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汝德眉头微蹙。冯蕴:“任先生怎知我心境明丽?”第一次有人叫长门女郎,冯蕴微笑还礼。这女子性子野不野不一定,但绝不会冲动。任汝德略微皱眉,“恕在下直言,此名听来郁郁,甚是惆怅,不合女郎明丽心境……”任汝德眼神微厉,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这表情和动作就是一副要说紧要话的样子,冯蕴也不负所愿的严肃起来,洗耳恭听。第三次了。“女郎不知,我与冯公有些私交。”“那日得见两位葛兄弟,在女郎后屋窥探,错把他们当成登徒子,当即打晕带走……”怪不得大战当前,仍惦念着不舍放弃……甚至他突然感悟到,在这女郎面前玩花样,不如诚实一点道明来意,更容易取得她的信任。可笑的是,任汝德便是上辈子代替萧呈来说和的那个人。冯蕴道:“远恨绵绵。”任汝德问:“此茶何名?”“原本以为降去敌营便是入了火坑,谁曾想,竟是良人天赐……裴郎待我恩义,早胜家人,此生我与他,是要不离不弃的。”噗!冯蕴好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笑得眉眼弯弯。任汝德忽然起身,朝冯蕴深揖一礼。任汝德不违心地说,冯莹长得也很美艳,但美人在骨不在皮,用冯蕴的气韵姿容去比冯莹,如同亵渎。任汝德让她堵得哑口无言。“那他真是没有自知之明。”他是如何舍得这样一个美娇娘不娶,跑去凄风苦雨守陵的?如今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娶了她那个妹妹,又该是何等煎熬?不好对付。任汝德微微吃惊。冯蕴抿唇而笑。至少,在看到那块写着“长门”二字的柏木匾额时,没有半点敬畏之心,但坐到堂屋不到一刻,他就改变了自己的轻视。冯蕴递个眼神给小满,“请。”他有一张巧嘴,能言善辩,为了说服冯蕴协助萧呈夺回安渡郡、背叛裴獗,很是费了一番心思,也是他和萧呈一手策划了安渡之变,导致裴獗败走平城……任汝德尴尬一笑,“初时局势不稳,在下坐壁上观,女郎的日子属实艰难。但冯公对女郎,只怕从未放弃,一直惦念着呢……”然而,冯蕴没动,老僧入定似的坐着看他,微微笑,一副意味不明的样子,由着他去猜。“不瞒女郎,在下今日是来赔罪的,先头在下与女郎的仆从有点误会,将他们请到寒舍做客了一段时日,如今误会全消,赶紧将人送回来了,还请女郎见谅。”他发现事情发展,与预想很是不同。这女郎没有半分惦念齐国、冯家,乃至萧呈。母鸡:什么两鸡并嫡?我们鸡界才没这样不要脸呢。不许这么说我,咯咯咯咯咯咯……公鸡:女郎的话,不仅会传到萧呈耳朵里,还会传入你的裴郎耳朵里呢……咯咯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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