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岐黄暗地给自己师弟比了个大拇指。有此一弟,何愁大事不成。李爷爷在一旁傲娇,孙子青出于蓝,本来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他心里不是滋味儿,老人嘛,总会有自己的坚持或者说固执。很多时候,社会风气的转变都是一代人的凋零为代价的。上世纪的英国伦敦,如果发现男同是要上法庭接受化学yg的,但是这些年谁敢公开说一句嘲讽男同的话,半夜是会被泼大便的。过了一会儿,杨老板拿到了自己的几大包煎好的中药,让两个马仔提着,然后回头给李岐黄打了个招呼。“那个,李老板呀,晚上我做东,咱们好好喝一杯”“您远道而来,哪能让您做东呢,我才是这里的地主呀”呵,还地主呢,慎言,小心我找人批斗你。“青椒酸醋牛羊肉。”李介宾出言提醒道。众人一时反应过来,确实呀,pi股上还生着疮呢。既然不是去大医院,那么这个杨老板多少懂一点中医,该忌嘴要忌嘴,这个时候怕是只能清粥小菜了,什么都不能吃了。杨老板犹豫了一下,为了自己的翘臀,还是作罢,他拉着李岐黄出去后,问这小神医有什么喜好。李岐黄想了想,“我这师弟淡泊名利,视钱财如粪土就是爱喝茅台!”懂的,懂得,谁没几样爱好嘛,杨老板表示,那太巧了!“好办,茅台镇随便一个缸里挖一瓢就是茅台,我这里刚好有一箱散装茅台,那个小马呀,一会儿给小神医送来,饭是吃不了了,但是礼不可废嘛。”中华乃礼仪之邦,这位杨老板生意做的大,这礼仪也是很到位的。“放心,李老板,你说那事儿包我身上三天后你可要陪着我来呀。”“好说,好说。”李岐黄已经喜笑颜开了。吉祥堂里,众人正在收拾东西,李爷爷还是生气,自己一个人回了屋。陆言则是指导几个手下开始剪辑之前的视频,她也打算留这里几天,多好的素材呀,等杨老板的pi股治好了,再对比一下,从膏药的制备到应用,这作品效果多好!李介宾则是拉着两个小弟,看在这两人孝敬的份儿上,开始讲这用药之道。“这几天我也看出来了你们的诚心,所以打算教你们点东西,不过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侯伟现在已经对李介宾完全心悦诚服,再没了之前的嚣张。“你们这两天看出来什么了吗?”木有,除了觉得你很厉害,别的什么都没看懂。“那就对了,学习的时候有次第,一层一层的,由浅及深,由简单到复杂。但是临床不会给你这种积攒经验升级的机会,你自己学了一个什么方子,刚好就来这么一个病人给你看。来什么病人,你看什么病,所以你们这几天看我开的方子,东一榔头,西一榔头的,感觉不成体系。”路天正也是最近才体会到的,下面的医馆跟大城市那种层层分科筛选的不一样,这里什么病都能遇到,但是也正因为如此,他才真心佩服李介宾的医学造诣。
来什么病看什么病,各家名方信手拈来,或已出神入化。李介宾要是知道路天正有这种想法,估计要贻笑大方了,学无止境,他也是在一直进步的。“我小时候读遍百家,杂而不精,后来一通百通,从此开方不滞于物。”李介宾一边说,一边给他们画起了图。“上学的时候看那教材实在简单可笑,后来又觉得,人力有穷尽,而想普世之术,又何其之难,总归有所为,比起那些敝帚自珍之辈,假冒伪劣之徒好了太多了。”李介宾已经将一个图形画成,外有八纲,内有六经,卫气营血,三焦,辅行诀,脏腑时法似乎要将中医临证之法都容纳进去,有包罗万象之意。侯伟一看头就晕了,而路天正则是在里面看到了自己能看懂的东西。咦,这不是我爷爷的家传十八字诀吗,这李介宾说自己一通百通,还没有吹牛,看来中医之法是殊途同归呀。李介宾画完之后,摇了摇头,似乎并不满意,抬手想撕了,却被路天正伸手拦下。“宾哥,送我好了。”李介宾想了想,这种残次品,自己这完美主义者肯定是不稀罕的,留着凭空污我名讳,不过既然路天正想要。“喜欢就送你们了,不过别说是我画的”不早了,晚上吃点什么呢?李介宾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今天熬膏药可累坏了。一旁的陆言看到李介宾起来,过来打招呼。而路天正则是看着这略为潦草的图画,如痴如醉的看起来了。李介宾礼貌地问陆言:“晚上你们住哪儿?”我这地方住下小路跟小侯就不错了,没地方再挤了哈。陆言不知道李介宾心里想的这个,还以为他是关心她:“不用cao心,有经费报销呢。”啧啧,那不就是公费旅游嘛,真令人羡慕:“那倒也是,晚上打算吃点什么?”陆言惊喜道:“你还会做饭?”李介宾转身伸了一个懒腰,说道:“一个好中医,也会是个好厨子,这句话你可以剪到视频里。”陆言笑着说:“那我今晚上可要好好尝尝你,的手艺。”李介宾其实就是客气几句,没想到陆言还顺杆往上爬了,连忙补充了句。“自带食材”“那个,小路小侯,先别研究那个了,快去厨房择菜,晚上我们吃点硬菜,可惜茅台酒剩下半瓶了。”门外,一个小弟抱着一大箱散装茅台,正在孝敬李小神医的路上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李介宾带着两个新收小弟练五禽戏。冬日的阳光穿过树荫,洒在吉祥堂的门前。一阵微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弥漫着清新的空气和晨曦的气息。李介宾身着宽松的衣服缓缓举起手,示意两人跟着他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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