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地斜眼,“脏。”裴獗一怔。这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一双漆黑的眸,寒冰融化,取而代之是燃烧的烈焰,就那样无遮无挡地卷过来。“我不是嫌你。”冯蕴再次让他气笑了。两人闹的是这个吗?“你是夫主。嫌也是该的。没把妾送人,我便感恩戴德。”她红着眼,眉目矜骄,媚艳慑人,说得没有半点真诚,甚至压了火,好似非要把他逼疯不可。裴獗收敛着情绪,慢慢松手,沿着她的后背往下,抚到尾骨处,他突然重重一压,冯蕴便受不得的嘤咛一声,起腰微拱,压在身下的衣裳就那样松了开,他从容从衣下往里探。“别。”冯蕴按住他的手。裴獗不理会,低头便咬住她。一只手解开罗结,看那玉雪成峰朱果颤,纤腰如折,窈窕如妖。仍有薄薄一层布料包裹,已是浑然如透。他没有太用力,说是咬更像是磨牙……冯蕴拱起腰,拿脚踢他。裴獗握住她脚,把玩。慢慢松开,向上掐一把腰便将人抬高。冯蕴身姿很妙,看着纤软柔弱,可该有肉的地方很是出众,沉甸甸的鼓鼓胀胀,即使是不该有肉的腰,也不是那种会硌手的瘦,而是软绵绵的,没长骨头似的,入手滑得像条鱼……在掌中没捏稳,便落了下去。榻上震颤。裴獗眼一热。弱骨丰肌催魂肉,何处不堪怜?他面色清洌孤冷,却难以自控地用了点力。冯蕴羞恼,“将军弄疼我了。”裴獗停下来,呼吸难耐粗急,好像瞬间又回到了战场上,想要指挥着他的军队杀得敌军片甲不留……冯蕴便那般毫无抵抗力地被他拉过去,身子紧贴,好像落处野兽洞穴的幼兔,嘴张大了,尖牙伸出来了,蓄势待发的凶兽,困在战甲里嘶吼着要撕碎她。她细微的抖。敏感得仿佛要晕过去。裴獗察觉到什么,握住她的手。弱骨丰肌的美人儿,手也是纤细好看的,粉节如葱细白,带出脆弱的颤抖,和裴獗那只满带茧子的大手交握,好似小白兔落在虎掌,对比十分骇人。但冯蕴看不到。她紧张地扣住他的手抓扯,隐忍又急躁。他用力稳住她,十指相扣。足有她的两倍大的手,骨节分明,麦色肤质,粗指拢上来将细幼的指节一根根分开,她便无力闭合,露出浅粉的指缝,好似稍一用力就会撕裂一般……“蕴娘。”他突然便红了眼,唤她。“可知你在做甚?”冯蕴的心跳得十分快。他在看她,视线又停留在交握的两只手上,一大一小咬合分明,无声的讯号,好像是某种刻在骨子里的知觉苏醒,又似雄兽和雌兽的较量,无须多说,轻易便可从对方的气息里捕捉到那些掩藏至深的难耐和渴求……她不说话,白皙的指节狠狠缠上去,回握粗粝的大手,但撼动不了他分毫。他稳稳地扣住她,力量令她生畏。这是上辈子那个十七岁的冯蕴不懂的。现在的冯蕴懂了,但仍是十七的模样……那样小那样娇。在裴獗看来,弱不经事。他喉结滚动一下,慢慢起腰,不再压着她。“再等等……”这话让冯蕴错愕,一张脸红透了。起初是玩笑,可气氛到了,她觉得水到渠成。裴獗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在犹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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