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瑜瞧出来老范头顶着规模空前的大包在那里面色不善,只得凑过去细声细气的替自己师父开解,一边在心中赏了自己师父数记凤爪手,瞧见老范依旧是在那里缩成一团,小爪子只是在轻轻的抹擦那红扑扑的大包边缘以求减轻痛苦,长叹一声,低头瞧瞧自己手中那颗淡红丹药,终于忍不住诱惑,小声问老范如今这丹药药效还剩下几成?老范垂头丧气的一边摸着大包一边瞧着那淡红丹药,伸出爪子来讨了那丹药在手细细观察,又掰下来一小块又是闻又是舔,看得看得就两眼放了光,其他小丫头瞧着蹊跷,凑了过来。几个驯兽无所事事,那品阶最高的灵狐倒是忽然闻到了什么,抬起头来四处踅摸,小鼻子一抽一抽的耸动,其他灵兽也终于觉察到了,凑做一堆,小心翼翼的朝着气味传过来的方向凑了过去。老范详细查验之下,断定这丹丸药效实在是诡异之极的,原本各种药效都是掺杂在一起相互助益的起作用,如今经过那樵夫一道手加工之后,竟然真的被他除去了其中几种药性,老范明显尝出来有几味原本应该甜腻之极的药味竟然只剩得一丝,如此一来,倒是真的可能将药方中那原本夸张过份的药性给忽略了去。老范心中仰慕之际,忽然结合那樵夫超凡的在成丹中竟然也能剥离特别药性的这想都不敢想的技巧,再比对了一下逐日道观那些老道们的炼丹水平和丹书中所载那太上老君下凡的故事,鼠头越昂越高,两只小小鼠眼顾不得阳光刺眼,只是在那里瞪着湛蓝天空,小嘴渐渐的张大了,罕见的将自己那鼠辈标志的两颗雪白大板牙全部露了出来。小丫头们瞧着那两颗板牙来了兴致,凑过来仔细瞧,清清体会到了老范心境,忽然吃惊的问:“你觉得刚才那个樵夫就是那太上老君下凡?我的天哪!”其他小丫头听了这话,都吃了一惊,瞧着老范那依旧是呆痴的高昂着的张得老大的粉嫩小嘴,再瞧瞧那湛蓝的看起来忽然是绝对高深莫测的天空,想象着太上老君的模样神通,又想想刚才自己这边那阵子诡异之极的定身咒,都呆住了,小瑜一pi股瘫坐在地上,不远处那界清师太虽然身形不显,却也是瘫落去了尘土中。所有人瘫在那里的当口,群兽终于顺着诡异气味寻到了那擎天剑宗高手的那滩血水和衣裳鞋袜,群兽瞧得诡异,都不敢靠近,小豹子倒是天不怕地不怕,一口叼了那把还带着血迹的宝剑就跑回去朝主人献宝邀功去了。这把带血宝剑自然是震慑了所有人心神,大家身在江湖数日,头一遭遇见这真正的江湖事迹的蛛丝马迹,当即将太上老君抛去了脑后,小瑜再也不犹豫了,太上老君亲自过了道手的神丹,那还怕什么,当场将丹药塞进了自己嘴中,老范手中那一小块被心思电转的陆悠悠掂过来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小聆小琛开始看得感觉挺恶心,下一刻马上就后悔为什么自己不出手了。众人跟着小豹子去了那倒霉高手丧命之地,小琛说这正是那樵夫过来的方向,众人瞧着那血水发呆,小琛细细查验之下,指着地上散落的白色粉末说是化尸粉,瞧那血水凝结程度,这家伙死的时候应该正好就是我们瞧见那樵夫的时候了,肯定是那樵夫下的黑手。小丫头们个个拢着自己驯兽远离那滩恐怖血水,瞧着小琛踢了些土过去将那散落的化尸粉盖住,瞧瞧那堆衣裳鞋袜,小琛倒是满老练的折了根树枝细细翻拣,一点都不觉得眼前这情状恐怖,终于被她寻到了标志着这高手身份的玉牌。眼下这些擎天剑宗高手只是奉命跟着,并无即刻下手的意思,所以这身份牌倒是人人都有,万一与其他高人撞见,自然是便于亮出身份少生是非,小琛辨识之下没什么危险,就将那牌子拿在手中,上边只有两句诗,意境颇为高远,小丫头们瞧得莫名其妙,界清师太自然是立刻就瞧出了其间缘由。
界清师太当即现了身形,将那牌子又丢去了那堆衣物之上,就带着徒儿们离开了。霁月庵小队身影刚刚消失,那血水边就现出四个人影出来,都是瞧着那滩血水发呆,随后动手清理了这块地上所有痕迹,一人带着那宝剑玉牌回去了擎天剑宗,一人继续远远的缀着霁月庵的小小队伍,其他两人擎起了宝剑朝着那樵夫离去的方向杀气腾腾的追去。当晚界清师太寻了个大客栈的大房间,所有人都住在一起,一边发了信息回去霁月庵,对于擎天剑宗为何暗中盯上来,界清师太用脚趾头想想就能知道原因,界清师太当晚就在那房内起了群鬼阵,当晚客栈周围数里地之内当真是鬼哭狼嚎,所有人都在自家被窝中瑟瑟发抖了一整夜,只有小瑜药性发作,哼哼唧唧的不停在那里扭捏作态,偏偏那神态姿势还是万般的舒适畅快,瞧向正在严肃的分析目前险恶境况的自己师父时,那眼光也是绵软娇慵,小丫头们一边被界清师太的话语将心神提高到最高戒备状态,一边被四周不时穿墙而入而又穿墙而出的游魂野鬼惊得簌簌发抖,一边又是面红耳赤的瞪着在那里一边无风起浪,一边还时不时冒出些听得心肝乱跳的靡靡之声的小瑜,彻夜未眠,却是没人叫困。霁清师太与其他老婆婆们合计合计,都是觉得自家这护庄神兽实在是太过于树大招风,小丫头们如此这般的混迹在人群中早晚会出事,还是叫她们去人迹罕至的地方磨练磨练吧,躲过了这些风头再说,剑不磨不利,可磨得太狠了毕竟是可能将剑弄的断了。霁清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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