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下面……”裴獗迟疑一下,伸手向她的裤腰。冯蕴垂着眼眸,“我自己来便好……”烤了这么久,布料已是半干了,潮潮地贴在身上,其实很不好受,但她矜持不是害臊,是不想让裴獗看到那些丑陋的丘疹……到时候,将仪态全无。裴獗看她一眼,似乎知道她在犹豫什么,将人拉过来安置在腿上,直接扒拉下去,动作十分莽撞,就像是生怕慢上一拍,就会后悔似的。冯蕴紧吸口气,闭上眼睛。腰腹和腿侧,密密麻麻地蔓延着……因为她方才挠过,还可以看到指痕,触目惊心。“不要看…”冯蕴想捂住。“别动!”裴獗摁住她,侧身将搭在火堆旁那件大氅拉下来,就势铺在平整的岩石上,将冯蕴放上去。“我自己可以……”冯蕴还试图挣扎。裴獗却握住她的脚踝,很是用力的拉开,“不痒了?”“不要你弄…”她挣扎,气喘吁吁。“蕴娘。”裴獗盯住她,黑眸沉沉。“我们是夫妻。”冯蕴有那么瞬间的怔愣。那个匆忙而又荒唐的婚礼,算什么正经夫妻?长着厚茧的指腹擦刮在柔软的肌肤上,冯蕴心头发颤,条件反射地合拢……“老实点。”男人语气颇冷,极不耐烦,但力度很轻,拿刀拿棍的手,从来大力而粗糙,这一刻却像绣娘点刺,小心翼翼。
那抚过的肌肤,就像蚂蚁在爬。冯蕴半阖着眼屏住呼吸,看着男人低头仔细涂抹那些敏感的地方,身子宛如被火燎过一般。药膏涂上去,清清凉凉的,缓解了肌肤的痒,但身体里的痒却冒出头来,其势汹汹,甚至比在长河那次更为厉害,如同一只无形的手要将她拉入深渊,和裴獗一同坠落。“将军别看……”她按住裴獗的手,“我受不住。”裴獗沉默。她脸颊潮红,此刻整个人好似都是粉泽的,不安地扭动着,被骨头缝里的奇痒诱出来的媚态越发妖冶,夺魄勾魂一般,蛊惑得人口干舌燥。裴獗盯着那媚人的颜色,“哪里难受?”冯蕴原本想要阻止他的,可拉着他的手却舍不得松开,放在自己身上,喉头便发出猫儿般黏黏糊糊的嗯声,“这里,还有这里……”裴獗牢牢盯住她。她眼里的光,他很熟悉。上次在长河里捞出来便是这副模样,娇娇软软的,动情得厉害。“要我如何帮你?”裴獗喉头微哑,眼里的暗沉如同吸人魂魄的黑洞,好似要将她生吞了。冯蕴说不出什么来。此刻的她不是自己,好像被什么妖魔鬼怪主宰了一般,意识飘散,只会将身子贴着他,止痒般摩擦,嘴里低低地喘气。“蕴娘?”裴獗拍拍她,示意她抬头。“我是谁?”冯蕴极力缩着身子,双手攀在他的肩膀上,用力抓扯,好像想抓牢什么,嘴里混乱的说着话,却听不清楚,只有轻浅的低吟格外抓人。裴獗用力按住她的双手,寻到她说难受的地方,手指抵紧,轻拨慢捻。“我是谁?蕴娘。”他又问。冯蕴低叫一声,整个身子便弓起来。“将军。”这不够。她大口呼吸着,好像随时都要死过去似的,攀着他的胳膊,“帮帮我……”大团绵软压在身上,圆圆颤颤的,裴獗想将她抱坐起来,眼前便晃动不停,他眼尾一红,低头去咬,她便发出一阵难耐的呻吟。“有虫子,将军,有虫子在咬我。”声音不大,软细细的,好似从鼻腔里哼出来,如稚嫩的小猫,让人怜惜,又足够诱人。裴獗叹口气。“哪里有虫子。”“这里……”她双腿僵直,美眸里几乎要淌出泪来,只想求个尽兴。裴獗却不肯给她畅快,动作小心细致,好似存了怜香惜玉的心思,掌握着分寸,将那小小一片艳粉红嫩揉得软醉。那销魂处进入分寸,他指尖便不禁颤抖……冯蕴让他这么侍弄一下,那抓心挠肝的痒不仅有解去半分,反而让她更为难堪,氅子上都是水……冯蕴咬牙,瞪他。恨不得咬死他。整个人却软绵绵的,只会呼吸……那模样委屈又崩溃。“裴狗……你存心的……”又骂人。裴獗低下头,堵住她的嘴,那骂声便含糊在呜咽里。火堆燃烧得很旺,裴獗不比冯蕴好受。身上大汗淋漓,呼吸粗重如喘。这些日子由着冯蕴捉弄,他的自制力早在爆发的边沿,而此刻冯蕴的突然毒发,就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冯蕴扯他裤头,他忍无可忍按住那手,将人压在氅子上。“你真是……该死。”他的声音仍是冷静克制的。甚至听不出波澜,就好像真的恨极了她似的。这让冯蕴更是难挨。她都这样了,他还不肯,到底要犹豫什么?“不是讲好的吗?”她双眼迷离地睁开,“将军……这不算凯旋吗?”裴獗喉头微哑,“算。”他拿过放在一侧的青瓷瓶。瓶身上濮阳九手贴的“珠媚”二字已经被水泡得褪了些颜色,但药瓶密封很好,膏体状的药物没有受到影响。当冯蕴察觉到药膏清凉地顺着他的手指涂抹上来时,喉头一紧,又羞又怕地仰起头,当场失态。“将军……你擦的是什么……”“不要怕!”裴獗道:“对你有好处。”有什么好处?莫不是把止痒的药涂上来了?她越想越羞愤,眼泪都让他逼出来了。“将军不肯便不肯,为何要羞辱人……”因为无法挣脱而羞愧扭动的女郎,鱼儿般在他掌中滑腻,裴獗被煎熬得眼睛都红了。“再乱动试试?”裴獗将她膝盖上抬,很是仔细。冯蕴让他搅弄得目光涣散,只会低吟……石窗有幽冷的风灌过来,裴獗分心听着动静,将她和大氅挪了个位置,这才放下药膏,埋下头来盯住她,仿佛在观察即将入腹的猎物。“腰腰。看着我。”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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