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空方丈和众师兄弟商量了没多久,就有了结论,本寺弘扬佛法几近千年,没在人前低过头,如今自然也不愿低头,这有损寺威佛面之事,绝不能在自己做方丈的时候发生,当下撤了罡气护盾,以真气裹挟着群兽去了山门口,众僧尾随过去,只不过起身时都是腿脚酸胀,绝大多数高僧都是坐了数日的了,虽然有时也起身歇息,不过能有机会陪着方丈感悟佛性禅机,哪个不是勉力相陪。寺内如今修得能如万空方丈般的浮空打坐的没几个人,所以山门口,寺外众人瞧着这些陆续而出的面容憔悴衣衫污浊而又颤颤巍巍互相搀扶着出来的一众得道高僧,都是止住了怒骂,心中诧异,难不成如此惨状都是那小小太上老君所为不成?万空方丈先将群兽放了出来,群兽自然是立刻奔去清清那里,清清也上前两步蹲下来爱惜的抚摸这些灵狐香狸,小豹子更是两腿扒在清清腿上将头往清清怀中钻,老范计谋得逞,当然是满心欢喜,不过眼下这场面依旧是不能随心所欲,所以在众目睽睽之下,慢吞吞的弓着腰,挺艰辛的朝清清踱去,两只爪子还在身上四处揉着,好像被虐待了很久一般。终于踱到清清身前,清清两手将小毛球捧了起来,开心之余,倒是两眼亮晶晶的,老范这算是第二次在许多人注视之下被清清解围,瞧着清清那小脸上的欣慰,心中非常温暖,清清倒了些水在掌心,老范低头就喝,这些日子都是美酒入喉,倒是将他渴的够呛,那洗澡盆里的水都分给群兽了,以前存的野果也吃光了,若不是如此这般的肉不穷水先尽,老范也不至于大炼仙丹,没准就多与这些秃驴们再耗上几日了。眼看着群兽也都是渴的四处讨水喝,众人还没开腔,霁清师太先发难了,师太向来护短,眼见着自家的畜生被人欺负,自然是相当生气,关了几天?给过什么食物清水没有?两个问题问出去,当即叫一群老和尚面红耳赤起来。老和尚们每日里瞧着屋里美酒香肉不断,砸吧之声更是不绝于耳,这小耗子每日里照着五六顿的在屋中与群兽大肆吃喝,数日来就没间断过,那一大堆米田共就是最好证明了。一群和尚每日里都是看在眼中,不停地念经抵受心魔肆虐,哪里还会想到再送吃的喝的进去,眼下瞧着群兽干渴异常,倒是都醒悟过来,原来群兽那是没水喝才去喝的酒,这一节倒真是自己这边做的太过分了,眼看着这虐畜罪名踏踏实实的落在本寺头上,万空方丈高声宣了一遍阿弥陀佛,待到责问谩骂声小了,这才将其间缘由一一讲述出来。众人听得这小小耗子竟然在半夜灯火通明的农家小院中调戏民女,都是不信,不过素知出家人不打诳语,肯定是确有其事,情形确如方丈所言那是没错,不过若是说这小小老鼠能调戏得了一个民女,都是心中狐疑,清清也是低头瞪着老范,心生疑惑之下脑袋越偏越歪,老范被瞧得满脸通红,身形也是越缩越小。忽然老范耳边传来霁清师太小声教唆:“装哭!”老范楞了一下,抬眼瞧着师太,只见师太面色一如平日,耳边依旧传来师太细声怒喝:“装哭啊!乱瞧什么!”老范只得拿小爪子装作抹眼泪,当然是不小心摸到了小小眼球,立刻眼泪汪汪了起来。清清明显也是被师太教唆了,只见清清迷惑的问那万空方丈:“我与这小兽生活了一年多,从来未见它有什么越轨之处,心性连顽劣都谈不上,怎么会如方丈口中说的那般不堪?请问方丈,你如何确定我这驯兽确实是在欺负人呢?”徐仁光当即附和,这般学员都是自己天天监督,哪里会有如此心术不正之事会出现在低级灵兽身上。自己驯兽多年,所训之兽更是一个尽通人性的都没见过。边上更有多事之人问那民女样貌年纪穿着打扮,万空方丈回答了几个问题,就答不出来了,老范倒是想起自己在笤帚下努力求生的悲惨状,倒是真的很委屈,真的哭了起来,如今有这么些人替自己撑腰,那还不是当即是泪如泉涌,差点就嚎啕大哭了。原本世间这慰籍之人所做的最有益的事情就是叫这受伤之人哭的越是痛快,那慰籍的效果就越好,心情得以尽情发泄,那才有益身心健康。在绝世美女的娇嫩小手中泪水婆娑的小毛球,那绝对是最具影响力的,瞧着众人不停升腾的汹汹怒火和自己这边群僧那些羞愧的老脸,万空方丈这才长叹一声,真正认识到了这机缘小兽的凌厉之处,眼下这局面似乎错全在自己一人身上,看来只有自己一力承担了,方丈正想上前领罪,霁清师太倒是又发话了。“是非因果自有公论,既然你万空方丈说是得观音大士点化,我们还能说什么!这样吧,既然同是世间修行之人,我霁月庵自然不愿做这挡路的枝节,只不过凡事都得有个度,如今,小兽继续给你们留下去感悟这机缘,看看你们能有什么收获,眼下小兽是自愿留下,你等再也不能强留为难或者有所限制,就暂定三日期限吧,三日后,小兽自行离去,你们当然不能再加阻拦,方丈意下如何?”
万空方丈错愕之下,当然是想不明白为何这以蛮横著称的霁清师太竟然能忽然如此大方,给足了本寺佛面不加追究还反送一份大礼,身后众僧也都是纳闷,所有人都在纳闷之时,老范听得师太又在传音入密的训教:“这些秃驴脑筋生硬,不过佛法相当深奥,给你三日期限,弄到他的天罡护盾心法和无相劫指,学会了将来再回来踩他们!”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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