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应付了几句村民的询问,便叫住人群里的汪氏。“在,在的。老姚也想知道南岸的战事,只是不好跑出来问。里正娘子去找他,可要把他乐坏了。”“里正娘子来了,这边来坐。”他们话是真的很多。所以,北雍军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上战场前,从不说丧气话。其实冯蕴在花溪村种个田罢了,用二十多个侍卫,实在有点劳师动众,她也没有办法像对待手底下的部曲一样吩咐他们做事。“汪嫂子,我找你们家姚大夫有事,人在家吗?”敖七摇头拒绝。她快被黏死了。阿左:“那叫什么?舅娘?”冯蕴还个礼,笑道:“我是来找姚大夫讨药的。”她想到少年那个火热的拥抱。“里正娘子回来了!”敖七的脸微微臊红,瞪他一眼,没敢再看冯蕴,双腿一夹马腹,“驾”地一声,策马扬尘而去。冯蕴再一次纠正,“不许叫舅母。”姚大夫正在屋子里用铡刀和药碾捣药。又仰头,用气韵极小的声音,用只有敖七听得见的力度:“帮你守着心上人。”“不要!”里面是一张木头架子搭成的床,外面全摆的药材,也亏得汪氏肯跟着他吃苦。“要跟着我可以,从现在开始,一言一行都必须听我的。否则,我便将你们送去找平原县君,或者丢给你们的阿嫂。”论撒泼打滚,两小只很有办法,冯蕴真怀疑他们和敖七是不是一对父母生出来的孩子,敖七那样懂事那样乖,怎么会有这样调皮的弟妹?最后,冯蕴无奈带上了两只小扫帚,将他们塞在驴车里。驴车刚到花溪村,就被村民看见。敖七叫来叶闯,将人都交代给了他。敖七跨坐上马,看着冯蕴被微风吹得扬起的发丝,目光炽热,声音很小,“我会,你好好的。”看到冯蕴,他连忙起身来作揖。敖七怒了,崔稚哭了。两小只很是默契地点了点头,然后一左一右挎住冯蕴的胳膊。姚大夫点头,没有再多问什么,当即将家里的存货都找出来,一并交给冯蕴,然后不藏私地给出方子。“可是我现在有事要做。那你们就待在玉堂春里,等着你们阿父派人来接。”“内人说得对,行医者本该如此,若是我姚家的伤药,可以多救一个人,那也是我老姚的福报。”敖七喉头哽动,但送行的人近在眼前,他不好多说什么,只扭头告诉叶闯。“好俊的小公子。”众侍卫齐声应,“喏。”“战场上瞬息万变,最有用的就是外伤药。烦请姚大夫多给我准备一点。”两个娃子先是不肯,看冯蕴沉下脸,这才乖乖跟小满走。“不……”阿左胆子大些,迎上那一双双眼睛,认真地道:“我们是大将军的外甥。”汪氏看她这么客气,笑吟吟飞过来一眼。“阿兄归来娶嫂嫂呀!”“阿兄喜欢舅母,就愿意我们跟着舅母。”没有药堂,他便把卧室隔出一半。叶闯拍了拍敖七的马头,用脸贴了贴。阿左和阿右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夕阳下,人和马浑然一体,渐渐浓缩成一个小黑点。渐渐消失。今天又是月底,十月就这样溜走了,转眼又要过年了。二锦今天想掏空姐妹们口袋里的票,可不可以?(有票投呀,过期要作废。没票的无须额外去花费,永远爱你们(·))ps:今天有事要出门,来不及了,明天加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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