。”“老爷,我,我想把这里的人都带去,有他们在身边,我更安心。”这一带,就是五人,如月眨眼看雷振远,眼中充满期待。还以为是要上天摘下月亮才肯搬去,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问题。雷振远不动声色:“夫人,要不要把这房子也搬了去?”如月不回答,小脸变黑。雷振远看在眼中,接下来才说:“夫人要搬房子,我一样叫人拆了运去。不就是带几个下人去,有什么为难的。”如月这才知道被人耍了,娇嗔地靠在雷振远的胸前。雷振远满足地拥紧夫人,隐隐担忧:到清州城后,她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向自己撒娇。雷振远通知周妈,叫他们一家子收拾行李,跟到清州城去;叫李总管去找几辆马车来。于是,雷府中人人忙乱,都在收拾行囊准备出发。即将出发,如月忽然要到仙女瀑前再看一次。雷振远不放心,亲自陪伴夫人前去。雷振远很担心夫人在石头上滑倒,搂住如月的腰半扶半抱地走过山涧,来到仙女瀑前。如月仰望从天而降的仙女瀑,陷入深思。她想起了一个飘逸潇洒的身影,想起某人在仙女潭边大叫非礼,想起对自己动手动脚的“色狼”唉,要不是周玉卿这个小东西偷偷换掉了小锦盒里的凤头蓝玉簪,现在站在自己身边的应该是另外一个人。“夫人喜欢仙女瀑,过后有时间我陪夫人回来观赏,夫人不用难过。”雷振远看到夫人惆怅地仰看瀑布,想得入神,体贴入微安慰。呃,要是这只老虎知道此刻如月的心中在想念另一个男人,保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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