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方子,让新晋小弟侯伟去抓药煎药。一入师门深如海,从此牛马生活来,小子既然你诚心卖身,那就好好磨练吧。陆言在讲她这一段的事情,趁着中医药的东风,上面给了他们电视台指标要完成,所以最近一直在筹备这方面的事情。自从上次有李介宾的助攻,她好好的打了一个翻身仗,如今可以独立带组了,一边说着一边看李介宾,有花堪折直须折嘛。几人正说着话,李介宾一边喝茶,一边在想今天吃什么。想着想着,就看到羊肉阿不,是上次送羊肉的老张,脸上贴着张大膏药,大步流星的进来了。“恭喜发财呀,李大夫。”李爸爸看着老张比之前好多了,就问:“脸肿胀咋样?”老张笑哈哈的说:“药到病除,我感觉我彻底好了。”李介宾在一旁说:“张伯伯,可别又吃羊肉了,先吃点猪肉吧。”老张尴尬的笑笑,我养了那么久的小黄羊,结果没吃几口就全孝敬你小子了,今年过年吃不了牛羊,只能吃猪肉,唉(╥w╥`)。“李大夫,揭开看看吧?”李介宾撕拉一声,把膏药撕下,只见前几天肿得跟肘子一样的脸颊已经恢复了正常,如今白里透红看着像新生婴儿的皮肤,对比老张另一边的糙脸,看着反差极大。陆言眼前一亮,这次出来还是因为上次报道中医针灸救人,上面给出的评价很高,所以打算继续宣传中医药文化。他还在发愁用什么主题比较好,最好又有底蕴,又吸引人的,还能水时长,如今似乎……李介宾看了看老张脸颊,用手指触诊了一下,温热可以,应该是不会长了。“差不多了,不用贴膏了,再喝几天中药就完全好了,张伯伯你最近胃口怎么样?大小便怎么样?”“胃口不咋好,不想吃东西,大便一天一次,有点稀。”正常,清热解毒药不能久服,因为寒凉伤胃,这个时候就需要调整一下方子。李介宾提起笔,想了想,递给了路天正。“小路呀,现在张伯属于余热未清,你来开个方子吧……张伯伯,这可是大城市来的中医,下乡义诊来的,水平很高给你看看。”确实是大城市来的,也确实是学的中医,在这里一毛钱都不拿,也确实是义诊,这话说的没毛病。路天正听到李介宾夸他,这腰板一下子就坐直了,“来,张伯伯,我给你号个脉。”张伯本来还觉得路天正年轻,听说是大城市来的,就伸出手来,然后让路天正看舌象。路天正看了舌象,舌红少苔,脉是浮数脉。热毒去了大半,该改为滋阴清热。邪在上焦,余热未清,寒凉伤胃……想了片刻,路天正开始写起方子来。金银花、连翘、竹叶、荆芥、牛蒡子、淡豆豉、薄荷(后下)、甘草、桔梗、芦根、玄参、丹皮、知母。路天正停笔看了看,最后又加了一味枳壳、一味白豆蔻。
随后开始填写用量,用量不多,取轻清之意。这是银翘散加减,温病起手式第一方。李介宾暗自点头,几天下来,小路还是有进步的。温病学派从来不是单纯的用大队寒凉药就行的。如果对温病学派有这样刻板印象,只能说,要不然是还没摸到中医的边,要不然就是另有心思。叶天士文辞最为动人:“大凡看法,在卫汗之可也,到气才可清气,入营犹可透热转气……”(注:叶天士平生忙于行医不立着作,他的着作都是由粉丝儿门人们自行收集笔记整理所得,高山仰止景行行止,鄙人亦心向往之。)再传弟子吴鞠通有云:“治上焦如羽,非轻不举。”李东垣最喜用风药,因为火郁可发之,用升清药,可从上发散郁热。所以以清热药搭配风药,然后佐以滋阴药与理气药。这个方子,开的四平八稳,已经算登堂入室了。李介宾点点头,这次开三副就行了,喝完就不必继续喝了,剩下的只要饮食生活规律,机体阴阳会自行调整平衡。用药之道,该穷追猛打的时候不可沽名学霸王;该留一手的时候,要注意不要矫枉过正,否则寒热逆转,治好了旧病又添新病。很多人以为中药就没副作用或者说副作用小,怎么可能,这药既然能把病喝好,那么喝多了一样能喝出病来。路天正把方子交给刚刚回来的侯伟,就算换了师兄,但一日为兄终身为兄,侯伟照样还是个弟弟。陆言还是第一次看李介宾给人看病,毕竟之前都是在学校,他也没机会开方,此时她眼睛提溜着,脑海有了个想法。看着一旁有点倔倔的李爷爷,马上就有了主意,带着灿烂的微笑,凑了上去————首先是大字幕:“探秘传统中医熬制外用膏药的奥秘”。加入我们,深入传统中医的世界,一起探索熬制外用膏药的古老工艺。镜头抬头,看到吉祥堂的烫金招牌,旁边还有一个竖着的祖传十九代中医世家的,不过可能最近天气有点潮湿,所以上面的字迹看着有点新。旁白:本次直播,我们将带您走进中医药的深处,亲眼见证那些源自自然,却能奇效舒缓身体不适的膏药是如何诞生的。镜头一步步进入医馆,人不多,所以直接闪现到药柜前,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不是李爷爷还能是谁,他身穿白色长衫缓缓拉开药匣还是旁白:从挑选药材开始,每一步都蕴含着中医师对大自然的敬畏和对健康的承诺。我们将一起感受那股从容淡定中散发出的独特魅力,这不仅是对身体的疗愈,也是一次心灵的洗礼。老者拿出一个瓷碗,里面的膏药乌黑中映着亮光,尽显丝滑。旁白:每一份膏药,都承载着匠心独运的智慧和对传统文化的传承。在这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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